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有!你是堂堂贤亲王爷,踏月山庄的庄主,你什么没有?”慕容烟心情糟糕到极致,一想到真一和尚预言自己竟然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一生,就忍不住想宣泄一番。
萧君默脸黑得像快要下雪的天,不由分说的拉住慕容烟的手腕往屋子里面拖,一边对流萤道:“去,把那个姓单的捕头带来见本王,本王要让他们当堂对质!”
“萧君默,你够了!”慕容烟捏着一枚刀片划过他的手腕,趁他收手的瞬间连退两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沉冷道,“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没有资格监视我的行踪!你别做梦我会任你摆布!那个单余声,你要杀要剐跟我没关系,但我跟他确实不过是吃了一顿饭而已,如果因为这样你就要他的命,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慕容烟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让萧君默心中积满了愤怒,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要看女人的脸色?
“我累了,不想看到你!”慕容烟收起刀片,按了按眉心,脚步略有些虚浮的向屋里走去。
门哐当一声合上的那一瞬间,萧君默终于忍无可忍,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贱女人锁在屋子里,前前后后都给本王围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门内,慕容烟背靠着门扉,透过门窗的细缝往外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计划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这个时候跟萧君默闹僵被关起来的话,那么接下来如果他的那批东西出了什么差错,应该不会怀疑到她一个被软禁的人身上。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烟都没有踏出房间半步,送进来的食物也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出去。当然,她还没笨到挨饿委屈自己的地步,事先早就在屋里藏了一些馒头和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保存基本的体力还是没问题的。
第一天,下人来禀报慕容烟拒绝进食的时候,萧君默随手将一本书摔出去,冷着脸道:“不吃是么?好,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萧君默扔下一只茶碗,恶狠狠道:“还不吃?她这是要跟本王示威么?哼,本王就不信,她还能把自己给饿死!”
第三天,流萤来报,说慕容烟已经躺在床上维持一个姿势一天一夜没动过,萧君默气得来回在书房里踱步,又放不下身段去看一眼,只得问:“这回是真的要跟本王闹别扭?难道本王委屈了她?”
流萤如实回答道:“主子,属下已经查过,那天慕容大人确实只是跟单捕头在街边的一家小吃摊吃了一顿饭,随后单捕头就一个人先回去了,慕容大人好像是和一个和尚单独离开的。”
言下之意,萧君默是真的冤枉了慕容烟。
“和尚?什么和尚?”
流萤道:“按照目击者的口述,属下大胆的推测,应该是您的师傅真一大师。他当时喝了不少酒,还打翻了店家的桌子,慕容大人应该是不放心,送他回寺庙去,这才回来晚了。”
萧君默皱了皱眉,有些不愿意承认:“真的只是这样?”
“据属下了解到的情况,确实如此。”
“哼,即便如此,那也不该甩开本王安排保护她的暗卫!”萧君默没有示弱的打算,“本王说的话她都敢不当一回事,这么宠下去那还了得!她不吃就算了,随她去。”
流萤很想说饿了三天三夜的人基本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就算想吃东西也没有办法,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闭嘴退了下去。
萧君默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翻来翻去就是那么几页,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她那天回来的时候木然的表情和疏冷的眼神。挫败的叹了口气,扔下书到院子里去走走,远远的看到慕容烟的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想过去看看,但又迈不动脚。
示弱这种事,真的很不适合他来做。
“漂亮哥哥,你在看什么?”这是,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下边传来。萧君默低头一看,原来是慕容烟那天带回来的小姑娘叶灵儿。
母女两个现在还不知道萧君默真实的身份,只当他是慕容烟的朋友,所以叶灵儿看着他也不觉得害怕,而且受到花痴基因的趋势,她粘着萧君默的程度不亚于楚泽兰。
不同的是,萧君默虽然很忙,很少露脸,但他对叶灵儿似乎并不讨厌,偶尔心情不错还会赏她点甜点或者新奇的小玩意儿。
“没什么。”萧君默侧身看着她,“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看慕容姐姐。”叶灵儿跪在面前的石墩上,半个身子趴在石桌上,两手托着腮帮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姐姐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来和灵儿玩,一个人一定很寂寞。灵儿想去看看她,可是娘说不可以。漂亮哥哥,你能代替我去看看姐姐么?”
萧君默在她对面坐下来:“可以是可以,不过……她应该不想看到我。”
“为什么呢?”灵儿不解,“如果我被关起来,有朋友去看我,我一定会很开心。”
因为,下令把她关起来的人,就是他自己。
萧君默笑了笑道:“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啊?”灵儿立马瞪起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子,撇嘴,“坏人!”
“是啊,坏人,我就是坏人。”萧君默没奈何的摇摇头。
灵儿想了想道:“漂亮哥哥你是怎么惹姐姐生气的?”
萧君默难得有耐性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么多话,顿了顿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别人冤枉了你,你会不会原谅对方?”
灵儿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那要看是谁,如果是不重要的人,灵儿才不会理他。”
“如果,是重要的人呢?”
“那,我会觉得委屈,难过,不高兴,很生气。不过,如果跟我好好道歉,哄我开心的话,我就原谅他一次。”
“委屈,难过……”萧君默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房间,若有所思。原来她这么做不是威胁本王,而是觉得委屈,难过,想等本王去安慰她,哄哄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