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色还没有褪去,在一处朦朦胧胧的月痕还在天空盘桓。一切在笼罩着浓浓青色。程箬又一次坐在床前。
莫承烨为了跟程箬结婚,特地买了一处别墅,区别去以前他的那件公寓,这件别墅足够的大,立马种满了郁金香,程箬问起为什么是郁金香,莫承烨只是回答,他们当初约定好要在郁金香的花海结婚,只是他们最后结婚额时候,郁金香都没有开。
程箬自己已然是不记得自己当时她跟莫承烨在古堡的那的夜晚了。可是听见他说以前的故事,自己还是会像一个小孩一样,去认真的听那些自己没有记忆的往事。
程箬有些失落,感觉身边人人都参与过自己的人生,唯独自己没有参与一样,明明都是跟自己一起的回忆,可是最后只有自己不记得了。
每每看到满院子盛开的郁金香花,程箬有时会失神的想起,几年前自己在顾毅琛的身边,那时候顾毅琛告诉自己,自己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那时候顾毅琛跟自己说着很多自己的事,好像一切都往事了,自己再也没有看到顾毅琛。他当时给自己道别说自己会来看他,也没有看他,说自己终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事。
程箬自己一直在等恢复记忆的时候,可是一直都没有了。自己好像根本不存在失去记忆这回事,就是根本没有记忆一样。
程箬如今抬头看着一切还染着薄薄的夜色的世界,早晨的一切都好像是没有睡醒一样,只有她,只有她开始浅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绪渐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入睡真的是越来越难了。
程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醒的原来越早了。
随着她的那口气叹完,程箬也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暖。程箬回头看去,莫承烨在自己的身后将自己搂在了怀里。
“你怎么起这么早?”
程箬无奈的摇头“我,醒了之后睡不着了,就这样了。看外面的月色还不错,就起来一直看到现在。”
莫承烨眼神里有一些恍惚,但是在程箬的身后,程箬并没有看见他眼睛里飘过去的忧虑。莫承烨将头放到车果然的肩膀上,脸蹭着程箬的脖子。
“那你的头痛不痛?”
程箬点头“有一点痛,我知道我很困,可是我睡不着。所以我的头有些痛。”
莫承烨让程箬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替程箬按着太阳穴。
程箬感觉自己的头没有那么的痛了,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相守着莫承烨给她的按摩。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程箬问。
“我看你睡不着的现象从结婚到现在都已经两年了,所以我特地去学的,以后你要是眼睛或者头痛你告诉我,我给你按摩。”
程箬知道没说话,安心的享受着莫承烨给自己带来的服务。
两年来了一晃已经两年了。因为能够睡下的日子越来越少所以程箬对于每一天的认知是越发的清晰。
程箬闭着眼睛突然说出一句。“我的家以前着过火吗?”
程箬这样一问,莫承烨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看着程箬看双闭着眼睛的脸。莫承烨心里担心的是开始瓦解。
“你为什么这样问?”
莫承烨有些着急的问出口。
程箬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莫承烨那双焦急的眼睛。
程箬不明白莫承烨在焦急什么。只不过是做梦而已,而且那梦又非常的逼真,自己当初在一片火海里,没有任何退路。无能为力,又非常难受。
这句话只是刚才自己将自己梦里的话,说出来而已,莫承烨为什么这样的眼神。
“我梦见的,梦里我在床上躺着,醒来就看见满屋子里的火,我想逃走可是自己就是浑身动不了。然后我就看着那火慢慢的向着我,我自己没有办法抵抗。”
听着程箬对梦的的描述莫承烨的表情也慢慢的产生了变化。
他当时是知道火势的惨烈,也知道程箬的确死于那场大火。可是他从没有听过春哥对于当时情景的描述,当然自己也不能去揭别人的伤疤。
可是今天听程箬描述的梦境,莫承烨一下就知道,那时程箬当时被大火攻击时的情况。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知道了程箬当时死去的情景,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痛。
好在自己,如今又将程箬捡回来了。
子和程箬结了婚。并可以和程箬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程箬想起这些也意味着她会想起其他,其实记忆恢复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那些他和程箬为数不多的记忆也会回来。
只是这样的好事的背后带着更多的不好,比如这证明着程箬的神经其实是无法避免的继续损坏,吃了这些药,看来只是在延缓神经摔坏的速度,而不是保持自己的伸进之前的状态。
莫承烨淡淡的蹙着眉看着程箬,一时间不知道是慌乱还是忧心。好像努力了这么久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程箬的神经衰弱还是继续着,自己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她越发的睡不着,越发的忧郁,越发的安静。
这些自己都知道,可是自己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以为这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可是其实这都是寓意着车程箬的神经已经在慢慢的败坏。
“箬箬,你不要怕,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
莫承烨细声的安慰着程箬,其实他也在安慰着自己,不要放弃,一定会还有别的办法的。
程箬既然能够从大火里重生,怎么可能这样快的又重新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开呢。
莫承烨努力的让他们的生活变的平淡,他相信愈是平淡无奇的器物,越穿越历史沧桑得以存世,便愈能反映无数世代之前古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气质情怀,情深不寿就是这样道理。太过绚烂的东西往往只是一瞬间。
他说完之后,周围很安静,莫名的温暖荡漾起来,溢在心头上,这一刹那的静谧实在是美丽之极的,它如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感到十分的惬意和舒畅。莫承烨低头一看原来成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