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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凤城的冬天,出奇的冷,厚重的羽绒服也挡不住寒风无孔不入的刮进身体直往骨缝里钻。夏航拢了拢身上唯一一件土黄色棉袄,在公交车门刚打开时迅速的跳下车头也不回的拐进了一条胡同,顶着一头猫拱狗啃的短发向不远处的早餐摊走去。

早餐摊旁蹲着一位和夏航同款猫拱狗啃瘦的像根棍的黄毛男,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表情就像便秘了三天刚好产生点欲望又被人抢了蹲位的各种不爽。不过这种表情在看见夏航后又飞快的换成浪里浪气的笑脸,遗憾的是这笑脸只会让夏航有股想抽死他的欲望。

夏航憋了他一眼,拉过摊前的小凳子坐下,对着摊主喊道,“老板娘,一杯豆浆,两根油条。”

“老板娘我也一样,另外再加两个茶叶蛋,一屉蒸饺一屉小笼包。”黄毛男跟着喊。

夏航皱了皱眉,默默地想,“饭桶,光吃不长肉,不是缺德就是缺心眼。”

郭五不知道夏航心里所想,贱巴巴的凑上来,顺其自然的抓起夏航的手给它哈点热气。夏航这双手手指修长,骨骼惊奇,是一双可以从别人口袋里掏出钞票的手,郭五像捧着传家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哈完气又狗腿似的放在手里来回搓。

“小九,今天早上怎么又不等我?”郭五往把凳子往夏航身边挪挪想靠的更近一点。

“凭什么要等你?”夏航立刻把手从郭五的爪子里挣脱出来,在端过来的早餐上拿起一根油条。

夏航对郭五的态度一直都是不阴不阳,爱答不理。后者大概脸皮超厚,完全不以为意,一只手很不老实的就想往夏航的胸上去:“小九,是不是胸口还疼?”

在咸猪手还没有占到领地时,夏航伸出油乎乎的手用力的给他拍开,烦躁的叫了一句,“你他妈吃不吃?”

胸肯定是疼的。

那是因为昨儿个夏航起早贪黑出门劳作了一天结果只带了一千多回去见英叔,没达到数额的她胸口很客气的受了英叔一踢飞脚,同时又让她在院子里跪了一晚,美名其曰让她好好反思业绩为什么一直没有提升。

受了一脚的夏航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连眼皮的都没有抬一下,不声不响的跪在了院子里,腰板挺得仿佛在跟英叔宣战。郭达英最见不得她这样,毫不犹豫的上去又补了一脚,并临时决定把明天上交的数额往上提一提,再次美名其曰为业绩施压法。

受了两脚的夏航依然不阴不阳,对于胸口的那两脚根本算不上什么,这样的踹打抽掐几乎已经成为每天新闻联播结束后英叔锻炼身体的余兴表演。与其说疼痛,不如说麻木。

英叔,他是一名不择手段的人贩子,偏偏又长成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喜欢带一副无框眼镜装出一派儒雅样,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标标准准的衣冠禽兽。郭英达正因为靠这张蛊惑性的练骗走了一个又一个天真无知儿童——还有小娘们,然后喜滋滋的卖掉。如果这些孩子中有眼缘的他也会留下来,然后调教,继而放出去给他“挣钱”。夏航是,郭五亦是,还有一些郭三郭七……一连串数字郭全是。

然而在那里,夏航也不叫夏航,叫郭九。

夏航这个名字,则是她五六岁被拐后唯一还存有的记忆,因为时间悠长,并不确定它的正确喊法,而凤城,是她唯一记忆清晰,几乎刻在生命里的一座城市。

这个城市有她的家,有她苦苦寻求的父母。

在英叔那,像她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被英叔选中留下,就是一段黑暗的开始。他们这些人会为郭英达挣钱,干着全是坑蒙拐骗的事情。有些孩子为了得到他的满意,为了少挨点抽,少受点踹,每天都需要努力的出去偷钱骗钱……终而,变成了世人最厌恶的人。

没有人愿意活在城市的阴沟里,也没有人天生是受虐狂,总会有人受不了天天的辱骂和抽打,继而偷摸逃跑得人。

夏航记得,有个倒霉蛋只跑了半个小时就被英叔的人逮了回来,她亲眼看见那个人被打断了腿打断了气,最后扔进了附近西塘河里。那时,英叔笑眯眯的说,“你们想走,可以,不过只要你们能走出这个凤城,英叔我不拦着…但是小朋友们,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既然做了贼,那就是一辈子的贼,想要摘除它,要么牢里,要么西塘河里。”

杀鸡儆猴,之后其他人老实了不少,渐渐的,留下来的人也被蒙了心。

而英叔那个笑容,也被众多孩子列入了十大恐怖之首。

“这不关心你嘛。”郭五讪讪的收回手,没占到便宜的他决定老老实实吃早餐。

郭五,唯一一个被郭达英捡来的崽,英叔养大他后收为义子。这样的身份属于皇亲国戚,不需要天天出去为钱凑数,特许可以狗腿一样跟在英叔跟前鞍前马后。他长相一般却非常的瘦,任何衣服套在他身上都像杵进了一根棍子里,风一吹衣服都能迎着朝阳随风招展,很像一只上不天的风筝。

