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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游戏天才与现实衰仔(5)

游戏结束,陆一鸣成功带领4/7的古毅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还没来得及跟淮梦有然打招呼,开黑四人组就急忙忙跑出网咖朝学校狂奔,这一跑,四人硬是都拿出了100米短跑接力赛的气势,那速度,观看的行人还以为是某家电视台在做街头测试呢,瞧,那个提着菜的小哥还在探头寻找摄像机。

也算是没辜负高一教官的军训,四人组竟然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仅仅只花了三分钟到达了学校,然后又花一分半的时间跑上楼,啧啧啧!这速度,要是被体验老师看到肯定要被好好夸奖……是真的夸奖,对于这种听话而且身体素质好的同学,体育老师最爱了!一定会给你们报名今年的市区马拉松比赛……

啊!体育老师我跟您没仇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时老师一定会说:“陆同学,老师这是为了你好啊!你看看马拉松多棒,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还可能认识认识外国友人,多棒的机会呀!你不感谢老师就算了怎么还误解老师呢,不过没关系,老师念你小不懂事没关系,不过你如果能拿回一个奖就好了。”体育老师笑眯眯的眼睛……以及样子像极了一头幻化成人的老狐狸……

陆一鸣长跑不得行,短跑也不行,唯有跳高回回得一等奖,这让同学们在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陆猴儿。”嗯……笑傲江湖?

错了错了,重来。

“陆跳蚤”没错!就是陆跳蚤,一只大的离谱的跳蚤。

人家猴子好歹是东跑跑西跳跳游客丢根香蕉起码还挥挥手表示感谢,但陆一鸣呢,纯一闷骚,九班男生公敌,几乎跟所有女生都和的来群,一放假就是三五个女生陪他,在路上玩的可欢了,而且在学校,一下课女生们就主动找他聊天,别提有多气人了!一提就是想提刀。

“来的有够早啊!兄dei!”彭威放下手中做假的英语书冲陆一鸣抛了个媚眼示意他看看前面那个坐在讲台上的女人。

“哎呦,别提早了,我这跑的倒是累的要死,你那有水吗?”陆一鸣背对黑板坐下,嗓门在安静的教室内也是显的格式大声,他刚拿起矿泉水猛喝两口,坐在靠窗户的女生王莉情瞪了瞪他,陆一鸣目光被吸引过去,以为是让自己看站在走廊上的杨超,古毅,何成洪三人,他指着窗户外的三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三个傻屌杵在哪点干嘛?等老师来看你们嘛?嗯?行为艺术,等待老师处罚的上网迟到学生。”

刷刷刷,全教室目光唯你独揽,你可真是位靓仔,高三九班最亮仔!窗外三人冲他投来了诡异的目光,三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陆一鸣!”

这是!李微班主任!李姐!陆一鸣宛如一只受惊的野兔急忙转过身端正好坐姿。

“你说说你,都快高考了还去网吧也就算了,但你都来迟到了还这么悠闲,你是对高考有自信了吗?”

“还有,平时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高考,高考,很重要,他将决定你们后半生以后在社会上找的位置,想想,夏天坐在环境优美的办公室里面吹着空调喝着冷饮打着电脑多好,再看看老师这个行业,工资低又没假期,每天还得吸着粉笔灰,命都要少活几年。”

班长付浩宇坐在座位上双手环抱一个嘲弄的意味笑了笑。他在笑谁,大家都清楚,高中吗,难免你再小心,也会被小人视为眼中钉,但在陆一鸣面前,他还真不够看。

“不……不是,李老师你得听我解释,我……”

“好,我就听听你是怎么解释的。”班主任坐在了讲台上。

“其实呀,我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想去网吧打打游戏散散心,不然会得抑郁症。”陆一鸣说的可有感情了,就像那种带着稍稍的哭腔声音弱弱的祈求人家帮助,不仅是同学们被感染了,就连李微班主任都在遗憾以前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陆一鸣这个特长好让他代表九班去参加校内的演讲。

“抑郁症?你继续说。”

高三压力确实大,这一点过来人都清楚,因为他们都亲自体会过,而且没有什么是比亲自体会过还要真实的,哪怕过了很多年,你再回想高三那个阶段,会发现真的很有意思,有跟人勾心斗角,也有一群玩的好的沙雕朋友约好放学后去网吧上网,以及如何对自己喜欢的女同学表达自己的心意,当然,如果你不是一个内向含蓄的男孩就另当别论了。

但陆一鸣接下来可就哑舌了,他不是说不出,而是不想说。

“呵!”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又在冷哼了,他怎么就这么令人讨厌呢?

