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毅琛回头看着身后眼神迷离的叶欣雨。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愁绪一扫而光。硬生生的对叶欣雨露出一抹笑容，因为太苦涩，所以叶欣雨看在眼睛里将顾毅琛笑里的悲伤全部印在心里。最后叶欣雨就着夜风直接是显露出也朝顾毅琛一个微笑。
顾毅琛直接对叶欣雨轻轻的说“你最近精神状态怎么样？那边研究出来的药，你吃完自己有什么感觉。”
叶欣雨静静的对顾毅琛说“好多了，我的情绪现在能控制住了，不再突然心生烦闷了。也不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焦躁的感觉也没有了。”
叶欣雨说的很平静，不像平常自己那样刻意，而是真的情绪很平缓，但是不知道的是，叶欣雨的心境产生了变化，还是真的是药物的作用。
顾毅琛听见叶欣雨这样的说，真心的露出自己的微笑“看来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我本来想让这个药物对程箬的记忆能够有所控制，没想到最后可以用来治疗你的药。”
叶欣雨嘴角微微一弯，大概是自己也被顾毅琛的说法弄笑了，之前自己找到了失忆的程箬，然后自己控住不了自己的情绪的想去伤害程箬。那时候还觉得程箬失忆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现在仔细一想，更可笑的事情是自己最后用着导致程箬失忆的药中成分控制自己的情绪，世界上的事情有好也有坏，这药用量过就会让损伤程箬的神经，从而让程箬失去记忆，而对于自己，合适的用量可以让自己控制情绪。
所以的东西都不能冠以好和坏来区分，只能是不用的用处给某一样东西赋予了不同的颜色。叶欣雨想到这些，思绪最终还是回到了顾毅琛的身上，如今顾毅琛临风而立其实也是为了程箬眼睛最终因为药物失明的缘由。
“听说程箬的眼睛盲了，她最近好了点没有？”
顾毅琛摇头“神经已经是被我的药物损伤了，要立马去换眼角膜，不然久而久之眼球会萎缩。而且他的记忆也不会在想起来了。”
叶欣雨微微皱眉“这么严重吗？”
顾毅琛点头“我发现了我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程箬忘记一起也会将我我忘记，她以前对我还有恨，可是如今竟然连恨都没有了。她不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爱和恨，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没有记忆的程箬等于没有程箬的世界观，那根本就不是程箬了，我之前太天真以为这样一切都会好，可是这样的话。其实等于什么都没有了，我让程箬连当真正的程箬都没有机会了。她盲了眼，我到底是要还给她的。”
最后一句听得叶欣雨胆战心惊，叶欣雨之前是隐约知道顾毅琛想要将眼睛给程箬，可到底是猜测，心里隐隐惴惴不安，现在直接听见了心里就像是明明还有一层希望的这层希望就像一层薄薄的膜，看得见立马的摇摇欲坠，看的见自己一切的即将陨落，可是只是一层波波的膜，根本什么也兜不住。
眼角膜根本不能再活人身上剥离，顾毅琛如今是已经选择了赴死了吗？
叶欣雨颤颤巍巍笑了一下“你把眼睛给了程箬我怎么办？谁来照顾我？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顾你，陪你去到处找程箬的遗物，你不开心的时候我跟着不开心，如今我病了，不能像以前那样的操心了。你还想余生我照顾你吗？我是个精神病人，信不信我控制不了情绪直接虐待你。”
顾毅琛倒是不在意的轻轻的嗤笑了一下“欣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在孤儿院里无依无，你一直在照顾我，你给我找来了考试的资格，我才能上大学。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照顾我生活起居。我知道我亏欠你，我爱上了程箬，辜负你的期望，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卖顾氏的股票，这些钱，本来我是想带程箬去国外生活一辈子，以后这些钱都给你。这些能够你生活一辈子了。你可以那这些钱做一些小买卖，以后如果你愿意嫁给你就将自己嫁出去，如果不想你就一个人，怎么样你都可以生活。我投资的医疗项目，专利是我买断的，你可以卖出去，你这一辈子都不用被你的病控制情绪了。”
叶欣雨看着顾毅琛半天不能说话，不知道自己听见的是不是真的，顾毅琛是在安排后事吗？连最后的自己的出路都被安排好了？
“顾毅琛，你在想什么呀？你是要离开吗？”
顾毅琛摇头，不想跟叶欣雨继续探讨下去。
“叶欣雨，我只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我的爱从来都不是强取豪夺，我如今想要好好的做一回丈夫应该做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叶欣雨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多说无益，“眼角膜只能从死人身上剥离，你想好了你自己的怎么去……去死吗？”
叶欣雨说死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眶湿透了，差一点都不能说下去。
死？她曾经想过让程箬死在，最好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这样也同时杀死了顾毅琛，直到后来才知道，顾毅琛其实被自己一次一次伤害程箬的过程中，心死了一次又一次。
她记忆里最好的少年，可不就是被她拖进了无休无止的深渊里了吗？
生命能证明爱情存在吗？还是爱情本来就是一场无休无止的追逐，本来爱情在自己的心里，可是后来一切变了，心变成了一座荒城，一块废墟。
死去的不是爱情，而是自己对于爱情的相信。
这些道理纵容自己很早就懂了，可是也没有什么用，自己是最偏执的开始，顾毅琛是最偏执的结尾。各自固执，给足杀死自己。
“我不是去死，我是想赎罪。程箬本来一声安乐无忧，可是最后因为我过着她不应该过的生活，吃着她本不应该吃的苦。他们说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知道我不去做这件事，我此生都在后悔中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