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和夏晴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稻田。
颇有神秘交易的既视感,双方一言不合就会火拼,甚至直接玩起黑吃黑的那一种。
天性爱玩的韩毅,此刻就是这样的想法!
然而最终等到的却是一辆加长版轿车,虽然更有档次,却没有那种感觉了,这绝计不会有丝毫的摩擦。
车里下来两个穿着普通的公务员,瞬间让韩毅出戏,没了一点玩心。
他紧握着夏晴,轻声细语地安抚着,生怕小妮子露出獠牙。
“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们,一毫米都不可以,否则我让你过残疾人生活!”
虽然也不会真的出手,但恶人的作派还是必须要有的。
就这样韩毅用身体护着夏晴,让她先上了车,自己才跟了进去。
轿车驶出了稻田间的泥路,转而进入了稻城大学正规的车道,一路匀速地开向了稻城的北门。
此时这里布置上了严密的关卡,只许进不许出。
不少种植稻田的散户,用小型载货汽车驮运着一捆一捆尚未采收的稻草,这些是要送进城里的酿酒厂,都是轻挑细选过的优秀株子。
关卡前突然起了不小的冲突,有好几位散户都和卫兵争执了起来。
卫兵自然是治安局的人,争执的内容是关于入城费。
明显是少数人在巧设名目,中饱私囊,入场费这东西,稻城还是破天荒。
原本就被压榨散户自然气不过了。
韩毅也只能在心里冷笑,治安局到底是变了,不对,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真正的治安局!
想到这里,他对那片地方的感情又冷淡了许多。
开车的司机狂按喇叭,表达着不满。
最后甚至直接探出了车窗,吼道:“议员的贵客到访,你们还不赶紧放行,这些人也都放进城,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有了议员的身份来发号施令,北门前立时变得畅通无阻,不少散户都由衷地感谢起来。
司机骂骂咧咧了几句:“便宜那些家伙了,今天就算他们运气好,我看这入场费就应该上纲上线!”
得了,韩毅呸了一声,什么治安局,什么城市议会,根本就是沆瀣一气,是非不分。
反正这些人还不知道血疫临近,到时候就坐看他们是如何的丑陋吧。
……
轿车果然按照设想,直直驶入了唐家的独幢别墅。
这里简直跟一个小庄园似的。
小喷泉的两旁是环型车道,几栋小别墅围绕着一幢巨大的豪宅。
这里边要是没点见不得光的东西,一个原局长有这么豪华的住处,绝对要明天的晨报见分晓了!
韩毅怒吼了几声过来接手的人,凶狠的作风也是吓退了一些对夏晴有些不怀好意的宵小。
当然实际上是按计划行事,这时候随便暴露了夏晴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被领到了一个地下监狱,还关在了一个囚室里。
看着各处明显磨损过的痕迹,看来这里没少被使用,这个原局长和议员干过的勾当恐怕也是不少。
韩毅早在第一时间就使用了灵视的能力,将这里里里外外都彻底探查了清楚。
别招惹他最好,否则真要是闹起来,韩毅随随便便就能让这里变成废墟。
最好的发展就是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待几天,哪怕自己饿上几顿也无所谓。
然而世事总是不遂人愿。
关押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唐家的家主唐宏就怒气冲冲地提刀来见了。
对方肥头圆耳,大腹便便的模样非常典型,不过这种将死之人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修炼等级五十又怎么样,天赋是雷霆分身又怎么样,韩毅自然有办法让他战圈都进不来,就得俯首称臣,跪在地上叫祖宗!
说到底从一开始唐家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不是某个唐家人的不幸,而是他们整个唐家的不幸!
“你杀了我儿子,偿命吧!”
韩毅就喜欢这种单刀赴会的怒汉,省得把老鼠都从窝里赶了出来,还得一个个抓。
他嘲笑道:“先不管我有没有杀你的儿子,从你要准备算计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死人了!”
韩毅护着夏晴推到了了最里面的墙边,隔着紧闭的牢笼就召唤出了灵薄狱。
只见唐宏站定的那片空间完全变成了一个庭院的废墟,不是镜墟幻境那种幻影,而是实实在在的改变了空间。
韩毅也瞬间感知到,这个庭院是地狱的前庭,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手段。
被突然禁锢得手指都动不了的唐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根本没进战圈啊,而且周身的空间怎么变得如此诡异,连气息都让他的肺脏生疼。
“你这是什么手段?!”
果然有其子女必有其父母,雷静和雷动这对姐弟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灵魂分裂,命运圣杯同时发动!
这一次韩毅保险起见,选择了将整只左臂份额的灵魂给分裂了出来,自己也瞬间吐出一口血箭,浑身跟火烧一样。
这痛苦虽然能忍住,但实在是难受。
灵魂分裂体的大小扩大到本体大小,只不过明显更虚幻了,像极了营养不良的幽灵。
然而命运圣杯的力量加注到了他身上,顿时变成了一个威武不凡的英灵!
不是上次那一位狮子大开口的金甲英灵,而是一个蓝衣红发,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的英灵。
同样是一等一的俊男,难道这些英灵全都这种能靠脸吃饭,还偏偏用实力打人脸的类型?
他右手里还握着一柄深红的长枪,似乎连十厘米厚的钢板都能刺穿!
这时一个金色的光幕,像卷轴一样出现在唐宏的眼前。
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契约谈判条件,然而还一头雾水的他,根本压不住要报杀子之仇的怒气,好死不死地选中了契约决斗。
他或许是想得到一次和韩毅公平对决的机会,手刃仇人的鲜血才能彻底了结仇恨。
韩毅冷笑地看着他,道:“唐家有你这个家主,真是攒了祖宗十八代,终于爆发出来的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