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想到那个叫孟梵的女人，付予安虽然没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八.九不离十就是男女朋友，她说不用，“没准儿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妈，你就别操这份儿心了。”
姜母道，“我今天刚问过他，他说没有，你明天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回来一趟吧，正好我也有别的事想问问你。”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问？”
“我是不是你妈？让你回来见我一面就这么难？”
“不是，妈......”
“那就给我回来，明天周日，来回能花你多长时间？”
姜望舒拧不过母亲，只好答应明天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家。
周羽见她愁眉不展，似乎是从凌凌提起那个叫付予安的男人给她母亲买衣裳之后就心不在焉，她也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付予安是你什么人啊？”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付予安的身份，一脸难言。
周羽看她这样也不再多问，大约是身份尴尬不方便介绍，谁还没个难以开口的事了？
第日一早，姜望舒坐最早的一班车回济西，路上颠簸一个多小时，坐公交回到家，付予安的已经到了。
姜母热情招待，正巧姜望舒到家，便要出去买菜，“中午那姑娘会过来，我已经订好酒店了，我先去买菜，小付，你有没有想吃的菜，来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早饭吧？”
付予安客气，“阿姨，您不用忙活，我早上在酒店吃过来的。”
“吃过来的啊，”姜母转头又问姜望舒，“你呢，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姜望舒觉得自己吃什么也不重要了，放下包，自己去冰箱里找食儿吃，“我自己对付两口就行了，中午不是去外面吃吗？我正好腾腾肚子。”
姜母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叫你来是光吃的？”
“那您叫我回来是干什么的？”
“我问你，”姜母正襟危坐，大有审问犯人的架势，“你是不是瞒着我交男朋友了？”
姜望舒下意识看向付予安，后者面无表情端起杯子喝茶，置若罔闻。
她奇怪，“谁跟你说的？”
“你先别管谁跟我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是啊。”反正都已经知道了，不如就大方承认，“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姜母事先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眼中有婉转哀愁，“谁的错？为什么分手？”
没有一个母亲能看着自己闺女在外边儿受苦的，陈默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她不想再提，扯唇轻松地笑笑，给付予安递个眼色道，“感情的事哪有谁对谁错，觉得不合适就分了呗，我还年轻，未见得就要在一个人身上吊死。”
隔壁单元姓李的那个女人，她们家姑娘跟姜望舒是大学同学，前阵子回来找工作，闲聊的时候说起姜望舒交男朋友的事，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对自己女儿的事，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外人知道的多，当时就想打电话过去问问清楚，可又怕影响她工作，只好趁着付予安这次也回来，把事情问问清楚。
付予安也算是他们家半个家长，这么多年，家中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能帮着拿个主意，姜母一脸惆怅的看向付予安，“你说说这孩子，还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那你感情的事就能随便了？因基因为不合适就分了？”
姜望舒点点头，“谁也没规定跟一个人谈恋爱就得要一直到老吧？你还担心你闺女找不着更好的？”
姜母担心的不止是这个，谈恋爱，一旦不成，受伤最深的就是女人，她是怕女儿吃亏。
付予安一直做个听众，这会儿见姜母愁眉紧锁，终于出声安慰，“年轻人，多谈几段恋爱是好的，姜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做事有分寸，比以前成熟多了，她会保护好自己，您就不用担心了。”
“做事有分寸”“成熟”，联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姜望舒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付予安是在变着法儿的讽刺她。
“她成熟？她要是成熟，我就不用成天为她担心了。”姜母念念叨叨的站起来，给姜望舒递个眼色，姜望舒乖乖的跟进卧室。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付予安的面儿说，姜母拉着她，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跟那个小伙子，你们有没有......”
后半句隐晦，姜母没有说出口。
姜望舒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有没有什么？”
姜母咬着牙在她脑袋上点一下，“还能有什么？就是那个！”
她明白过来了，这话从自己母亲嘴里问出来，还是怪叫人难为情的，姜望舒“腾”的一下红了脸，接着摇摇头说没有，“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