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林地,翠绿一片,风景独好,王潇手持一弓弩游走在丛林之中。
他目光极其敏锐,时刻注意着草堆里的动响,明亮的双眼扫视着周边草丛,他最想打的还是美味的野兔。
忽然不远五丈处沙沙声响起,王潇立马止住身躯,屏住呼吸牢牢的盯着那个草堆,不一小会一双长长的兔儿探了出来,接着是两双三双。
王潇咧嘴笑了笑,说啥来啥,用弓弩瞄准,三只可爱的野兔毫无察觉死神的降临,此刻的王潇如同雕塑,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连一丝呼吸也未有之。
三只野兔探头观望了好一会,终于觉得甚是安全后,一只一只蹦了出来,王潇此刻双目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持弓左手备弩,只听见咻咻咻三声。
三只野兔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应声倒地,期间还蹬了几下腿来表达他们迟到的神经。
王潇哈哈大笑,漫步过去,一把抓住三双兔耳噙笑道:“王某出手必无失手。”三只野兔入手微沉大约二十斤有余,心想着也够一顿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府。
忽然回身的时候脚步一顿…身体一个哆嗦,糟糕刚刚打猎没有顾及周边上空,他双目微闭脑中思索着对策,那空中传来的一缕缕杀气,他明白自己被人盯上了。
按照周围的气场来看,估摸人数不少,不过好在对方不能很好的控制杀气,说明实力并不会太高,但是架不住人多以及埋伏,谁知道有多少人?又有多少陷阱。
看了看手中只有一把弓弩,马在十丈开外,因为怕马惊扰到野物所以王潇把它栓得较远。
努力的鼓励了一下自己,暗自深吸两口气,随即又哈哈大笑道:“赶紧带回去让小友弄上一餐,好久没开荤了,这次定要喝个痛快,醉把明日复今朝!”
说罢便带着喜悦的心情,快步走向俊马,数息后到了马前,王潇把野兔栓起来挂在马背上,随后低头解绳,眼睛上瞟欲打探大概有多少人。
这一看树上并无异样,他心中冷笑一声,藏得还挺深,不过凭借他出生入死大大小小历经数百场战斗,对杀气极为敏感,能力在他之下的,一般人绝对逃不过他的感知。
一个翻身跨上马背,轻挑一下马绳,俊马慢慢走出丛林,待出了丛林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生死边缘走一遭啊!
“统领为何刚刚不生擒此人?”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一个黑衣人,抱拳问道前面的另一个黑衣男子。
男子轻笑:“据探报说,此行共有五人,其中三位都是战王,另外两个小儿也不足为虑,现在就算擒拿下他务必会打草惊蛇,万一逃掉一两个如何交代?”
手下不解又问道:“为何不先生擒此人,然后用此人引人上钩?”
这时统领也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匹夫也,只顾酒肉之欢,他此行前来我之前以为是为了探路,现在才知竟是为了口舌之欲,待他们酒后大醉,我们擒拿岂不是易如反掌?毕竟战王也是不容小觑。”
此刻周边众多手下点头称赞妙极!
王潇回到马队,把马串在马群之后,对着武昌,赵文苟比划了一下手势,随后拎着野兔一头钻进车厢,无双见到王潇半辰不到竟然打了三只野兔,正准备恭维一番。
王潇连忙摇头道:“我们被盯上了!”武昌和赵文苟刚好赶到,随即闻言一愣。王潇连忙把两人拉进马车,关好窗户拉上门帘。
对着四人低声细语道:“刚我入山打猎,感觉到了非常多的杀气,并且气场不弱,想必人数众多,我没有把握对敌,便寻机退了回来。”
说罢三位战王陷入沉默,姬富贵那遇到过这档子事啊,顿时就慌了,连忙泣声道:“我这年仅三十有余,我不想死那么早啊!”说罢呜呜呜的哭出声来。
三位战王被吵的很是不爽,不耐烦道:“还没打过来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无双手捏下巴深思半刻,随即问到王潇发现后的详细过程,他在揣度为何不逐个击破,既然对方人数不少自然不是普通山匪劫财,毕竟他们一行只有区区五人何必那么大的阵仗。
既然出动了这么多人想必也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待王潇细致入微的交代完自己发现后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自己判断的人数位置。
无双听完后便松了一口气,连忙让二哥下车清理野兔准备好吃一顿。
姬富贵诺诺道:“这时候哪有心情吃野兔啊!”
“如潇战王所说,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他们在那种情况没有擒拿潇战王,想必是不想打草惊蛇,在加之听到准备喝酒庆祝,于是他们就顺而为之,待我们酒后神志不清一网打尽。”无双慢慢分析到。
几人听后点头深表同意,无双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准备将计就计假醉然后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武昌又适时提问道:“我们并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如果人数太多,谨慎一点我们也是危已,并且入山后对我们更是不利,毕竟你们二人不会武术,山里地形复杂如果事发救援肯定来之不及。”
前面的大山是必经之路,返回是肯定不可能的,能出动这么大的势力,想必并非普通之人,连天庭都敢得罪,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
前思后想,无双提议稍作休整,姬富贵寻河洗兔,找了点野菜,准备做菜。
武昌喂马,王潇寻柴,赵文苟和无双正在比试棋艺,暗中观察着周边环境。
周围一马平川,方圆几里绿草如茵,大山离此还有数十里,随后姬富贵悄悄在河边用两个空坛装满了河水。
几人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得以办完,这时天正值申时几人在地上铺上毛毯,抬来诺大的两个酒坛,嚷嚷道不醉不休。
几人围着毛毯而坐,抬杯痛饮,吃得不亦乐乎,几人醉醺醺的酒话不断,声音甚大,在空旷的草原传得很远,待到戍时天色暗了起来。
王潇借着夜色抱着酒坛匍匐在地,一路爬行在马队前一里处,均匀洒酒,车里一共也就八坛美酒,此刻尽数倒在地上让王潇心中疼痛不已。
几人在马队周边插了几个火把用以驱赶野兽,待忙活完后几人回到车厢里静静等待。
丑时刚近,月光倾泻在草地上,入眼洁白无暇。
几人把窗户开了一丝缝隙警惕的打量着前面大山中的一举一动,根据推断他们很有可能趁夜偷袭,加上酒劲绝对会轻敌,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远处莫约两里出,远远看到众多黑影闪动,赵文苟悄声道:“来了!”