老师看了一眼陆一鸣然后又对着门外说“好了,都进来复习吧,这可是个关键的日子,30天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这最后30天你们都给我拿出一百分的干劲,拿出你们体考冲刺的一百倍精力,拿出你们打游戏时的精力去用在书本上。”

这时,英语老师走了进来,陆一鸣对她没什么好感,总感觉有些时候是在故意讨好自己,尤其是在家长会上讲的那一番话,不过那时候去参加家长会的并不是陆爸爸,而是陆妈妈,女人又怎会看不出女人打的什么小算盘吗,一个附炎趋势的人罢了。不过这仅仅只是陆一鸣的看法!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多半是初中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老师的品行,课堂上拿学生以“猪脑子”,“扫大街”,“混吃等死”等一系列词汇进行所谓的“玩笑”拜托,这种他妈的能叫玩笑?人家成绩不好是他的错?先天决定的东西你想要靠一个只有15岁的孩子自己去通过努力改变?天呐!您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太久还是教英语教太久觉得自己很高贵了还是怎么滴?最基本的换位思考都不会,您是怎么考过师范的?

总之,他就是对这个女英语老师没好感!而且是到讨厌的那种程度。

“走啦?”她笑着拍了一下李薇班主任的肩膀。

“嗯,交给你勒。”班主任走前也不忘她那群学生。

“你们好好复习英语,听你们周老师的话知道吗。”

陆一鸣心想,李姐你可别走呀,你这一走开那假洋女又要开始她的语言攻击了,很恶毒,你没听到过呀,它没有你想的那么有师德。

三名迟到的同学落座,教室内的同学有的闲的无聊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陆一鸣,厉害啊,李孃孃竟然没有惩罚你。”坐在前排一桌一个叫做李丽娜的女同学悄咪咪的说。

同学与同学之间就这样,老师都有那么几个小外号,小昵称,李薇班主任大家出于内心里的尊重都叫李姐和李嬢嬢,因为这样会显得比较亲切。

“那是肯定,我今算出门前看了黄历,今天是我的幸运日。”陆一鸣用出学生们上课时都会使用的说悄悄话的方法。也就是把书本向前挪,头放在桌子上,这样距离就近多啦。

“鸭,你还看黄历?!”李丽娜的声音虽然小但陆一鸣听出了蕴含的惊讶。

“偶然看看,老祖宗的留下来的东西吗,不能让它被遗忘了。”陆一鸣感慨的说。其实他并没有对这件事有多上心,他也不太关心这些,只凭感觉做事,简单点说就是……不会刻意去做一件事,只会等那件事主动来到身边他才会去完成。

“也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需要咱们好好回味回味了,我告诉你呀!”她把声音压低身体靠在陆一鸣桌前。“我前几天在网上就看到个新闻,一个美国失业的电工在来到了中国的某所城市后竟然当起了外教,备受尊敬,我的天啊!”

“咱们中国对于外国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走到无路时还可以登上巅峰的天堂,但说到底还是太崇洋媚外了,认为外国什么都好,比如月亮一定比中国的要圆……”

“屁勒!”她的同桌贺如亚不满的骂了一句。

“外国有什么好的,恐怖事件一年发生好几次,而且那帮美国佬一点诚意都没有,一到中国就觉得高别人一等。”贺如亚是北京人,不过却是在小县城长大,他是自爷爷那一辈的改革支教来到的这里,班里面就有传闻说她家是搞开采矿的老板,在上海也有几栋正在开发的写字楼。

“怎么,又是家里面的生意?”作为她的同桌肩闺蜜,第一时间就点题了中心。

“嗯。”她点点头,眉毛皱的高高的。“前天,就星期六的时候,那美国佬他娘的竟然让爸爸开车到新舟机场去接他!我当场就气的要死,星期六那天什么天气他不看看,大暴雨呀!电闪雷鸣的,爸爸就决定让在市里秘书去接他,但是呢,秘书等了整整半天都不见他人,最后得到的回复是,今天是你们国家的“13”号这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所以我的航班改道了,我在贵阳市,希望你们能来接我,最好是在白天,当然,我不希望是中午,因为我要午休。”

“然后,星期天,父亲买了最早的高铁票去贵阳,因为我爸他一天的行程都排的很满所以去的比较早,听秘书跟我讲起是那个美国佬当时板着张脸,即便我老爸他解释了那美国佬还是一个样,甚至还用英文说了句,这算什么礼仪之邦!”

