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付予安按着脑袋塞进去，关上车门还司机打个招呼，让司机开车。
姜望舒要拉车门，司机已经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他看着出租车开远了，才返回车边，招呼姑姑跟表哥，“上车。”
姑姑跟表哥都吃不准付予安什么意思，但想来，他不追究，应该也是想息事宁人，态度还这么好，那就是没事了。
表哥从没做坐过这么好的车，上了副驾，摸摸仪表盘，又靠靠座椅，满脸兴奋，“这车不错，唉，我上次在网上看到过，落地怎么也得好几百万吧？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要是有这么一辆车，我肯定舍不得开。”
姑姑在后座，也直夸，“还是小付你有本事，姜家攀上你这么个金龟婿也不知是攒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可惜啊，我没有闺女，我要是有闺女，我就把闺女说给你了。”
付予安听着恶心，回讽了句，“你闺女我可要不起，你要是有闺女，那怎么也得找个身家千亿的才行，不然就你们一家子这德行，家产给人败光了，下半辈子就得喝西北风了。”
姑姑登时来了气，“唉，你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姜望舒的姑姑，你们俩要是好了，你可也得叫我一声姑姑呢。”
表哥却毫不在乎，腆着脸又问，“我上次还在网上看见你们公司的招聘启事了，说你们那儿的员工，一个月最少也能马上一万，你看你们那儿有没有合适我的职位？”
付予安看他一眼，笑了，“你从哪儿看见的招聘启事？我可不记得扫厕所的有那么多工资，回头我得问问人事部，打杂的得分开招聘才行。”
“唉，你......”
姑姑在后面拉了表哥一把，声音温柔下来，“小付啊，你看咱们都是亲戚，亲戚之间就该互相帮衬不是，我家丁亮也很有本事的，你是老板，就看着随便给他安排个文员的工作就行。”
“亲戚？”他在红灯面前停下，摸出一支烟点燃，“刚刚你们轮着动手打姜姜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们是亲戚呢？乱要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们亲戚呢？我是老板，身为老板，就更有责任不往公司招垃圾，他高中都没读完，扫扫厕所还可以，文员？我看你们一家是张口要钱要惯了，把谁都当冤大头呢？我不是大善人，不施舍叫花子，要饭去大街上要。”
绿灯亮起，付予安打方向盘往车站相反的方向驶去。
姑姑一看路不对，慌慌问他，“这不是走的那条路啊？小付，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儿啊？”
他不说话，油门踩到底，车子猛的一下窜出去。
姑姑跟表哥在车里尖叫，嚷嚷着喊，让他开慢点儿。
付予安越开越快，最后车子停在一处海滩上。
姑姑跟表哥拽着安全带死活不下车。
付予安打开副驾车门，揪着丁亮的领子把人拽下车，姑姑见状不对，拉着车门要下车，拉不开，只能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丁亮个头不高，一米七多点，人也不胖，打女人的时候身上一股子狠劲儿，一拳下去，一点力气不留，看着挺能打的样子。
但在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付予安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付予安提溜着丁亮手里就跟提了个小鸡仔一样，提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脚踩着他胸口碾了碾，“你不是挺能打吗？怎么？本事都用在打女人身上了，没本事还手了？”
丁亮躺在地上掰他的脚，“你，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报警！”
“我不像你那么蠢，再摄像头底下打人，你看看这儿，看看哪有摄像头，别说打你了，我杀了你都没人知道。”
“你敢！你要是敢杀了我，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付予安又把他提起来，“别张口闭口就是你妈，你都多大了？结个婚的钱都拿不出来？姜望舒我捧她像个宝似的，你敢打她，就没想过后果？”
丁亮在付予安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付予安打的时候也半点不留情，丁亮也不禁打，没两下就躺那儿不动了。
他是不留情，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怎么打都不解气，但也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了，这点儿伤也就够他在医院里住一阵。
“你记住，”他从口袋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血，擦完了往他身上一扔，坐他旁边点了根烟，“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去找姜阿姨，找姜望舒，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有，管好你妈，如果你妈去了，我也把账算你头上，你们一家，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对付你。”
丁亮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付予安在他脸上拍了拍，“听见了哼一声！”
丁亮抱着膝盖点点头，“听见了听见了，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们了。”
“记住了还不够，你要给我牢牢印在脑子里。”
“我会的，我会的，我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付予安拍拍裤子站起来，摇头扔他旁边，“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应该会有车经过，到时候就看你们运气了，拦不到车的话。那你们就只能走着回去了。”
丁亮战战兢兢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付予安没理会他，打开车门，不用他赶，姑姑奔着儿子就跑了过去。
他上车，发动车子，打开车窗，心说，回头得让杨青把他这车里里外外的彻底清洗一次。
回去的时候快十二点，他在姜望舒楼下买了点吃的，敲两下门，她来开门，脸上捂了个冰袋，“他们呢？”
“送回去了。”
姜望舒让他进来，去给他倒水，被他带回沙发上坐着，“你别忙了，我自己来。”又指指几个纸袋，“里面有吃的，你先垫垫。”
她没胃口，靠在沙发上，遥控器不停换台，但又哪个都不进去，冰袋不够冰了，她又去冰箱换。
付予安拉过她的手，轻轻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就着头顶灯光在她脸上看一圈，半开玩笑，“还好，没毁容。”
姜望舒扭开脸，换了个冰袋回到沙发上，好奇，又问他，“你跟他们说什么了？他们没管你要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