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翻，最后给予肯定的赞赏，“不错，准备的挺充分的，就是一些细节的东西落实起来比较麻烦，这样吧，我回去之后让助理再整理一份详细文件给你送来，股东协议这一块儿必须得弄清楚，这关系到公司的治理机构跟管理机制，涉及利益的一定要说清楚。”
孟梵点点头说好，“那到时候我去你公司拿吧，已经这么麻烦你了，不能还叫你帮我送去。”
他说好，文件放在一边，再没人动过。
今天这顿孟梵请客，刚点好菜，还未开动，眼前突然掠过个熟悉人影，他目光不自觉追随过去。
原来早有人等，是个女人，冲他招招手，他笑着过去落座，不知说了什么，说完两个人都笑，开心的旁若无人。
孟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一男一女，又见他嘲讽的弯弯唇角，不禁好奇，“那桌你认识？”
“见过。”
那就是认识，但不太熟。
那女人挺漂亮，给男人倒杯酒，笑趴在桌子上。
孟梵见他目光一错不错看的认真，好奇，“男的女的？”
付予安撤回目光，“没事，吃饭吧。”
她也识趣儿的不再追问，吃过饭，孟梵去开车，临走前跟他道别，透过玻璃窗看见方才吃饭的那一桌，男人站起来也正要离开。
付予安装的不在意，可目光还是跟过去，孟梵有些茫然，既然不熟，那为什么一直追着人家看呢？
卫冉跟尤婧告别，走时还给了她一张卡，“不多，你先用着，不能让宝宝跟着你一起吃苦。”
尤婧没有立即去接，一脸歉意，“我这个妈妈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我连自己孩子的奶粉钱都付不起，还要你来接济我，我真是......”
卫冉都要走了，又回来握住她的手，“不怪你，你先用着，也别急着找工作，不然孩子怎么办？”
尤婧反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卫冉。”
卫冉把手抽出来，“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联系我。”
出门的时候有人靠在门口抽烟，他被迎面而来的烟味呛的一时睁不开眼，皱着眉挥手驱散烟味儿，烟雾下那张脸，有些熟悉。
他想了想，想起来了，是那天送姜望舒走的人。
“你......”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搓搓手心往后退一步，“你是姜望舒的哥哥？”
付予安看他一眼，“认识我？”
“那天她有事，本来我要送她的，可出来就看见你把她带走了。”
“她跟你说我是她哥哥？”
“对啊。”
付予安半支烟摁熄在垃圾桶上，问他，“你们是同事？”
卫冉点点头。
他直言不讳又道，“你喜欢她？”
卫冉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不喜欢还要考虑？”
卫冉轻轻点点头，“她平时在公司不怎么跟人交流，文文静静的，跟别人都不一样。”
文静？
他嗬了声，“你了解她多少，这才多久就喜欢上了？”
卫冉张着嘴，想辩解，说喜欢是没道理的，有的人见一面你就喜欢她，他跟姜望舒相处时间不算短，怎么就不能喜欢上了？
可是不等他张嘴把这些说出来，付予安就已经走了。
挺奇怪一个人，卫冉抓抓头发，按下心里想要冲过去问个清楚的想法，从另一边离开了。
付予安给姜望舒打电话，那边响到最后一声，终于被接起来。
姜望舒擦着头发，声音清冷，“怎么了？”
“在家？”他敲着方向盘，看着楼上亮起的灯。
“嗯，有事吗？”
“对卫冉你了解多少？”
莫名其妙，姜望舒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早起。”
他不紧不慢，又道，“我看见卫冉跟一个女人吃饭。”
别说他跟一个女人吃饭了，他就算是跟一群女人吃饭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姜望舒这边叹口气，为了应付让他死心，故意赌气，“我知道，怎么了？”
“知道。”他念叨一句，最后作罢，“好自为之。”
姜望舒挂了电话，心砰砰直跳，他真的信她喜欢卫冉，这么晚了，专门打个电话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解释，但也只能把解释欲压下，就这样挺好的，说不准时间长了它就断了念想，他喜欢谁都行，找谁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她十分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要比他更加理智，不能放任自己再继续错下去。
时间转眼就到夏末，天气转凉，姜望舒他们公司跟珈蓝的合作也接近尾声。
珈蓝不同于其他小公司，这次的合作让他们在业界一炮打响了公司招牌，参与项目的设计小组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笔数目客观的奖金。
姜望舒把奖金如数打给母亲，自从上次姜母出事，她至少每个星期都会回去一次，再不济，每两个星期也要回去一次，不过这星期公司聚餐，她在电话里叮嘱母亲记得去取钱，挂了电话，回到包间，小阅递来一杯酒，笑的别有深意。
她浑身发毛，不明所以，看看小阅，又看看其他人，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了？”
小阅撞撞她胳膊，“你跟卫冉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什么搞到一起？什么意思？”
“还装呢。”小阅佯装不满，“刚刚卫冉亲口承认的说喜欢你呢。”
姜望舒有些尴尬，“你别胡说。”她顺着小阅的眼神看过去，看见脸色酡红，歪在沙发上醉醺醺的卫冉，“你没看见人喝醉了吗？喝醉了说的话能相信吗？”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喝醉了说的才是真话呢。“
旁边其他同事也跟着起哄，“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了，原来真有事，小姜，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怎么能瞒着我们呢？大家都是同事，你们俩好了，我们还得给你们包红包呢。”
姜望舒哭笑不得，“真没这回事，我们什么都没有，他喝醉了，乱讲呢。”
卫冉身边的人戳戳卫冉，“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人家不信呢，这么好的机会，你再说一遍，我们都当你的见证人，这个时候还不表白，等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