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姜望舒没过问，也就没听说舒雅跟白景东之后的事。
过了一段时间，她都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舒雅忽然来找她，她正在上班，接到舒雅的电话，她语气很冲，说在她公司楼下，让她马上下来一趟，有事跟她说。
她一会儿还有个会，就拒绝了，“有什么事等我中午下班再说吧，我马上要开会了。”
“现在就下来，说完我就走。”
“你电话里说吧，什么事？”
“你知道白景东出轨的事儿？你还遇见了？姜望舒，你知道你居然还一直瞒着我，你连告都不告诉我？”
她捂着手机走到阳台，到茶水间关上门，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声音道，“他跟你坦白了？”
“坦白？要不是人家小三找上门来跟我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舒雅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姜望舒看看时间，让她在楼下等她，出去跟同事说了声，下去找舒雅。
舒雅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姜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顿了顿道，“那个女的去找你都说什么了？”
舒雅哽咽着道，“她拿了几个包过来找我，说这些都是白景东给她买的，花的我的钱，那女的是什么凯悦董事长的女儿，家里很有钱，她说白景东是为了图她的钱白跟她在一起的，还说他当着你跟付予安的面儿说要跟我离婚，然后跟她结婚，她是来劝我的，劝我跟白景东离婚的，但是我不相信她说的，我要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不第一时间去质问他，来找我求证真假？他不可能把一件事真的做的天衣无缝，你天天跟他在一起就没有察觉到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但是却宁愿相信他的解释也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舒雅捂着脸哭，肩膀一颤一颤的，看着可怜极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之前不过顺着你的话说了白景东几句，你就开始护短，我说的那些话反倒成了挑拨离间，你还让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然后你们和好了，我就是那个见不得人好的恶人，我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人蒙在鼓里。”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跟他离婚还来得及，不然你知道他拿你的钱在外面养着几个女人？”
“可是......”舒雅抬起头看，渴求认同的看向她，“他对我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姜望舒听她这么说已经不怎么想搭理她，“你知道他对你的那些好都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你还看不清吗？”
“他能装的了一时，还能一直装着来骗我？他可能真的就是一时糊涂，只要他愿意跟我道歉，只要他能改......”
姜望舒不耐烦的打断她，“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既然你认为他会改，那你就回去跟他好好儿过日子，不要外找任何人抱怨自己过得不好，就算真的过得不好，那也是你自己作的，劝也劝了，事实都摆在你眼前，你要是不信，谁都拿你没办法。”
“姜姜......”
“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还要开会，先走了。”
执迷不悟到这种程度，看来离婚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那她最好就自己受着吧。
回去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她姗姗来迟，不意外的被陆宁说了一通，说起这次的宣传短片，陆宁一个个问过来，最后问到她，她心不在焉的摇摇头说不知道，自然又是一通训。
散会后陆宁单独把她留下来，“你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刚刚下去干什么了？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她一个劲儿道歉，“我刚刚走神了，刚刚您说的，我回去之后会好好想想的，保证不耽误工作。”
“收收心，这次的短片很重要，不要不当回事。”
“我知道了。”
“回去忙吧。”
刚刚开会的时候她走神其实是在想，如果她是舒雅，这种情况，会选择无条件为白景东开脱吗？
答案是不会。
她忍不得半点背叛。
忽然想到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问题，问的是，你能忍受自己的另一半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
精神出轨就是不爱，肉体出轨则是耐不住寂寞，这两个选项对她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一个是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一个是你爱我却不能为我管住自己的欲望，那只能说明还不够爱。
如果她是舒雅，甚至都不会选择跟白景东结婚，一个好高骛远，连婚后生活都不能给你保障的男人，为什么要嫁给他？
不过她这是因为不爱，如果爱的话，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想了，妥协是一定会有的，但绝不会妥协到舒雅这个地步。
不过想到这儿她忽然有了个点子，女人对爱情除去目的不纯，最看重的应该就是忠诚，忠诚是所有安全感的来源，而安全感死女人最缺的东西。
她打开文档，把自己刚刚想到的点子记下来，删删改改了好几遍，最后看看没什么问题了，发给陆宁审核。
宣发部跟广告部原本是两个部门，但之前为了节省成本就把两个部门合并到一起了，陆宁做着两个部门的工作，底下的员工也都身兼数职，上次陆宁说跟领导提了一嘴要给他们加工资的事儿，也不知道究竟靠不靠谱？
陆宁对这些东西也不怎么在行，看了眼，觉得点子不错，就是内容太过繁冗，就顺手发给了部门里前段时间新招的，一个编导出身的员工。
像这种小电影似的广告短片，短短几分钟就要把所有剧情都展现出来，对剧本内容的要求就很严格，不能出现一点多余的内容，节奏要快，还要让人能感同身受。
姜望舒也不知道能不能过，这灵感的来源就是白景东跟舒雅，舒雅说白了就是不够自信，因为不够自信，所以才觉得离开白景东她会碰不上比他更好的，所以才不肯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