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着大夫进了屋子,苏姝因为脚上有伤近期一直躺在床上。这几日里丫鬟伺候着,好吃好喝的养着,除了晚上陈于敬回来和自己睡一张床这一点不太顺心以外,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舒爽了。
来的大夫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长的高大,肤色黝黑,唇边蓄着胡子。大夫说要苏姝揭面纱仔细看过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男女授受不亲,小丫鬟面上为难,欲言又止:“这,这,大夫……”
到现在的境地,苏姝已经不是那么在意脸了,她摆摆手揭下面纱大喇喇的让他看看。
大夫凑近了看苏姝的脸,仔细查看后开了药,摇头道:“夫人这脸上的伤,忌口几日抹些化脓的药膏子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这往后可能会留疤。”
“哦。”苏姝不以为意,天天呆在这深宅大院里,对着的都是一群丫鬟婆子和陈于敬,这丑点就丑点了,还更有有安全感。
送走了大夫,苏姝躺回床上,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静谧时光。直到丫鬟进来掌灯,苏姝这才醒来,感觉到肚子里一片空荡,她揉揉眼睛,看着昏黄的烛火跳跃,她询问丫鬟:“紫烟,厨房现在饭好了吗。”
“是,夫人,奴婢现在就去取饭。”盖上琉璃灯罩,紫烟低头出门。
一会儿功夫,紫烟提着描金红漆八宝盒进来,打开食盒那瞬间,饭菜的香味引得苏姝食指大动。陈于敬虽然变态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到没有吝啬自己。
陈府人不多,除了陈于敬和管家余青,就是几个粗实丫鬟婆子。人口简单,平日里陈于敬在外,府上大小事情皆由余青打理。
用过晚膳,因着脚上的伤苏姝不沾水,好在这天气凉爽,不洗澡也不会有味道。紫烟服侍着苏姝擦好身体,静候在一旁,端出针线簸箩继续还未完工的刺绣,她坐在一旁静静的绣着。
苏姝心里好奇,让人坐到床前,低头看着她是怎么样绣的。
“夫人,你若是无聊想绣,奴婢这就去库房找来针线。”被苏姝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紫烟浑身不自在。
“不用,我就看看你是怎么绣,那个我不会针线。再说这也晚上了还是不要麻烦了。”说着苏姝不好意思的笑笑,虚心的请教道。
紫烟虽心里有些惊讶苏姝不会女红,面上却是一片惶恐:“夫人,奴婢的手艺粗鄙,恐怕污了夫人的眼。”
“怎么会,你继续,我看着你绣,学习学习。”
“是。”
手里继续捻针绣着,飞针走线间,一片叶子的模样就勾勒出来了。苏姝看了一会儿心里惊讶不已,眼底闪亮,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试试,她询问紫烟:“好厉害,紫烟,给我试试看。”
“好。”
苏姝接过绣棚,跃跃欲试的捻起针刺下。经历几次的失败,加上紫烟的指导,苏姝还是勉强绣出了一片叶子的轮廓,虽然期间还换了一根针。其实原因是针掉了,昏暗的烛火摇曳苏姝摸了两下没有摸着,也就算了。
门被推开,陈于敬进来。紫烟起身行礼,上前就要给陈于敬更衣。苏姝心里暗骂一句:万恶的封建旧社会。
陈于敬摆摆手,紫烟退下端着簸箩针线低头关上门出去。
“过来,替我更衣。”正欲往里躺尸的苏姝停下动作,看着陈于敬正侧头看向这边,双手张开一副大爷的派头。
“我,我的脚还没好,不能用力。”苏姝抱着被子娇娇弱弱的回应道。提醒着陈于敬自己还是个病人,伤残人士。
“是吗。”陈于敬邪魅一笑,收回手走到床前,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苏姝,嘴里凉凉的说着:“这些天了还没好,看来还是需要我亲自给你看看。”话未落,陈于敬便扣住了苏姝的脚踝,作势便要用力。
见识过陈于敬的狠辣手段,苏姝相信他说的绝逼不是开玩笑的话,他心情不好时是真的会折断人手脚的。
“不,不用了。”脚上的手如铁拷般,苏姝用力挣扎脚上的手丝毫不动。见陈于敬手收紧,隐隐要用力的趋势,急得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忽的脚上的手一松,陈于敬直起身,勾勾嘴角,心情甚好。看着苏姝惊恐害怕的表情,陈于敬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心里别提多舒坦。苏姝要是知道他这心里,估计又要大骂一句:死变态。
陈于敬在床边坐下,下一刻立马弹起,往后一摸,手上捏着一根针,脸色阴沉,愤怒的盯着苏姝,一字一句道:“以后不要再在床上绣东西,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本来心里受惊了的苏姝正心里暗搓搓的扎着名叫陈于敬的小人。见陈于敬坐下又突然弹起,手中捏着那根自己没有找到的绣花针,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别提此刻她的心里有多爽了,真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是苏姝面上还是连连点头。
“你可愿再继续留下来一年,当然期间我也会付给你每月的月银,你只需做好陈夫人。”发作过后,陈于敬坐下难得和颜悦色的对苏姝说着:“你若是不愿,我明日就放你出府。只是你也是知道的,外面可一直有人追着你不放。你现今要是出了府,之后的生死便与我无关。”
她要攻略的目标就是他,就算是陈于敬赶她走,自己也要厚着脸皮的留下来。最近眼见着自己伤快好了,正想着得用什么样的理由继续留下来。没想到陈于敬竟然提到了这事儿,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依着自己最近的境况还不错,猜测自己八成这是要走运了。
虽然陈于敬嘴上恐吓着自己,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外面还有人盯着自己,既然陈于敬提到了这件事儿,苏姝自然顺了他的意思,留下来保命做任务两不误,还有月钱发。虽说钱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处,但身处现在的世界,兜里还是有点钱的好,毕竟目前在这还是需要吃喝拉撒的,自己可不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愤青。
其次,最近陈于敬早出晚归的不见人影,想来是秦恒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剧情里所写的也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室与秦恒之间最后的成败早已注定了。
想到这,苏姝两眼一亮立马高兴的笑弯了眼连忙点头回道:“愿意,愿意,非常愿意。”狗腿的向里挪去,给陈于敬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