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薄方情,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就是想当薄大少奶奶,才搞出那么多事,想当薄大少奶奶?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就算少澜和落雪离婚了,也轮不到你。”薄司兰一把拽住薄方情的头发,痛得薄方情脸都白了。
“姑姑,不是这样的!”
“马上滚!”
薄方情心里再有不甘,也不敢逆薄司兰,只得走。
刚打开门,便见到白蓉拿着药站在门外。
“方情小姐,那么快就走了?”
“蓉姨,你敢偷听我们的对话?”薄方情的面色一变,目光瞬间变得狠毒无比。
“不用偷听。”
“什么意思!”
“你们说得那么大声,不用偷听,我也能听得到。”白蓉平静地说道。
那种从容淡定,不由薄方情慌极了。
薄方情早知道白蓉不是简单的货色,所以才会慌的。
在薄家,脑子最简单是薄司兰了,其他人,都是她看不透的。
“既然蓉姨知道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告密了?”
“方情小姐,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在薄家生存下来的?”白蓉淡淡道。
“蓉姨,有话直说,我脑子笨。”
“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蓉缓缓说道。
薄方情心理咯噔一响。
在她的认知里面,白蓉不过是奶奶的忠心耿耿的老佣人,是奶奶的亲信,听了方才白蓉的一番话……薄方情蹙起眉。
此时此刻的白蓉,更是让她捉摸不透。
她一直暗地里陷害落雪,其实白蓉是知道的,可是白蓉并没有揭穿她。
“蓉姨,果然是聪明人。”薄方情笑了,“难怪蓉姨可以在薄家做了那么久的管家,没点本事怎么行?”
她话中有话。
“方情小姐,过奖了。”白蓉一如既往的从容。
薄方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蓉,才离开的。
白蓉目送着薄方情走进电梯,看着她比以前胖了一些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论起,借刀杀人……
薄方情你还是嫩了一点。
——
落雪正想回别墅的,手机就响了,是楚柯南打来的。
楚柯南说他已经发现了叶轻语的下落了,让她立即赶去金碧辉煌。
落雪一秒也不想耽搁,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是伤,回到病房,拿了自己的包包,便匆匆赶去。
林燕和林喻已经在医院门口候命了。
她们担忧不己,见到落雪全身是伤,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落雪。
落雪也没有说什么,那件事太忽然了,谁也没有怪,只吩咐林喻安心开车。
林燕和她坐在后座,盯着四周的情况。
车子开动了一会儿,林喻说道:“大少奶奶,抱歉,让您受伤了,要是薄总知道了……”
落雪马上打断她们:“这事不可以告诉他!”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急了,她马上放柔声音说:“这件事发生得太忽然了,而且是早有预谋的,不怪你们,你白天一直跟着我,晚上还要你们守着,太辛苦了,只能是怪我不够聪明。”
最主要是薄司兰演得太逼真了,为了骗她到医院,又是哭又是求救的,只怪自己太善良了,没长心眼,本来薄司兰不喜欢她,有难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想到她呢?而不是找别人呢?
是自己太缺心眼了。
通过一系列的事情,落雪真的成长了不少。
“大少奶奶,她们不过是利用您的善良来骗你过去罢了,然后再设局来害你,谁知道倒是把自己害了。”林燕说道,“害人终害己。”
“我就是太蠢了,没有长脑子。”落雪苦笑道。
“大少奶奶……”
“没事,人总要经历一些事,才会看透一些事,或是看清一些人的,她们早有预谋,挖好陷阱让我跳进去,该面对还是要面对,与她们正面交锋,让她们也知道我的底线。”落雪说道。
林燕和林喻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们一路疾驰去金碧辉煌。
她们一到金碧辉煌的停车场,泊车小弟认得出落雪,马上引领落雪上楼。
“薄大少奶奶,这边请。”他说。
落雪说了一声谢谢。
泊车小弟把她送到总裁专用电梯,刷了卡,电梯门自动打开,落雪走了进去。
电梯一停,便有人在电梯口迎接她了。
楚柯南的特助把她引领到办公室。
楚柯南的品位和薄少澜差不多,低奢风格,深藏不露。
楚柯南正好拿着一支红酒过来,“来了?”