“因为我爸又是个军人后代,所以骨子里有点那么不容忍,当场就把买给美国佬的早餐,豆浆加油条直接甩在他身上就走了。”

“然后现在那个美国佬还告到大使馆去了,说有人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我简直淦他全家了好吧!因为这件事,我爸爸去了北京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说是什么接受调查,听说那个美国佬要起诉我老爸的信息,我爷爷直接从养老院一个人去了北京,我大叔和二叔也放下心上的事从上海,深圳去了北京,妈的!那美国佬因为这么一件事搞的我全家乱了起来。”

“他也太过分了吧!”彭威气愤愤地说。“妈的,亏老子还一直憧憬有朝一日能到剑桥去学习。”

“什么狗屁星期五,13号,他屁事这么多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清楚,航班换来换去,还要人去接,他当他是谁?第二个股神,巴菲特?”

“就是,我看,就是我们太崇洋媚外了,让哪些外国佬知道了,所以才敢对我们这么嚣张,谈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双方融洽,达到共赢,他一个劲的索求算什么?难不成我们是他们的爷爷?”

“其实,也不一定所有的美国人都那么坏,每个国家都有那么几个垃圾不是吗?”与陆一鸣,彭威为同桌的闷骚男冯振民终于开了口,并且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原本好好的发牢骚话题被他一下子给整的严肃起来。

“但我们崇洋媚外的过分也是事实好吗?”他前排的同学李倩说了句。

“就比如某些大城市疯狂对外招生,而且奖学金还特别丰厚,丰厚的内容还是从本土学生哪榨出来的,甚至还把最好的学习也就是好的教室给那些外国学生使用,这是什么道理?我就不懂了。”

“你说的这只是片面,中国这么大,又不是每座城市的大学学府都这么干,我们不能以偏概全。”

“什么以偏概全?明明是你自己在把话题严肃化好吗,而且也是你一直在偷换概念,而且这也关系着我们以后的人生走向,一座好的大学环境出来的人都不一样,因为哪的气氛很好,不会显的那么刺眼。”

语言逐渐过激,话题越渐严肃,由一场发牢骚的话题逐渐显变成崇洋媚外的大学学府的好坏,双方各有各的理,谁都赚不到谁的便宜。

就像李倩说的那样,一座好的大学学府的确很重要,一当然是资源问题,二当然是气氛问题,气氛的熏陶能起到很棒的作用,为什么?这就好比酒吧,如果你是在酒吧看书会怎么样?一定特别刺眼吧。气氛忽然变得安静沉默下来,不过这沉默的很不是时候,作为一个组的组员,在即将高考来临时这样的态度可不是好事。

“我好像听说大学里有蹭课这一回事,相对于清华,我个人觉得还是北大好考一点,所以考上北大也可以去清华蹭课的呀。”学霸李丽娜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北大好考。

“我去,那是你认为的好考好吧,你以为我们人人都像你那样,年年拿奖学金,排名次次前五。”彭威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很是滑稽,眼珠子都瞪的大大的。

是呀,要是谁都能次次测验都能挤进全省排名……不……李丽娜可不是挤进去,她根本就是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剃刀划开一道道阻碍她前进的阻碍物潇洒的站在高处向下望,手里还拿着象征她胜利的战旗。

下课铃声在同学们各自的玩闹中响起,英语老师起身离开教室,有的同学后脚也跟着出了教室,陆一鸣知道,那铁定又是到围栏边看风景。

陆一鸣起身准备离开,彭威拉住了他,眼神跳跃,仿佛在说“老兄你走了我该怎么缓和这充满冷战气味的组战。”

陆一鸣笑笑,嘴角上扬,似在说:“尽力而为!”

