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姜望舒坐进去，两人谁也不说话，也省的尴尬省的张嘴就吵了。
文特助开车，尽量做到心无旁骛，后面两人的存在感太强，又都不说话，车里气氛实在尴尬。
姜望舒扭头望向窗外，天气渐凉，所以天黑的也快，六点多外面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从郊区回市里的路上周围又什么都没有，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她手机快没电，为了缓解尴气氛，只能假装窗外的风景很有趣。
付予安低头用平板处理工作，处理完了抬起头，活动活动脖子跟肩膀，好像很疲惫。
姜望舒听见动静也没回头。
付予安朝她那边看了眼，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车门上。
车里开着灯，姜望舒从车窗的道硬上能看到付予安在看她，他正坐着，扭着脑袋，也不嫌脖子难受。
他这个方向能看到的只有她的后脑勺跟一大片后背，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陆宁把资料都发给你了？”
他忽然开口，姜望舒跟文特助两个俱是一愣，都以为问的是自己，末了，文特助才反应过来，陆宁给他发的哪门子资料，这话显然是问姜望舒的。
姜望舒觉得他是问了句废话，陆宁要是没把资料给她，她至于追到这儿来要产品资料？这一切不都是他故意设计的？一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在这儿装纯良。
她没好气的哼了声，“给了。”
“什么时候能出效果图？”
他终于逼着姜望舒回头看他，尽管是眼神是愤恨的，“付总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这不是刚追过来找王经理要产品资料吗？不过说到这儿我就想问问付总了，产品部的人真的就那么忙，忙到几张资料几张图片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付予安磨磨掌心一摊手道，“我又不是产品部的人，我怎么知道？”
“……”姜望舒一口气堵在胸口。
“任务派发下去，你们怎么沟通是你们的事，我很忙，没工夫追在各部门屁股后面要这要那的，我只在乎最终的结果是不是我想要的。”
那就是一句话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说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了。
行，那就当她自认倒霉，姜望舒及时收声不再说话，憋着一肚子气重新看向窗外。
“这次的宣传方向定下了吗？”
她咬着牙说没有。
“所以宣传方案也没有？”
“这些你应该问陆宁。”
“你不是宣发部的人？”
“是。”
“那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回答不了？”
姜望舒哑口无言，这么说的话她确实说不过他，只能自认倒霉，“我的错，回去之后我会跟陆主任说，尽快制定一个宣传方案出来的。”
“每次都知道错了，然后每次都不改是吗？”
姜望舒现再愈发确定他就是故意找茬儿挑她刺的了，原因无非就说前些天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想要换种方法报复她而已。
但他是老板，自己在他面前也只能乖乖认栽听话，“这次回去一定改，真的知道错了。”
但他还不满足，“产品部现在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资料跟产品图，香水的留香度不够，张博士不满意，重新改了配方，瓶身包装已经设计好了，目前只有这个图片，但对你来说应该远远不够吧？”
姜望舒被气了，“那付总的意思就是产品还爱研发阶段，还没有开始生产，全部的资料只有设计出来的一款包装，产品部不是不给我资料，是他们也没有，根本给不出来是吧？”
“是这个意思。”
她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昨天陆主任给王经理打电话的时候付总应该就在旁边吧，王经理手上什么都没有，却让我过来自己拿，原来目的在这儿啊，这就是故意耍我的对吧，怪不得，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您是想出气啊。”
文特助默默擦把汗。
付予安仍旧面不改色，“别想那么多，没人刻意针对你，突发状况，谁也没预料到。”
“是吗。”她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脚下，“既然是突发状况，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要不信，明天跟我去研发室，再亲自看看。”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什么时候产品部拿到资料了我再过来。”
她先是被一张说明书来回折磨来一个多星期，认识又去柜台待了两天，穿高跟鞋站了两天，脚上磨出了两个大血泡，紧接着又被陆宁叫回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来拿资料，现在被告知产品部什么都没有，她等于是被诓到这儿来的。
她现在很累，只想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然后回去，不想再看见他。
“你这两天就在产品部待着吧，跟他们做一下工作对接，产品虽然还在研发阶段，但基本已经定型，只要再修改一下配方就行，你跟产品部了解一下产品的市场定位，价格还有渠道，这些你们到时候宣发都用得上。”
她没应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付总，让宣发部派别的人来吧，我想要请假两天，宣发部比我能耐的人一抓一大把，让别人来吧。”
她最近是太累了，浑身上下的精力都被人掏空了似的，本来今天就是强撑着精神过来的，这会儿精气神儿都被抽光了，人就一点儿干劲儿都打不起来。
付予安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很少有这么颓废的时候，好像看不见任何希望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为什么请假？”
姜望舒连扬唇笑的力气都没了，声音低低额，“高强度的工作是会死人的付总，不会我请假都不行吧？”
“你做什么了这么累？”
姜望舒看他一眼，“员工当这老板的面儿抱怨工作是不是不好？”
她又喃喃着道，“来之前我本来想请假的，但是老板一句话，我就得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报道，我就是想请一天假调整一下状态。”
“明天可以准许你休息一天，未免你两头跑，今天自己找个酒店住下，后天一早再去产品部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