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结果，付予安推后一步放开她，点点头，又是一脸正经。
他一句话都不说，姜望舒猜测他该是对自己失望了，走的时候也敢看他脸上的表情，出门进了电梯，松口气，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付予安没再去杜兰公司，姜望舒又没再见过他。
最后一天的时候，有一个“毕业聚餐”有的公司就爱搞这些，学习几天，从员工变成学生，然后课程结束就等同于毕业，这天尤为隆重，还真让姜望舒有种毕业的感觉。
一起来的销售部的女同事，因为口才出众，很快就交到了一堆好朋友，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说话，一副老友相聚的样子。
运营部的男同事寡言少语，这性子跟姜望舒倒是有些像，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说话，这样的聚餐也未免让人觉得尴尬。
既然是聚餐，那就少不了要喝酒，明天一早还要回公司，销售部的女同事看这架势也是要不醉不归了，三个人里至少得留一个人是清醒的，她没喝酒，借口说感冒，来的时候刚吃过药不能喝酒给搪塞了过去。
喝药之后不能喝酒是常识，容易出事，到时候出了事谁也负责不了，所以也就没人再逼她。
聚会进行到一半，姜望舒去卫生间，隔壁的包厢好像也在聚会，她出来的时候看到给他们讲课的讲师正好从隔壁包厢出来，两人在走廊里遇见了，姜望舒主动打招呼，“老师。”
那么多学生，这位讲师显然没有认出她来，怔了怔，恍然大悟的指指她，“哦，隔壁的学生是吧，怎么出来了？”
姜望舒指指卫生间的方向，又随口问了句，“您怎么从……从那个包厢出来的？”
“哦……我有个朋友也在这边吃饭，刚刚进去打个招呼。”
姜望舒点点头，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结果他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包一样，姜望舒也觉得尴尬，也不问了，就先回去了。
因为人多，聚会一直到十一二点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他们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公司，跟这些在总公司上班的人不一样，所以得提前走，她跟另一位男同事扶着女同事先走，出门的时候男同事先出去拦车，她一个人扶着女同事慢慢往外走，等电梯的时候，扶着的人又要吐的迹象，她又慌忙把人往洗手间带。
电梯到洗手间的路并不长，但姜望舒还扶着个醉鬼，所以这条路就显得格外漫长，快到的时候，女同事难受的哼哼唧唧说自己能走，然后推开她，踉踉跄跄走两步，意料之中却又预料之外的撞到一个人。
被撞的人愣了愣，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时犯了难。
“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同……主任？”
姜望舒没喝酒，但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一眼他来的方向，那会儿讲师好像就是从这儿出来的，她脑袋有点懵，“主任，你怎么在这儿？”
陆宁扶着女同事往姜望舒身上一推，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来谈工作，你们这刚结束？”
“嗯，正准备回就酒店。”
出于好奇，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主任，你来谈什么工作啊？”
“哦，就一些国内工作上的事情。”他慌里慌张的向身后看了眼，“你先送她你们回去吧，明天回去了再说。”
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没多问，眼看着女同事就要吐出来了，她也聊不下去，只能先带她去卫生间。
可还没走两步，又热闹了。
打陆宁身后的包厢里又出来俩人，出来的时候低着头正说话，一抬头看见她了，说话声戛然而止。
文特助张着嘴，一大半要说的话咽进嘴里。
陆宁暗叫不好，想说点什么，却没姜望舒反应快，被她一句“你跟他谈生意？”问的哑口无言。
“那个，小姜啊，你看人醉成这样，你还是先把人送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舌头都打结。
姜望舒彻底懵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超出了她的认知，陆宁跟付予安，还有讲课的那个讲师，这几个人怎么会……
付予安看着一脸坦然，指指文特助，“你帮她把人送回去。”
这种场合，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尴尬，文特助巴不得赶紧出去，从江望舒手上把人接过来，下楼遇到他们一起的男同事，他偷了个懒，把人叫个男同事，坐在楼下抽烟，同时记吃不记打的给黄秘书发了一条消息：老板暴露了！
楼上，付予安点了支烟，递给陆宁一支，开口道，“你不用这么惊讶，生意场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看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公司也是可以合作的。”
姜望舒，“你是做网络科技的，我们是做化妆品的，不光八杆子打不着，这都跨行业了吧？”
“只要挣钱，什么都可以做做看。”
陆宁也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新产品咱们是跟付总一起合作的，不然公司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产品也不能按时上市，这一切都多亏了付总的帮助。”
付予安弹弹烟灰，烟雾笼罩下他的脸，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你们公司前段时间那个高奢系列，也算得上是一鸣惊人了，看到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我是商人，当然也不例外了。”
按照陆宁的说法，新产品是因为有这付予安的资金支持所以才能按时上市，那来这儿的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聊到杜兰公司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虽然他们解释的合情合理，但姜望舒还是怀疑，她冥冥之中就是觉得付予安这样做别有目的。
“那刚刚那个老师……”
付予安打断她，“你们公司请得动他，我就请不动了？”末了还反咬一口，“你在怀疑什么？”
过了会儿又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
她这么一说，姜望舒便理所当然的反驳，“当然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