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争夺原始灵气源,邪恶势力展开了对联合盟的一切进攻。而他们的进攻被我们俗称为“浪潮”。”
阜越点点头,关于这个他是知道的。
不过,联合盟却是不曾听说。
他虽明白意思,但具体却很陌生。
只见老翁深深瞅了阜越一眼,无奈地叹息,感慨道:“本来,召唤勇者属于禁术,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阜越好奇,开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翁惆怅,抬头斜视着七彩琉璃顶的旋转春花。
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激进派的主张,说服了长老会,同意投讨伐魔域一票,在这一役中,魔域的公主被我们抓住了!”
“然后呢?”
不用想,这事儿肯定有转折,不然别人使用禁术干什么?阜越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然后,厄难降临了。”老翁这样说道:
“受到眷顾的魔域公主逃走了,而伤势惨重的我们落败而归,一无所获。没想到魔域却因此记恨上了联合军队,誓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肺话,都欺负到公主头上了,还不发狠的话,等着下次欺负到人魔主头上拉屎?
这也说得过去,一报还一报,阜越不出言,等着未完的后续。
老翁下意识抚到自己的西瓜肚子上,叹道:“中立城市巨人与矮人城投了讨伐魔域一票,就意味着保持平衡的天平被打破了,联合盟一方要求我方全力相助,以示忠诚,而魔域一方,则是彻底记恨上了在这一役中相当“积极”的我们。”
阜越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无法切身体会“身在此山中”的感觉。他问:“魔域要对你们…呃巨人与矮人城发动“浪潮”了,那你们加入的联合盟会坐视不管?”
好吧,话音刚落,阜越就后悔了,这话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老翁对这个问题很敏感,话如高顶巨石砸进古井无波的水里,击起了三千尺飞天水瀑,水花落有痕,在水面儿上漾起久久不消的涟漪。
可见问题之严重。
在这个问题上,老翁是一点就炸。
炸得肚子里的宰相海水花四溅,途径是从嘴里喷出来的唾沫雨可见一斑。
“呵,有福倒是可以同享,有难这不就得独自承担了么?”老翁叽里呱啦用方言骂了一通,终于把肚子里的气骂顺出去了,跟蔫皮气球似的。良久,才从嘴里憋出这句话来回应阜越。
“哦,哦哦。”阜越点点头。接着又听围拢在周围的人对老翁的话深有共鸣,在老翁插不上嘴的宣泄过后,终于有机会高声应喝了。
“这该死的联合盟!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他不是人!”一大叔下笔如有神,不停在本本上写写画画,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口诛笔伐这不是人的联合盟。
“就是拿咱当炮使,”一娘娘腔哭哭啼啼,一手抹完眼泪,咕哝道:“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炮哑了,就把咱这没用的炮筒子扔了,爹不疼娘不爱。”
“哼,不就是自己憨,傻了吧唧投一票,这下好了,投出事来了,哭,哭啥哭,”一鬓发如霜的大爷冲娘娘腔吼道:“哭能解决问题吗?”
唾沫星子在阳光下漂成七彩的颜色。
这场面有点疯狂。
阜越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对此他能有什么看法,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