“楚大哥。”落雪礼貌地唤道。
“过来坐,不用太客气。”楚柯南说,让她看手中的红酒,“这红酒也是少澜的最爱,他在海市的话,这酒应该早没了。”
“哦哦。”落雪坐在他的对面。
楚柯南开酒的动作很优雅,一看就知道是有品味的成功人士。
他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落雪,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酒香四溢。
“杨逸跟我说了,他会尽力帮你的,你以后自己要小心点。”
“恩,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果然没有错,我向来真诚对人,可她们处处要置我死地。”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止的,在利益面前,好多人是把持不住的,善良的人还是会有好报的,保持自己的本性,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楚大哥,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落雪想了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我根本不认识唐局长,他却亲自打电话给杨逸,让他尽力去查这个案子。”
楚柯南喝了一口酒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落雪,说:“其实你心里早有答案了。”
“我还不敢确定……”落雪说道。
“我并不认识唐局长。”楚柯南说道。
落雪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恢复原样,说道:“是他吧?他这样是什么意思?是偶尔施舍一点帮忙给我吗?以前从来没有管过我,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是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吗?呵呵。”
“小雪,对你来说,是好事啊,或许时机到了,想接你回去归宗认祖了。”
“我是不会跟他相认的。”落雪目光坚定。
“小雪,其实人生有好多无奈的,他们之前,没有管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是你父亲想接你回去,对你和少澜都是有好处的。”楚柯南劝道。
“是对少澜的事业有帮助吗?”落雪抓住了关键的字眼,“我不太懂。”
楚柯南不想透露太多信息给她知道,毕竟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而且薄少澜也是个十分独、立的人。
他只是说:“见步走步吧,一切顺其自然。”
落雪点头。
要是对薄少澜的事业有帮助,或许她会考虑一下。
楚柯南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走。”
“去哪里?”
“去看叶轻语。”
“好。”落雪马上跟上楚柯南,他们走进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一直往下,是负二层。
地下室很安静,只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灯应声而亮。
落雪很不适应这种环境,感觉很阴冷,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牢笼。
走廊的两边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全是电子锁的。
落雪缩了缩身子,感觉很冷。
她也不想多问太多,像楚柯南拥有如此庞大产业的人,肯定要有自己的手段。
楚柯南停在一个房间前,直接用指纹解锁。
门啪的开了。
楚柯南走了进去,落雪却有些犹豫。
楚柯南转头,和她说:“怎么了?”
“没,没事。”
他们一进去,便有保镖迎了过来,恭敬地问候:“楚总。”
房间开了暖气,并不冷,那保镖长得牛高马大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
房间开着一盏白炽灯,射得房间如白昼。
落雪下意识看向四周,并没有见到叶轻语,原来这个房间还有房中房的。
楚柯南问:“叶轻语呢?”
“这女人泼辣得很。”
“带她出来。”楚柯南命令道。
“好。”
然后,保镖马上去办了。
只见保镖打开其中一个房间,门一开,里面马上传来叶轻语的鬼嚎声和咒骂声。
“来。”楚柯南带她去另外一处坐下来。
“谢谢。”落雪坐了下来,有些拘束。
楚柯南替她泡了一杯茶,神情淡定从容。
可能感觉到落雪的害怕,他笑着说:“没什么好怕。”
落雪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刚端起茶杯,叶轻语的鬼嚎声又传来了,然后被那个保镖提了出来,像丢沙包一样丢在他们面前。
叶轻语十分狼狈,全身是血,看得出来,吃过不少苦头的。
平时这个总是目中无人的女人,奄奄一息地趴在落雪的脚下,可怜巴巴地哀求着:“小雪,放过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不应该惹你,是我该死,我最该死了。”
落雪看着她那张满是血痕的脸,居然想吐。
目的达到了,楚柯南一挥手,保镖马上听命,又把叶轻语提到一边。
落雪捂着鼻子,臭味是从叶轻语身上散发出来的。
“楚大哥,那个,她身上的伤?”
“这种女人必须要给一点教训,她才会老实,不然她哪会乖乖的?”楚柯南淡淡道。
叶轻语吃力从地上爬起来,不断地磕头:“小雪,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放过我吧,以后我替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只要你放过我。”
叶轻语一哭,眼泪浸到她的伤口,更是痛得她撕心裂肺的,她不断地磕着头,直到出血为止。
落雪捂着鼻子,叶轻语这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见到她那么可怜,本来她是有些心软的,最后还是铁下心来。
她打量叶轻语,只见她身上一个又一个伤,有的血凝了,有的是新的,还流着血水,所以才会散发出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