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筷子递到她还手上，之间亲昵的在她鼻子上一刮，“傻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她捧着小米粥，喝一口，好像浑身都舒展开了。
他是刚做好就带过来了，因此还有些烫，姜望舒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忍不住问他，“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想知道？”
“嗯。”她点点头，眼里满是渴望和期许。
“独家秘方，概不外传。”他一句话断了她所有念想。
吃了这顿可能就没有下顿了，她忽然你很没出息的想，要不要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带回家冷藏起来，想吃的时候热一热，分成两顿就不会有那种离别失去的感觉了。
之前听人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其实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一样管用，至少姜望舒以后在再吃到这道菜的时候会想起他，想起曾经有一个人做的糖醋排骨世界第一好吃。
吃饱喝足，她也该走了，临别时故作轻松对他道，“衣服外加医药费，回去我准得破产。”
“不着急，不用急着还，可以分期，我这儿利息低。”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她还是当成真的问了句，“那我要付你多少利息？”
他脸色倏然一变，“诚心磕馋我是吧？”
“我没有，我就是......”
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打断她，“要分清就彻底分清，正好，你在我家还有些东西没拿走，我看你以后也不打算跟我有什么往来了，就趁今天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吧。”
“那些都是你买的，算不得是我的东西。”
“都是给你买的，怎么就不是你的东西了？你跟我回去一趟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千万别留下一点，回头我哪天要是带女朋友回来了，发现我家有女人的东西，那我可解释不清。”
她心里猛一刺痛，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那就扔了吧。”
“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拿钱花你身上了，你让我说扔就扔？”
“我还你钱。”
又来这一套，付予安嘲讽的笑了下，问，“就你挣的那点儿工资，你打算多久还完我？那些衣服是你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给我女朋友买的，我还没穷酸到要追回在自己女朋友身伤花的钱才能维持生活的地步，姜望舒，你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过吗？就算是分开了，那我们之前的感情就不存在了吗？你能抹杀的了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切吗？”
他越说越来气，指着她胸口把她逼退到墙角，“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感情？”
姜望舒一句话都说不出，也不敢看他，她想着分开就应该是两个人把所有都分的清清楚楚，这样就不会有藕断丝连的可能，快刀斩乱麻是受伤害最小的办法。
不过她好像真的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过问题，因为她一直都认为，付予安不会比她用情更深，受到的伤害不会比她更多，所以先喜欢上他的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她理所应当先抽身而退保护自己。
但这样的做法太自私，等于把所有的痛苦都丢给他去承担，于是她身上那种十恶不赦的负罪感又进一步加深，对他的愧疚也更多一分。
“我不找你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找我？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
“嗯？”
“姜姜？”
他眼睛瞥向她手腕，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很想问问她，手腕上那一刀是因为他还好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
但终究也没忍心再去揭她伤疤。
“有。”
她声音不大，但足骨两人都听清。
“我想你，也想过要找你，但是我不敢，我怕一见到你，哪怕是光听见你的声音，我之前好不容易下定的要离开你的决心就会立马溃不成军，我不敢赌。”
这个答案就够了，足以抚慰他忐忑不安的心了。
她低着头，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想了很多办法去忘了他，但都无济于事，今天又当着他的面儿说这些，她现在脑子彻底乱了。
付予安拾起她鬓i边一缕头发挂回她耳后，在她额头亲了下，“走吧，去拿你的东西。”
于是她又跟着他回到那个两人曾一起住过的家。
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就像用来展示的样品房，除了厨房炸能看出用过的痕迹之外，其他地方都像是许久没人去过似的。
“你不经常回家？”
他说偶尔，“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要是连回家也是一个人的话就走更让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她又何尝不是一样，虽然家里有姜母在，但她还是觉得孤独。
她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仍旧好好儿的摆在衣柜里，衣柜两头，一头是她的衣服，另一头是他的，他的衣服最常见的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一如这整个房子的格局装修，沉闷压抑。
付予安找了只箱子来给她装衣服，她坐在床上收拾，他就靠在门口抽烟。
她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跟借口再去让他戒烟，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眉头紧皱，侧了下身子。
“一会儿怎么回去？”
她说，“坐车。”
“还坐私家车？”
“不坐了。”她拉上箱子拉链，“去车站坐车。”
他走到客厅把烟掐了，又折回来帮她拎箱子，“我送你。”
她说不麻烦了，“我坐公交就行。”
“今天周末人多。”
“我能行。”
他上下扫她一眼，“你？你现在这样能不能挤上车还两说呢。”
付予安不由分说的提着箱子下楼，姜望舒抢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
姜母的电话又打来，问她出院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说一会儿就去车站。
挂了电话，付予安又问起她工作，她说挺好，还跟他说起聂菁，说她平易近人好相处还没有明星架子，更他们主任好像还有一段旧情。
这种八卦他只听，但是并不参与讨论，最后说到公司发展的时候告诉她，“你现在这家公司发展前景很好，好好儿干，将来有升迁的机会。”
她说好，心想，他们这应该算是和平分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