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里是零零碎碎的一片又一片，那老爷子本来到嘴里训斥的话一下子卡到了嗓子里，他很想将她眸子里的碎片拼好。
“丫头，他死了又能如何？你不还活着吗？”那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走到一狭窄的破旧小巷。
“哟！老大，你怎么突然变好了？”
“是啊！我都不习惯了。”
“哈哈哈。”几个人笑起来。
“都给老子闭嘴！”那人撕了块面饼递给她吃。
女娃看了下他，小心翼翼的拿过那块饼塞进了嘴里，“你对我真好。”
又是一阵大笑，“老大，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作证！”
“她竟然说老大是好人！”那人说着大笑了下，好像有点意外。
“都住嘴！”那老爷子被吵得烦闷，揉了揉太阳穴，拍了拍女娃的肩道：“丫头，这天下没有人会对你好。我也是。唯有你自己。”
女娃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拿到面饼就算了，下次可不要让老子失望！”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
女娃光着脚在街上走着，鼻尖嗅到了什么味道，很香，她左右瞧了瞧就瞧见一个小摊外放着好几个面饼。
她小步挪到摊位旁，看了看摊主道：“快看！那里有人在抢东西！”趁摊主没注意，女娃抱起几块面饼跑了起来。等摊主反应过来，就只见她一个衣角消失在了拐角处。
身后还有那摊主的咒骂声：“死丫头！竟然抢我的面饼！别让我逮到你！”
女娃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怀里的几块面饼满意笑了笑，她将面饼递给了那些人。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接过面饼咬了一口，“丫头干得不错！”
女娃狡黠一笑，眸子意味深长的扫过那些面饼。她转身就瞧见拐角处一个小孩啃着肉饼，她眯眼，咽了咽口水。
她赤脚走到小孩身边蹲下，笑道：“能给我尝一口吗？”
那小孩看着她，摇了摇头将肉饼放在了身后。女娃看了立马不高兴，手指轻轻抚上发梢，摸到一个小簪子，她拔下簪子抵在小孩下颚处冷声道：“给我！”
小孩看着她，害怕的将肉饼给了她，哭着跑开了。
女娃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肉饼，将簪子插在发梢上，啃了口手里的肉饼，很香。
女娃赤脚走在街上，边走边啃着手里的肉饼，她打了个饱嗝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将剩余的肉饼塞进了布袋当中。
她哼着小曲，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身后走来一个粗汉，他走向前拎起她将她摔在了地上。
“面饼给我！”那大汉道。
女娃将面饼死死抱住，不想松手。
“我说给老子！老子正好很久没吃饭了。倒想尝尝肉的味道。”那大汉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后来，有两个小孩救了我，至此我一直跟着他们生活。”长容说完，揉了揉她的发梢。
女孩点点头，一双眸子透着同情，“姐姐真可怜。不过那个哥哥好可怜啊！”
长容苦笑，她亲了亲女孩的脸，“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会，姐姐一点都不坏。”女孩琥珀色的眸子看着长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