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程箬徒步走早回唐家的路上。想要放空自己,这段时间里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自己要处理好自己面对莫承烨的感情,还要利用着自己跟顾毅琛的昔年之情去激怒叶欣雨。父亲那边并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还有就是江佩珊跟苏壁城,自己到底要不要真的去给他们去找离婚律师。
可是那天苏壁城在咖啡厅里于那个女孩十指紧扣的样子,自己也是看的到的。江佩珊比任何人都成熟,她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不会在这样的事实下苟且。
我知道苏壁城的感情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够完美,她自己做的将就是抽身离去。
程箬想来有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江佩珊想的明白。
她即便在决定抽身离去之后,也做不到江佩珊那样的洒脱。
程箬一味的低头走,以至于前方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路程箬都没有看到,程箬甜头看去,只见沈佳泽在自己的正对面一直看着自己。
暮色正好盖在了他的身上,此刻他的目光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深邃的多。程箬抬头看去的时候只是觉得,沈佳泽那双眸子里好像带着一丝丝的悲伤。
程箬想起了,那天早上莫承烨抢走了自己的电话,跟沈佳泽说的那些话,程箬想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言都算是灭顶之灾吧。
程箬愣了一会,只是一味的看着沈佳泽,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良久沈佳泽最终出声“锦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了··········”沈佳泽说出这样的话变现的局促不安,程箬当然能够看得出来。
沈佳泽忐忑自己怎么会不忐忑呢,其实应该早一点告诉沈佳泽唐锦黎死去的事情,这样沈佳泽就能够彻底的死心的。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真的说不出口,可能沈佳泽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着唐锦黎的人了。所以如果自己去沈佳泽说出侍寝的真相后果就是沈佳泽认清这个事实,虽然不会以后一味的付出真心了。可是程箬也知道这样的结果,给沈佳泽的余生带来的伤害可能是巨大的。
程箬不忍心,让一个来不及道别的故事,变得那样的悲壮。
“恩·········”程箬吞吞吐吐的吱出这一声。
沈佳泽看着程箬想往前,但是最终没有让自己的步伐往前任何一步,只是看着程箬的悲伤更加的浓郁。
程箬不知道沈佳泽在悲伤什么,但也没有去问出自己的这些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锦黎,你这会是一定会嫁给莫承烨了吗?”
程箬抬头看着这个男孩子,嘴角忍不住的颤抖,她自己很难说出是这句话,她害怕真的会让让沈佳泽眼里的悲伤更加的浓郁。
可是这些事情,如果现在不能正常的跟沈佳泽说明白的话,沈佳泽还有几个几年能等呢?
他这样好的一个男孩子应该有很多的人喜欢,并且得到自己的那份爱情,以后结婚生子,和和美美。
程箬想这是唐锦黎愿意见到的吧。
程箬悠悠的开口“嗯,我决定要和莫承烨结婚了。这么久了,我喜欢他成为习惯了,如今他回过头来看我,有什么不好的呢”
程箬这样说完,立马将头低的更加的深了自己再也不敢去看沈佳泽的眼神。
沈佳泽很久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脚面的程箬抬起头来,看着沈佳泽,只见他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程箬的心立马一颤,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到程箬这样为难的表情,沈佳泽立马将眼睛的泪水擦干,并且说“哎呀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啊,沙子都进入了我的眼睛里了。”
程箬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近似孩子一样的谎言,程箬看向天黄昏的天空,不仅一点风度都没有并且明媚的很。
程箬朝着沈佳泽温婉的笑了一下,沈佳泽害怕自己难过,于是直接对自己说了一个谎言。
“锦黎,你过的开心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一直追在你的身后,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程箬听着这样的话,自己的泪也落了下来,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沈佳泽这样没有任何修饰词的语言所感动。
或许这是唐锦黎自己的身体对于沈佳泽付出的最真心的反应吧。
“对不起,沈佳泽,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在之前给你任何的希望,如今又让你尝尽了失望落空的滋味。”
但是我希望你能获得幸福,你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的。
程箬诚恳的看着沈佳泽,沈佳泽苍白的脸上生出了一些仓皇,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微笑。
“好,锦黎,我会有一个爱我的人的,你放心吧。可是锦黎,我舍不得放下你,我们度过了多少个美好的日子,我们的整个童年都是相连在一起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新娘,如今即便希望落空,但是我想我们哈能做做好的朋友吧,就像以前一样,我们可以在一起谈心。”
程箬点头,心里升出了无限的愧疚,心里也变得酸酸的,心脏收紧的时候,自己的全身都会跟着酸胀。
“锦黎,如果你过得不好我还会愿意去接你的,不,不对,你应该永远的幸福,最好永远不不要再来找到我。你会幸福一生的。”
程箬还是笑,沈佳泽说完这些的时候,他立马转头离去,程箬看着黄色的余晖就在他的身上,将背影拉的那么的长,像是一地的落寞就落在了地上,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就像,染着他爱情的死亡。
程箬此时想,或许,一个永远死去的爱人,对于沈佳泽来说,伤害会小一点吧,毕竟这个爱人还没有爱上自己,但永远的有机会爱上自己。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永远不会爱他的。对于他们的过往童年一点也不了解的人。
程箬朝着天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不适所有的感情是说的清到的明的,但是自己偏偏要去做一个非得非黑即白的人,于是不仅自己难过,而且让身边的人也难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