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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苦日子还在继续

日月如梭!父亲母亲的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大哥也牙牙学语了,我的二哥也迫不及待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大概1964.65年)

那时候国家号召,人多力量大。要以人为本,也没有计划生育。他们这种乡下老百姓更不讲究什么,也不懂的如何避孕,反正就是顺其自然。

我上面几个哥哥,年龄差距都不大,也许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我有所印象的事情,就是我这个排行第二的哥哥。中间他们的生活情况我不知道,到了我这个二哥三四岁的时候。那年过完年正月十五你我母亲就带着他去姥姥家走娘家亲戚,我这个二哥估计也是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因为我母亲没有带我大哥,而是带了二哥。可能考虑大哥毕竟大了两岁,过年到了姥姥家里,怎么也可以混点好吃的,就带了二哥去,小的嘛、更宠爱有加。谁成想居然成了悲剧!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刚过完年。大家都还沉浸在春节的喜悦气氛里。

是啊!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劳累了一年的老农民们终于可以歇歇劲,缓一缓了。到了过年的时候,在穷苦的家庭,也会积攒一点为数不多的好吃食。

姥姥因为自己家没有男丁,对男孩是格外喜欢。女儿带着小外孙走娘家,又刚过好年。一家人欢天喜地的一阵忙活,逗逗小孩、拿点积攒的小零食。(估计也就是地瓜干.花生一类的)我们那边过年时候比较隆重,很热闹。因为好多人家都要祭拜天地,灶爷、十字路口过路的各路大神。家里都会有点“贡食”。其实那时候神仙吃的也都很简单。农民家庭也拿不出什么稀奇东西,但我姥姥不知道那里弄来了一块肥肉。

对、就是肉。拳头大小,这块肉可能已经放了月余,上面已经被香火、黄表纸熏黑了。但还存放在那里,就知道过完年,女儿要来走亲戚。一直放在今天这个团聚的时间,一起分享美味。让亲人们都见点荤腥。

一家人烧水的烧水,擀面条的擀面条。转眼间水开下面,大肥肉切成片,爆炒以后加水煮开。锅盖一起,香味扑面而来,再把擀好的面条下锅,三滚即熟。

有葱花的话在撒上一把,盛出一碗面筋汤浑的肉片手擀面,那滋味到现在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美味佳肴。这个二哥尚小,性格也不安分,给他盛了一碗肉最多的,其他几个大人也各自一碗。二哥小、嘴又馋。自己碗里的肉很快吃完了,就到母亲那里吃。母亲那里吃的没有肉了,再去姥姥那里吃,姨妈那里吃。

可怜这几个大人,都是给娃娃亲不够的人。不经意间,自己居然都把自己碗里的肉喂给了这个贪吃的小家伙,自己舍不得吃啊。一年不见一次肉,都想着给小家伙了。以为他正在长身体,吃完饭,母亲带着二哥就回家了。姥姥姨妈又是一番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的送别。

白天还没有事情,晚上就不行了。为什么呢?用我们那边的话叫吃“剜住食”了,现在统称消化不良。就这么简单的小问题,愣是要了我这个二哥的小命。由于当时没有医疗条件,六几年那时候生娃.基本上叫“碰天收”。顾名思义,孩子自己生下来,但能不能留住活命得靠老天爷。

我这个短命的二哥,老天爷没有眷顾他。一个消化不良就要了命!

直到现在这件事情,还是我母亲的一块心病。经常说:给他都太亲了,都把自己的肉喂给他吃,反而害了他。

二哥的不幸离开,让母亲难以接受,痛苦不已。母亲经历幼年亡父,中年丧子。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把自己的肉喂给孩子吃导致的。那一段时间常常以泪洗面、暗自神伤。

我苦命的老母亲啊,你这都是经历的什么。

但生活的本质不就是活着吗!日子还的继续,我又一个哥哥的降临,帮母亲分散了注意力。她终于走了出来。但家里依然是揭不开锅。(这时候大概是1966.67.年)

这种窘迫的日子,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不习惯也没有办法。这中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苦无可奈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母亲好像没有和我讲过1966到1975年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反正就是熬生活,孩子也是越来越多。我又多了一个姐姐,三个哥哥,几个叔叔也结婚了,他们兄弟几个就分开过日子了。只能各扫门前雪啊,

穷啊!谁也顾不上谁。

我再知道的事情就到了19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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