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狠狠瞪了他一眼,趁其不备一脚伸进他的两腿间,毫不留情的往上一提。萧君默猝不及防,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面色变了变,捂着胯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烟:“烟儿,你好狠,想谋杀亲夫?”
看他如此狼狈难堪,慕容烟心情好了些许,翻身想要坐起来。可萧君默在她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发了很一般跨坐在慕容烟的两腿上,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烟儿,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别管本王不怜香惜玉!”
慕容烟的腰和腹部都受了伤,淤青一片,被萧君默这么一压,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紧皱起来。萧君默低头一看,忍不住心疼起来,动作放轻了一些,低咒道:“该死,到底是谁伤的你?本王饶不了他!”
慕容烟苦笑:“伤我的人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你就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事实上,这个世上伤她最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口蜜腹蛇,手腕狠厉的男子,而讽刺的是,她却不能想杀掉其他人那样要他的狗命。
不仅如此,她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他男欢女爱。
“好,只要你乖乖的,不要惹本王生气,本王什么都依你。”
皮肤相互厮磨,散发出滚烫的热度,将两人的情绪都慢慢推向高峰。慕容烟的意识渐渐被剥离,只觉整个人如同是在海浪中颠簸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无助而茫然。
这一次,萧君默似乎是卯足了劲要好好折腾慕容烟一番,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进入了多少次,还没到东临县的城门,她就累的晕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是下半身还有些酸累。吃了点东西,换了身衣服,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萧君默的人影。
慕容烟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些从秦九章的山头带回来的人,于是就去了县衙。
远远的就看到单余声在执行公务,这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看起来十分的干练靠谱,比徐勇也差不到哪去。这东临县的官员不咋地,挑选的捕头倒是个个都有模有样。
“慕容大人!”单余声也看到了慕容烟,面上一喜,三两步迎上来,“属下已经等您多时了。”
慕容烟笑了笑道:“你等我干什么?”
单余声挠了挠腮帮子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大人不是下令把山上的那批人都带回府衙么?可这人数太多,牢房也住不下,本该让知府大人好好审问一番,该放的放该罚的罚。”
“那,为什么福大人还不来审案?”慕容烟跟他并肩进了府衙,边走边问。
单余声苦笑道:“慕容大人,您还有所不知,昨天王爷已经把福大人罢免了,现在知府一职暂缺,这事儿没人管。属下也没法子,只能把人都暂留在府衙的院子里,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请大人来定夺。”
原来萧君默已经把福如海罢免了,不过,福如海一看就是那种多吃多拿不干正事的主,罢免了倒也不可惜。
“知府的职位暂缺,那师爷呢?让他暂替一阵,把暗自先审过再说。”
单余声道:“大人,师爷也被免了……”
慕容烟无语,再看府衙的院子里,百十来号人全都坐在地上,灰头土脸,周围有二十多个带刀的官差守着,但因为上头没有命令,也不能使用武力镇压,一个个的面色比坐在地上的人没好到哪去。
单余声解释道:“这些人都叫嚷着要回家,属下怕其中混杂着匪徒的余党,也不敢轻易放人,大人,要不您先进去看看。属下官小位卑,实在做不了这个主。”
“是么?”慕容烟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看你主意大着呢,昨天可是敢当着众人的面拦王爷的马车,怎么现在又怂了?”
单余声抓了抓耳根,脸微红:“不瞒大人说,昨天属下是急糊涂了,也没顾得上想其他的,只觉得人命关天耽误不起。也好在大人您没和属下计较,不然属下昨天的行径,已经够杀头的了。”
慕容烟笑了笑:“没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能为了救别人的性命奋不顾身,精神难能可贵,百姓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官员。”
不过,现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傻子已经不多了,连她在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所以和单余声相比,她不如他。
“大人,我……能为百姓为国家出份力量是属下的荣幸。”单余声被慕容烟夸得连更红了,不过语气却很坚定。
“行了,先进去吧。”慕容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的笑了笑,先一步踏进了院子。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慕容大人来了。”
众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位慕容大人到底是谁,都有些发愣,之前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转头看到了她,从母亲的怀里蹭下来,踏踏踏的跑到慕容烟面前,手里抓着一个浅黄色的窝窝头,小心翼翼的递过来:“姐姐,这个,请你吃。”
这一下,众人算是明白了过来,纷纷跪倒,请求慕容烟给他们做主云云。面对这样的场景,慕容烟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愣,忙让大伙起来。
“大人,这些人如果再没有一个合理的处置方式的话,我们这里恐怕没有地方可以安置。”单余声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慕容烟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那一张张充满期盼的脸,道:“既然这样,那就都放了吧。”
“放了?”单余声一惊,“都放了?”
慕容烟反问:“怎么?你有意见?最想救他们的人不也是你么?”
单余声表情有些严肃道:“属下想救他们是因为他们罪不至死,甚至有很多都是无辜的,但这并不代表其中没有匪徒的余党混迹在里面。放走了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日后一定后患无穷。”
“那又怎样?”慕容烟平淡的道,“人心都是会变的,好人会变坏,坏人也未必不知道悔改,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