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一篇短文，男孩儿说喜欢女孩儿长发的样子，很美，然后女孩儿就一直留着长发，哪怕每次洗头很不方便，哪怕睡觉的时候把头发压在身下会很疼，但是男孩儿喜欢，她就喜欢。
她觉得那个女孩儿很可悲，男孩儿只喜欢他长发飘飘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关心这头长发给她带来的困扰。
因为别人的喜好来改变自己，并且给自己带来诸多不方便，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有的男人或许会有某一方面的嗜好，比如钟爱长发，或者钟情女孩儿穿裙子。
但付予安单单钟情她，她的身体她做主，他会帮她做选择，提出建议，但永远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选择。
或许这就是男孩儿跟男人的区别。
付予安也有问题要问她，他今天被陆宁刺激到，嘴上说不在乎，可其实心里头在乎得很。
“你觉得我老吗？”
姜望舒认真的问，“你是指哪方面？”
话说出来才觉得不妥，明明是下意识的问题，但就当下这行情景问出来就好像别有深意似的。
她说完自己耳根子先红了，忙道，“你别想歪了，我很正经的在问你呢。”
付予安摩摩她下巴，失笑，“我什么时候想歪了？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没有，我是问你，是......是指外貌还是纯粹说的年纪。”
他低头吻她，待到她肺里空气被抽干，他才放过，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你就这两个层面分别来说说。”
姜望舒脸红气喘，微微抿唇，“我觉得我好像上班被老板训话。”
“也不算错，我的确是你老板。”
她问，“真的让我说？”
他曲指，轻轻弹一下她脑门儿，“老板面前严肃点儿。”
“好吧。”她说，“年纪的话，三十二岁的男人，确实不是很年轻了，但这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你又很有资本，保养的又这么好......”
她比划了下，“经常应酬的人，没有啤酒肚已经很难得了，头发......”她抓了抓，松软茂密，十分满意，“没有秃头地中海现象，种种迹象表明，你正当壮年呢，不用担心老不老的问题。”
“还有呢？”他意有所指，“别的方面呢？”
“我把两个方面综合起来说的，你不老，一点儿也不老。”
“别的方面不评价了？”
姜望舒脸更红了，“你个老流氓！”
付予安喊冤，“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成老流氓了？”
冤屈诉完，又来逗她，“反而是你，自己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还反咬一口怪到我身上。”
姜望舒不去想他刚刚的话，又问，“那你说还有哪个方面我没有提到？”
“员工要有自己独‘立思考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的能力，什么都问老板，一人一句的，老板早就累死了。”
姜望舒牙根痒痒，“你不要太过分啊！”
“在你面前，我哪里敢过分呢？”
她头一歪，不去看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很年轻，这个答案老板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你明显是在敷衍我。”
这个问题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姜望舒怕了他了，蹙眉讨饶，“我饿了，中午都没吃饭，先吃饭吧。”
“我也饿了。”他盯着她，仿佛她才是那盘中餐。
姜望舒推他，“那你起来啊，重死了，再压就扁了。”
“什么扁了？”
臭流氓！
“人！人就扁了！我饿死了，你快起来！”
他又吻住她，缠磨一会儿才放开，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先喂饱你，然后我在吃。”
姜望舒已经不想去探究他话里的意思，被他一把拉起来，才发现饭菜早就准备好了，慢慢一桌，不过早已经凉透。
“中午买的，我再叫人送一份上来。”
“不用了，凑合吃吧。”她是真的饿，人饿急了其实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
但付予安不让她吃，打电话又叫了一份餐，桌上那些通通收进垃圾箱。
姜望舒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能再饿着肚子等一会儿。
送餐的人很快上来，五菜一汤，摆满了整张桌子。
两人面对面坐下，姜望舒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你这两天不忙？”
“再忙也得忙里抽闲过来陪陪你。”
“可别，耽误了你工作那我多罪恶啊，你分分钟千百万，我可耽搁不起。”
“吃你的饭，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吃完饭，快六点，太阳下山，天边夕阳金灿灿的，她站在窗前感慨，“原来俯瞰众生是这种感觉。”
“看得远一些罢了，什么俯瞰众生，我们也不过是众生中的一个而已。”
“你说话越来越有深意了，是不是快成佛了？”
“成什么佛。”他笑着刮她鼻尖，“吃饱喝足了，天色也晚了，咱们也洗洗睡吧。”
“是该洗洗睡了。”她伸个懒腰，“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好笑，圈住她的腰，“哪儿去？”
“回家睡觉啊，明天可不能再请假了，不然我那点儿全勤就扣光了。”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也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但就是不点破，中间一张半透明的纸，暧昧又上头。
“明早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昨天晚上没回去我妈就一直问，今天再不回去她该贴寻人启事了。”
“时间还早，晚一点我送你回去。”
“你干什么啊？”
“明知故问。”
姜望舒尖叫，“付予安，你别动手。”
他哪里听得进去，思念来势汹汹，洪水猛兽一般吞噬所有阻碍，他控制不住自己。
那尖叫慢慢平复下来，声音婉转成悠扬小调，“窗帘没拉。”
哦，原来是电动的，根本不用下床。
她声音渐次低下去，“灯，关灯。”
“这次不关了。”
“关上。”
“这会儿还那么多要求，老实点儿别动。”
她老老实实躺平，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多时又被他捏着下巴扭回来，“看我，只能看我。”
身下人脸早就红透，手捂着脸，不敢看他，“你要求也太多了，一会儿我不奉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