几人反复擦拭着自己的兵器,王潇拿出自己的弓弩仔细的调试着,赵文苟拿着他们早准备好的木矛,上面绑着沁了酒的绒草。
待那一群耸动的黑影还有一里多远时,赵文苟点燃木矛拉开门帘猛然一掷,木矛如同一道火光,划破天际直接插到黑衣人群中!
黑衣人群见对面已经行动,顿时也知行动暴露于是不在隐藏,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木矛射中之地正是倒酒之地顿时火光大起,火光飞速蔓延。
前面四方百丈之内烈火熊熊,里面诸多黑衣人被烧得惨叫不已,有的人立马倒在地上试图打滚灭火,但是地上全是美酒打滚也无济于事,身上带火的黑衣人抱头乱窜给他们自己人制造不少麻烦。
“杀!”三位战王随手牵来一匹俊马,手持自己的兵器向人群中冲去。
王潇左手持弩右手持着红缨长枪,待距离突进到了百米之后左手弩箭就已经咻咻开射!
武昌双手持着他恐怖的点八丈蛇矛,直接冲入人群开始屠杀。
赵文苟翻身跳下马背,一对铁拳大开大合之间必有一人倒地不起。
对面黑衣人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损失惨重,不少人还被大火烧身,虽然如此但是黑衣人数有上千,不到两息瞬间有人补上。
战斗慢慢陷入焦灼,王潇的弩早已射完,于是弃弩持枪,开始冲锋,他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敌人心脏。
对面黑衣人大多持刀,刀快人狠王潇的骏马被两个黑衣人抓住时机一刀横切,马腿瞬间分离,骏马传来一声嘶鸣,砸倒在地滚了数圈有余,掀起大片草皮。
王潇把枪往地上一插,手握枪把一个翻身,堪堪躲过追来的几刀,王潇落地周围上百人立马围困过来将他堵得水泄不通。
他嗤笑一声道:“各位何许人也?为何要截杀于我等?”
对面一个黑衣男子道:“各为其主恕在下无可奉告!”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王潇持枪横,点,扫,抽,蹦,压,刺…连出数招,对面应接之人根本抵挡不住,后面的人趁机偷袭,无赖王潇身法极佳,连躲数刀,反倒是对面不时有了损伤…
“喝!哈!”“砰!”一个黑衣人直接被赵文苟一拳打爆,没错就是打爆,尸体四分五散,内脏洒了一地,飞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啊!杀!”众人已经杀红了眼,奋不顾身赵文苟力大无穷,拳有猛虎威龙之势,腹背受敌难免失误,一个手持巨斧的人绕后,趁着赵文苟向前压进之时,忽然偷袭。
只见此人双腿弯曲,上身倾斜双手横持巨斧“哗啦!”脚猛烈一蹬地上沙石草地被掀起大片“呼!”他整个人裹夹着一阵狂风“啊…受死吧!”对着赵文苟后颈一斧砍来。
赵文苟感觉脊背发凉,立马做出决定若中了这一击自己必死无疑,于是放弃正面的压进,右脚后拉左脚微躬,爆喝道:“吃我一技,蛮龙冲撞!”
左手握拳收回脸颊,腰身扭转借助腿部力量右手一拳轰出,这一拳携带着王者气势,拳风呼啸似如龙鸣,半息不到拳斧相撞!
“啪拉!”一声巨响犹如惊世之雷,吓得马群躁动,远处山林里的飞鸟尽起,碰撞瞬间火星四溅,巨大的声浪夹裹着气浪,掀飞周围数百人,地上直接秃了数十丈。
最终还是黑衣男子不及,被轰飞二十余丈,连撞六七人这才止住,待他稳住身体,立马哇哇哇吐了几大口鲜血!用手一抹嘴角苦涩道:“我曾以为我比之天庭战斗天王差不了多远,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不过小儿也。”
刚刚说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珠瞪得老大,看着并无外伤,实际他的五脏六腑皆被一拳粉碎,这一次碰撞他因体质之差输得很是彻底。
不过赵文苟也好不到哪里去,狂暴的声浪也震得他头晕目眩,短暂失聪,周边的黑衣人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于是几息之间又补上几十人,他们联手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三弟我们能做些什么吗?”姬富贵一脸焦急的盯着战场,他很害怕三位战王不敌,诺大的平原他们无处可逃,若被抓住想必也是必死无疑!
无双被众人的大战惊得无以言表,这恐怖的气势,如此的杀伤力,如同猛虎野兽。
无双闻言后,回过神来手捏下巴道:“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