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现在就给林桃桃打电话。”周泽南说。
周泽南跑到一旁去给林桃桃打电话的时候，陆珂瑾的手机又响了。
是她手机设置的新闻提醒。
陆珂瑾看了一眼之后就开始倒吸冷气。
“如烟，你还是，还是不要看了…”陆柯瑾变得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如烟问完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网上的舆论又开始爆炸了。”
陆柯瑾的脸色有些为难。
如烟见她不愿意说，直接自己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关于周励这件事，微博上的热度才一天时间就已经到了10亿。
下午拍的照片也全都被放了出来。记者倒是给如烟打了马赛克，但是没什么用，如烟各类高清照片都被扒了出来。
甚至还从脸书上搜到了如烟不少留学的照片。
这下舆论变得五花八门，但基本都是攻击如烟。
“漂亮的女生就想着靠这种手段上位真是不要脸。”
“留过学的女生思想都变得龌龊，去美帝就接收了一些浪荡的思想。”
“这女生身材长相都是一流啊，可惜三观太垃圾了。”
“这种人从小的教育肯定也有问题，她的父母应该为此负责。”
“这种人不配拥有工作，希望所有公司封杀她。”
微博上甚至还有网友发起了#还职场一个干净的环境，封杀莱恩分析师#这样的话题。
各类社交媒体都是分析程如烟和周励事件的文章和视频，可鲜有分析是支持如烟那一方的。大多数无非是试图还原事件经过，当然也有八卦文章说周励的情史，但是大多数舆论还是很明显地针对如烟。
如烟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她的脑子也开始被情绪占领，无法正常思考。
“真的是太过分了，网友是不是脑残啊。搞不清楚情况就在那里当什么键盘侠。如烟你放心，我用我的自媒体号马上攻击回去，我也会找我的朋友一起帮我的！咱们不会输的。哎，哎，如烟你别难过。”陆珂瑾见如烟开始脸红，知道她已经相当生气，试图安抚她。
陆珂瑾自己也有个自媒体号，但比起众多网友，还是九牛一毛。
但她看着如烟一脸空洞的眼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如烟，你先别着急，今晚也别再看这些新闻了。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在揣测，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找到林桃桃问清楚，至少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周泽南说。
如烟擦掉了眼泪和鼻涕，冷笑：“来攻击我这么一个一点社会地位都没有的人，大家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对对，网友就是吃饱了撑的，键盘侠而已。”陆珂瑾赶紧接着说。
可如烟担心的远远不止这些，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好像明天永远更糟糕一样。
第二天，周泽南和林桃桃说自己有事情和她交代，需要林桃桃出来一起开个会。
但是却把“会”约在了公司外面的咖啡厅。
林桃桃在公司属于级别最低的员工，所以周泽南说话她不敢不来。
林桃桃气喘吁吁地跑进咖啡店，却发现周少旁边还坐着程如烟。
她有些心里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
“周少，如烟，你们，你们都在呀。”林桃桃脸色有些不自然。
如烟站起身，直接切入主题：“林桃桃，我有话和你说。”
林桃桃一惊。
“啊？和我说什么？昨天你发生那事，大家都吓了一跳……你，怎么样了啊？真是奇怪，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不敢相信呢……”林桃桃的声音越来越轻。
如烟笑了起来：“最清楚这件事的人难道不该是你吗？”
林桃桃眼神闪躲，“你什么意思啊如烟。发生这种事，你自己也应该反思吧。”
“我反思？”如烟歪着头笑了起来，“反思什么？反思我太相信怡润的各位，还是太相信莱恩的你们？工作这些日子，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如果你们有需要我都会尽力帮助。我倒是也奇怪，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还把那样的东西发到网上去？”
“你在说什么啊如烟……我从来没有发过照片到网上去！”林桃桃急着狡辩。
如烟笑了起来：“我有说是照片吗？这可不是我逼你说的。”
林桃桃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她有些惊慌失措，看了一眼周泽南。周泽南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桃桃。
如烟拿出有林桃桃身影的那一打照片，直接扔在了林桃桃面前。
“你来看看，监控里的这个身影是不是你？”如烟笑。
林桃桃瞄了一眼照片，更是突然脸色煞白。
“现在知道怕了？你当时去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如烟冷笑，“我只想问问为什么？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你……你光看这一个奇怪的身影，还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就能确认是我了？照片里女人的身材，到哪都抓一大把好不好，为什么非得是我！”林桃桃已经想要走了。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如烟轻蔑地一笑，又扔出了一打照片。
“这是我拖周少今天早上去伍顿拿来的酒店附近的监控。你很聪明，没有从大门走进酒店，是从酒店的后门走进的。但是，你在酒店外的这些照片还没有戴上帽子和口罩。你的装束和里面被拍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甚至连你不离身的小熊钥匙扣也是一样的。”
如烟一步步逼近林桃桃，“现在，你还能说拍照的不是你吗？”
林桃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看程如烟和周泽南。
毕竟这种事，如果一旦让董事会和怡润知道自己是拍照的人，那工作肯定也是保不住的。
林桃桃还以为自己戴着口罩帽子就万无一失，别人就算查监控她也可以打死不承认。却没想到如烟让周泽南直接八出了酒店附近的监控。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帮别人拍而已……”林桃桃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你帮别人？帮谁？”如烟厉声道。
“我……我……”林桃桃有些懵。
周泽南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不是她，就看她平时和谁走得近就行了。”
“莫凝？”如烟疑惑地问道。
她看向林桃桃，只见林桃桃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她点了点头。
“真的是莫凝？”如烟震惊了。
莫凝是最早带她进B组的人。这一路来，莫凝就像一个姐姐一样，时不时关心她照顾她。
如烟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莫凝。
可是莫凝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她？
程如烟不敢相信，对着林桃桃喊道：“莫凝有什么理由这样对我？不可能！”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周泽南突然缓缓说道，“我早觉得莫凝的态度有些奇怪。包括上次苏絮来的一次，她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你的意思是，给苏絮……发微博私信的人，也是她？”程如烟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觉得是的，但你问问她。”周泽南努嘴。
“林桃桃，到底怎么回事？”如烟急着问。
林桃桃想着如果再不说实话，程如烟和周泽南一定会把她供出去，便只好说道：“是的，拍照这件事就是莫凝让我做的，她答应我会帮我和徐总说明年升职的事，我就动心了。包括微博私信的事，大概也是她发的。因为她前段时间确实一直和我说，苏絮要回来了。我想，她会知道，就是因为根本就是她做的吧……”
居然真的是莫凝。
“可是为什么？没理由啊。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如烟不敢相信。
“因为……莫凝一直暗恋梁总，但……但……但梁总一直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