这件事情陆一鸣自认帮不到什么忙,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且这种状况又是处于双方各占有理的情况下,还是不参合进去的好,万一帮上了倒忙可就槽糕了。

“我出去吹吹风。”他临走前说了句。

刚走出教室,陆一鸣就看见了一对小情侣,“任风银跟王炎池……”心知肚明不想吃狗娘,于是他绕了个边,到了另一边,于是又如往常一样,看着前方的云雾中的大山,发起了呆。这时,一个女同学走了过来,双手搭在大理石上,同样看着远方,只是不知她是在看云雾中的大山还是醉翁之意。陆一鸣下意识偏头看过去瞄了一眼,发现是副班长,王燕。

“副班长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浪费时间了?”陆一鸣调侃一下气氛。因为按常理说,好学生们都应该无时无刻的学习,只为在高考甩远其他人,这一点班长付浩宇做的就很好,成绩好,篮球也打的好,个子也蛮高,就是脾气不太好,个性强势,不容得成绩比他低的人反驳他

“散散心呗,可谁知道一出教室就被硬塞一波狗粮。”她微微倾斜脑袋,目光向那边投去,意思“你懂的。”

“呵咳呵……,懂……懂”陆一鸣比了个OK的手势。

“陆一鸣,你想好报考那所大学了吗?”

陆一鸣一听,差点没喷笑出来,心想“我还想报考那所大学呢呀?我这分数就算去考艺术生都有点悬。”

“还没想好呢,静观其变吧就……”说完他还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有时候有个太优秀的家庭也不是好事,这一点陆一鸣深有体会,印象中对爷爷的所知都是陆爸爸告知,是剑桥大学毕业的博士,奶奶是英国人,而且好像还是贵族,关于这一信息,陆一鸣只能半信半疑,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和奶奶,更别提还有个贵族奶奶。如果陆爷爷这事是真实存在,那么绝对会是一个传奇故事,但是这段传奇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他还延续到了陆爸爸的一代。

受到英国女孩追求的斯坦福研究生选择最终选择了回国发展并且拒绝了哪些金发异瞳的外国女孩的追求和同在斯坦福念书的同胞女孩陆妈妈在一起。那时候的陆爸爸还是很帅气的,就连拒绝的理由也是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话和半点生气。

“是啊……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家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啊……又是英国皇室女孩子的追求又是世界名牌大学毕业……”陆一鸣只感觉心里哪块大石头又变大了好多,就吊在心脏复苏的位置,胸口闷闷的。

其实有时候陆一鸣会想,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选择这么优秀的家庭,至少不会选择的这么优秀以至于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突出,刺眼。

哎,你想想,爷爷是剑桥大学的,奶奶又是皇家贵族,爸爸又是斯坦福的,妈妈也是斯坦福的,而自己呢,如今却在为考不考的上大学而发愁……这算什么奇葩?还是说遗传基因大多数都被先出生的那一个给抢去了?说到这里,陆一鸣又想起了那个高中毕业后就到美国念书的天才姐姐。

“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年纪轻轻就这样可不好,容易得孤僻症。”

“哎……你不懂……”陆一鸣看着远方幽幽吐气。

一只不问原因手掌朝他背部袭来:“切!你这小孩还摆起一副看透人生的模样是什么鬼!”

“嗷嗷……嘶,你下手咋这么重呢。”陆一鸣敷着后部嗷嗷叫。

“帮你呀!怎么样,精神来了吧!”王燕露出满意的微笑。

“第一节可是体梅嬢嬢的课,你这个亚子可是要被她祭刀勒多。”

“也是……”陆一鸣忽然想起那个令人讨厌的英语老师每天上课前的一件事,哪就是必定会先拿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开刀”。

“算了,是她的课我就更不想听了,她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睡觉睡觉!”陆一鸣说完就径直的朝教室走。

王燕小跑上来:“你这样的思想可是非常危险呀少年!她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不代表她教的课跟她人一样吧,哎,你想想,我们又不是帮她学,最终学到手的是自己好吧。”

陆一鸣心想:“姑奶奶!你可就饶了我吧,你难不成想让我陆某人说白,就是因为听不懂她在念啥所以才睡觉,拜托,给小弟留点面子吧,小弟还要找女朋友呢。”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陆一鸣摇着头走进教室。

铃声响起,每天的生活如同被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的重复它的运动,这个过程枯燥乏味,令许多学长心生厌学情绪,一味的死循环,就如同一台一块齿轮表,每天都在重复ta自己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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