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的给她赔不是，还说已经骂过了白景东，让她不要生气。
姜望舒已经看清楚了，她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彻底得罪自己，还是想让自己管付予安借钱。
她跟舒雅的表姐妹关系虽然不是十分热络，但她对舒雅一直都挺有好感的，舒雅跟姜望瑜关系好，对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照顾，但现在的舒雅跟以前的舒雅已经变了变得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应该是白景东在旁边教唆，所以舒雅才这么说的。
姜望舒嘴上说没事没事，然后借口工作忙就要挂断电话。
舒雅委屈巴巴的问她，“我知道自己刚刚说话重了些，但我不是故意的，姜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是姐妹，我......”
“我知道，表姐，我没在生你的气了，我还在上班呢，咱们有时间再联系吧，我先挂了。”
她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刚刚这两个人还沆瀣一气来说她，现在就变脸要管她借钱，哪里来的脸呢？
“上班时间聊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姜望舒被这突如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陆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想解释，但陆宁没给她机会。
她只好丧头耷脑的去他办公室。
“上班打电话跟人聊天这个行为确实不对，以后注意，对了，上次你去临市，回来提供的那个信息还是很有用的，公司已经报警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抓到人了，公司领导很欣赏你，好好儿干，今年年终奖等着你呢。”
要说刚刚她的心情还是雾霾阴天的话，那这会儿就是放了彩虹的大晴天，“那我把上次那个女客户的电话给您，你让公关部跟她联系一下吧。”
“这都不是问题。”陆宁记下号码，半是好奇半是疑惑道，“你不是参加婚礼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了。”
“那行，去忙吧。”
她出去松了口气，可是回去对着电脑还是愁眉不展，那张图她做了两天了，这下可好，一夜回到解放前。
晚上人都走了，她只能留下来，这幅图急着用，今天赶一赶，明天再加个班，差不多应该能做出来。
忙到个八.九点，实在累的不行了，她才保存了图片关电脑下班。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下电梯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就蹦出来一些恐怖片的画面。
姜望舒搓搓胳膊打了个寒噤，出了电梯拔腿就往外跑。
这么晚没有公交了，她去路边拦车，按说这个时段出租车应该很多，可就是拦不到，过了好半天，一辆私家车停她面前，车窗降下来，车里坐着舒雅跟白景东。
“这么晚了才下班？”
她干笑着点点头，“是。”
“那上来吧，正好我要去你家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找她除了借钱还能是什么事，姜望舒摆摆手拒绝了，“我还不回家呢，我得先去趟别的地方。”
舒雅道，“正好，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
白景东适时开口，“姜姜，还因为今天的事生气呢？你表姐今天已经训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是我说话不注意，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就上来吧，正好我请你们吃饭，忙到现在，你肯定还没吃饭吧。”
这么热情，还跟她道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姜望舒推脱不过，路边也没有其他车，只好上去，“我还是回家打，我妈应该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了。”
上了车那就由不得她了，白景东开车，走了相反的方向，“不着急，吃了饭再回去。”
姜望舒不想跟他们兜圈子，干脆开门见山，“表姐，你要是想找我借钱，那我真的只能说一句抱歉，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也别指望我能找付予安借钱，我跟他分手了，不想欠他的。”
舒雅耐着性子道，“不是你欠他的，是我们欠他的，到时候我们会还的。”
“那好，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自己找他借。”
舒雅一愣，她跟付予安什么交情也没有，付予安怎么可能会把钱借给她呢？
“姜姜......做人不要这么死板，分手了也还可以是朋友，朋友之间借钱有何不可呢？”
姜望舒笑了笑，掏出手机给付予安打电话。
舒雅以为迎来转机，让白景东靠边停车。
付予安收到姜望舒的电话很快接通，“喂？”
“喂，我想找你借钱。”
舒雅扶额，用口型示意她应该委婉点儿。
“姜姜？”他怀疑自己接到了诈骗电话，手机拿下来看了眼备注，没错，奇怪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借钱？”
“没怎么，就是需要钱，实在找不到能借的人了，就想到你了，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是不愿意借的话，可以直接拒绝我。”
姜望舒很少，甚至几乎没找人借过钱，这一点付予安很清楚，她没有任何预兆，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找他借钱的举动根本没法儿解释，除非这钱不是给她自己借的。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这笔钱要用到什么地方，打算借多少。”
这方面两人出奇的默契，她要是替别人借钱，并且是出自自愿，那语气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除非是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找他。
姜望舒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舒雅用口型道：说你自己用，想开店。
姜望舒照做了，“我想开个店，手上钱不够，所以想到了你。”
付予安没有从陆宁那儿得到任何她想辞职的消息，所以这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她一定在撒谎。
“想开店？好啊，打算来什么样的店？有什么计划？店面选好了吗？前期预算是多少？”
这一连串的问题吧舒雅跟白景东都问懵了。
姜望舒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还没想过这些。”
付予安在那头笑，“这些问题都没想过你开什么店？做生意不是脑袋一热就能做成功的，你是真的想开店吗？还是闹着玩儿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