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的主意是,雪妃一看就是这四人中最年幼的,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几句好话就能哄住,到时若是能为自己赎身最好,就算不能赎身,单看雪妃的相貌也是几人中最美的,她总是占便宜的。
雪妃被她摸的‘咯咯’直笑,左躲右闪地避着她的魔掌,更让她确信这位就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摸的越发有技巧,若是正常男子被她这么极有技巧的摸过,就算对她原本无意也得把持不住,可这雪妃除了‘咯咯’地笑之外,竟然还想推开她,让她有些摸不着雪妃的意图。
最后,干脆直接就往下摸,雪妃被她摸的身上奇痒,并没注意她手往哪摸,当意识到她的目标时已经晚了,就看到绯衣似不敢置信的脸和鄙夷,雪妃拿起手中折扇甩出一个美妙的扇花,然后笑吟吟地放在脸前,贴近绯衣的耳边悄声道:“我是从宫里来的,不许说出去哦!”
说完还朝绯衣顽皮地眨眨眼,绯衣顿时什么情绪都没了,就傻傻地坐在那里,有了雪妃的警告,她还不敢说出去,再看对面紫蝶动情的脸,觉的紫蝶好丢人呢。
瑾瑜挨的雪妃近,倒是把雪妃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宫里来的没胸又没下面,那就是太监喽。也不知道这位绯衣姑娘该是多么后悔啊,不知紫蝶知道后会怎样呢?
然后同绯衣与雪妃一起去看对云阳公主上下其手的紫蝶,宜暖不知她们在看什么也跟着看。
现在的情况就是紫蝶卖力地在云阳公主身上挑逗着,其他人卖力地看着,云阳公主则是一副没事人似的,就好像身上根本就没坐着个人似的。
直至后来外面自己的小婢来喊人,说是于翰林来了。
紫蝶正对云阳上心,那个于翰林根本就给忘到一边了,听了就皱眉了,“真是烦人!”
绯衣本来觉得她好笑,此时正想着既然这些是假男人,那她还在这里做什么?那里可是放着个真男人呢。
见紫蝶不愿走便道:“姐姐,不如我去和于翰林说声,就说姐姐身子不爽利如何?”
紫蝶舍不得云阳的俏模样,自然是满口答应,再说了绯衣这么一走,剩下那三个也是自己的了。她早就看出绯衣对于翰林有意,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好搏个大度的名声,到时就算于翰林娶了公主做上驸马,她和绯衣也相互有个照应。
绯衣乐颠颠地走了,云阳才将身子一正,稍稍推开她,“于翰林?可是未来的驸马爷?”
紫蝶自然是要在云阳面前把这个驸马爷贬低一番,什么喝花酒赖账,什么假斯文真败类,什么仗着公主的势力到处调戏良家妇女……总之在紫蝶的口中这位于翰林真是一无是处就是个人渣,听的云阳头大如斗,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若都是真的,紫蝶干吗还要一心嫁给于翰林?
见网已撒出去了,只等着收网,云阳就朝宜暖使个眼色,宜暖朝紫蝶一点手,紫蝶便假装羞涩地过去,被宜暖给带到床前,紫蝶好激动啊,那个贵气的逗了半天也没反应,这个看起来羞涩的却是真人不露相,连过场都不走啊。
到了床边,她就软软地向宜暖歪过去,顺便滑落肩上的纱衣,宜暖却出手如电,她只觉耳后一疼便睡了过去。
宜暖将她扔到床上,朝云阳点点头,几人这就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只要确定于翰林真是青楼的常客,不用说别的,只要云阳回皇上那里哭上两声,皇上一怒之下这门婚事指定是要黄的,不过,这种事却是不能以她们几人真实的身份来做,完全可以假说是秋家的哥哥逛青楼遇上的或者说是三哥逛青楼遇上的,也可以说是清逛青楼遇上的。
不过选来选去人选都困难啊,若是说是秋步杉逛青楼遇上的,皇上就会想,你也逛青楼啊,和姓于的一路货色,那怎么能让你娶我妹妹呢?秋步杉的前路就会很迷茫。
可若是说三哥或是清逛青楼,瑾瑜和宜暖也不愿意啊,自家男人都是好的,这种地方怎么可以来呢?还那么巧地撞上于翰林?这得来多少次才能巧遇一次了。
最后的计划就是去找顾月婉,只说是她在青楼遇到于翰林狎妓,知他是常客,觉的他受着皇恩,又借着云阳公主的力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对云阳公主不公,她才会一时义愤向云阳公主告密。
可若是这样说就势必要这位顾花魁配合了,以之前的摩擦来看,想让她帮这个忙还真是有些难,不过瑾瑜有办法,软的不行,咱就来威胁,这位顾花魁也是尝过她的手段了,估计现在心里还有阴影,若她敢不答应,完全可以再给她施加一些压力,反正瑾瑜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对待敌人她从来都不会手软。
可还没等她们打听顾花魁的房间,忘川阁里突然起了大火,因忘川阁大多是木质结构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没用多久整座忘川阁就是一片火海了。
再想去找人不可能了,瑾瑜等人只好跟在一群衣衫不整或只拿了被子裏住身子逃出来的男人、女人们一起往外跑,刚跑到大门,雪妃想到还被点了穴的紫蝶,顿时惊叫出来,这么大的火,她被困在里面还能有命吗?
虽然她和于翰林之间的事很让几人不喜,但好歹也是条命,再说了,走上这条路也不是她愿意的,也算是个可怜人。
还没等瑾瑜几人想办法冲进去救她,紫蝶已被一道人影从窗子扔了出来,正好砸到旁边一个裏了被的肥胖男人身上,用男人做了肉垫,倒是没伤到哪里,男人却被她这么一砸,整条被子大开,露出里面光溜溜的身子,引起衣衫完好者的一片哄笑,瑾瑜等人啐了口转过身去。
但大多数人,无论男女都是在房里被大火逼出来的,衣衫完好者没有几个,甚至很多都是两人同挤在一张被子里,上面露一半,下面露一半别提多滑稽了。
这场大火烧的很奇怪,自然是要惊动官家,那老鸨已然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嗷上了,一场大火烧光了她所有的积蓄,虽说她是抢了那只装钱的匣子,可这忘川阁却是她许多年的心血,眼看着付之一炬,怎么能不心疼。
身上余毒未清的顾月婉也让人给背了出来,此时正躺在地上,望着化成火海的忘川阁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毁她一生的忘川阁烧了,她多少出了口恶气;悲的是自己这身子也不知还会不会好,今后怎么办呢?
没用多久,一队官差赶来,眼见火是灭不了了,也幸好忘川阁是独立的小院并着一座小楼,到不怕会烧到邻家,否则一家连一家地烧下去整条街怕都要遭殃。
问了老鸨是否结了仇家,老鸨恨的直咬牙,把那些平日里关系不睦或者是抢生意结下的怨家都说了一遍,官差也一一记下。
于是,便是开始询问那些逃出来的大爷和楼里的姑娘们了,衣着完好的或还有布块遮身的都已经先离开了,剩下的都是正和姑娘们深入探讨的,哪个还能穿着衣服?大火起时能想着扯了被子遮身都是聪明的,甚至有的人就那样直接跑出来,顺手扯了什么遮体的都有,但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不能像对待平头百姓那样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