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心想这又唱的是哪出？
不管是哪出，自己都不能再掺和下去了。
小白小心翼翼地放下如烟的手，对周少说：“那你们先聊。付颖那边海报太多拿不了，我去打印店接她一下。你们聊，你们聊……”
“小白……”如烟试图叫住小白，小白却飞一般地逃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这让如烟如何是好。
而且严格来说，周泽南还是甲方爸爸，再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
“如烟，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让你很生气。但是好几周了，你从来不回我的微信。我去珂瑾家也找过你好多次，你每次都闭门不肯见。如果不是我找到路海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周泽南说。
程如烟不敢看周泽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她知道如果周泽南再说下去，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此暴露，那时候她苦心在这里蹲着找机会受的委屈就白费了。
她见周泽南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就抓着周泽南的手臂一路往外冲。
“如烟，你要带我去哪。”周泽南问。
“周少不是想聊吗？那我们就聊聊好了！”程如烟一口气拉着周泽南又跑回了时光咖啡厅。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对了，在公共场合，不要叫我如烟了。叫我Abby。”程如烟有些闷闷不乐。自己父亲的事情已然焦头烂额，现在多了一个章明阳不说，周泽南也是不依不饶。
“你为什么要叫自己Abby，然后混进怡润和路海？”周泽南有些焦急，“我之前只知道你又回了莱恩，我只当你是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可是这下倒好，你直接进狼窝了。”
程如烟低头，默不作声。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你到底想干嘛？程如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混进怡润收集什么证据？”周泽南两手扶住如烟的肩膀，眼神越发焦急。
“我做什么都有我自己的打算，周少，还是不要管我的好。”如烟冷冷说道。
“不管？你让我怎么不管？”周泽南急了，“你现在还把特意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又换了一个名字闯入怡润，你到底想干嘛？你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你想想，如果我叔叔知道了你在怡润工作，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的。如烟，有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一起解决？你不要自己这么冲动好不好！”
“你怎么管我？我们怎么一起解决？”一直低着头的如烟突然抬起头看着周泽南，“周少，如果我让你帮我，你会吗？你不会的。”
如烟笑了起来，“你不仅不会帮我，甚至还会帮着你的叔叔一起隐瞒事实的真相。周少，到这个份上了，我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你不知道吗？我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事，我的爸爸又惨死，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替我伸冤。”
“而你……你一路陪我经历了那么多，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痛苦的人，却还是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欺骗我。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一直在骗我。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选择相信你。”如烟看着周泽南。
周泽南一时语塞，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如烟转过身去说道：“周少，我们注定是有不同的立场。我可以接受你不帮我，可是如果你还有一点点把我当做你的朋友的话，请你至少不要再欺骗我。”
“还是说……”如烟突然笑了起来，“你打算把我在怡润的事情告诉你叔叔？”
“如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周泽南有些生气，“这么多个月，我对你的好，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你为什么永远只记着那一些小事？”
“小事？”如烟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泽南，“你觉得你骗了我的两次都是小事？第一次你骗我你没有监控，第二次你为了掩护傅哲不惜撒谎甚至想要毁掉证据。第一件事事关我的名声和未来，第二件事事关我爸爸的死，而你却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不是……”周泽南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该如何挽救，“我不是这个意思如烟。那两件事是我做的欠考虑，可是我是真的全心全意地对你，希望你好。从小到大，真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
“别说了……”如烟笑得有些凄凉，打断了周泽南，“毕竟你不是我。哪怕你陪我经历了那么多，我们的立场终究是不同的。所以这个争吵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不仅当下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周少。”如烟看着他，说道，“也许我们注定就是不一样的人，会有不一样的立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泽南眼神透露出点点忧伤，“你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
如烟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我觉得我和你，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可能这样对你，对我，都会更容易一些。”
“更容易一些？”周泽南的眼睛里也有闪闪泪光，“你想要和我保持距离，是因为你压根没有爱过我。”
如烟不看周泽南，不置可否。
周泽南突然抱住了程如烟：“我承认我之前做的事情是没有都替你考虑，可是我也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这段时间，你不回我微信，不肯见我，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捧起程如烟的脸，一滴眼泪也从他的眼眶滑落。
“如烟，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如烟的眼泪也刷地掉下来了。
其实周泽南之前对她的好，她不是感受不到。就算没有像喜欢梁若逸那般刻骨铭心，可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周泽南。
但此刻，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早就说了，我们是不同的立场……”
如烟的话音未落，周泽南就吻了上去。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整个人都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