这只风筝业务能力很强,只要他出马,那必须冲破当天业绩,争夺冠军,因此很得英叔满意。但这家伙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夏航,还正儿八经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风筝,每天在她跟前窜来窜去,为了博得好感,经常会承包她当天的大部分任务。为此,夏航坦而受之,比起挨打,夏航趋利避害的选择了偶尔让郭五牵个手,抱一下。至于郭五偶尔要求的亲嘴,夏航都是一记冷眼回报。

“小九,”郭五吃完一屉蒸饺后底气十足的从他那条把紧身牛仔裤穿成阔腿的口袋里摸出了五张大红票往桌上一拍,目光在夏航的胸上扫着x光,贼兮兮的说,“刚摸了一个活,先给你…小九,你看我对你这么好,怎么也要意思意思啊。”

夏航的手刚准备伸出去,闻言毫不犹豫的缩回来,把心底的一丝厌恶生生压制下去,面无表情的说,“不要了。”说完站起来就走。

“别啊,小九,我这不开玩笑嘛,你等等我啊。”郭五赶紧结账,走之前不忘一手拿一个小笼包连忙跟了上去。

夏航懒得理他,她现在怀里躺着三个钱包,全是刚才从公交车上顺来的,其中一个钱包的主人是一个头顶没毛的胖子,这家伙脑子大概塞了全是乱七八糟污秽不堪的东西,趁着车里人多,一个劲的往夏航身后挤,手掌有意无意的蹭上她的屁股。夏航被挤的心里烦躁,临下车前不光摸了他的钱包手机,顺便把他裤子毛衫一起做了报废处理。

“唉,小九你走慢点,吃饱了吗?这里还有小笼包呢,要不要再吃点。”

“还有,小九,你昨天是不是给了十六钱才挨罚的,干嘛呢,小九,你干嘛对那小哭包那么好,他那么笨,挨点揍才正常。”

“小九,你怎么不说话啊,”

“郭九,小九,九儿,……”

郭五跟着夏航,像一只上了发条的蛐蛐,承包了方圆一里的聒噪。夏航的耳朵犹如装了屏蔽器般自动把这些废话挡在耳朵外扔到了千里之外的雪山之上,自顾自的走到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旁把身上的三个钱包拿出来,把身份证与现金掏出来后,“哐啷”一声钱包坠了垃圾桶这处万丈深渊。

手里的现金看起来比较萧条,现在的人依赖手机支付,钱包除了塞点证件与装饰作用之外几乎很少出现大面值得钞票,事业遇到了危机,夏航不自禁的说了一句“靠”。

“靠什么,行啊,小九,来靠我吧,五哥哥我可是时刻准备着。”郭五同志对这样的话题格外的热情,“啪”的一下异常风骚的拉下了羽绒服拉链,一脸谜之享受。

夏航:……

有病。

“郭五。”夏航忍了忍,抬起头看他,难得愿意让自己的瞳孔放入郭五的整张脸,连名带姓的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郭五依然陶醉。

夏航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什么都不想跟这个白痴说,随意的回应道,“没什么,别跟着我了,我去西街那边,晚上再见吧。”

“啊?那我们一起啊,九儿你去西街干什么?是不是想趴活?”

趴活,一般理解找车碰瓷,物色目标后就可以采取行动,行动随机应变,可以倒地不起,可以撒泼哭喊装可怜,可以理论威胁,可以一人两人行。只要车主掏钱,任何表演都是可取的。不过这项业务,夏航很少去做。比起悄声无息的从人口袋里拿东西,她确实不太愿意在很多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表演欲,所以当郭五这样问时,她毫不犹豫的否认了,只说去西街碰碰手气,并拒绝同行。

……

夏从煜的生活一向很规律严谨,每天六点半准时睁眼,早一分不起,晚一分也不行。穿衣洗漱吃早餐在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后,七点一刻开车前往酒店上班,路程三十分钟,八点之前必须会让自己整片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当然,除了特殊的计划时间,任何一件因为意外而打乱他时间线的事情都可能会让他心情很不好。

7:28,夏从煜的车很安稳的穿过西街,在中山路的路口右打方向盘进入安陵路。这条路他开了十几年的路,夏从煜相信就算自己闭着眼也可以开到酒店,甚至可以准确无误的绕过前方二十米之处的一快小水坑。不过我们的夏总开车就和他的为人一样规律严谨,腰背挺直,姿势端正,目视前方观四方,双手握好方向盘,表情专注,姿势完全可以评为“新一代优秀司机最佳坐姿奖。”

优秀司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可思想觉悟却不如身体实诚开始就地开启了小差——今天周六,夏从煜想着下午要去幼儿园接儿子小宝放学,然后回家接上老婆和老婆肚子里的小小宝,再然后一家四口就可以前往老丈母家和老丈人小舅子一起享受每周一聚的家庭餐。

想完家庭餐,夏从煜同志又开始想到家庭餐的具体菜系,不过菜名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看到一团黄色的不明物体突然撞上了他的车,随着“哐”一声夏从煜徒然一惊连忙踩下刹车,不能准时到公司的念头首当其中的窜入他脑海后才开始注意到那个不明物体原来是个人。

真是,老司机也马失了前蹄,

夏从煜连忙从车上下来,被撞的人坐在地上,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小腿,夏从煜一眼望下去,只能看到她一头像被礼炮炸过似的短发开在头顶上,穿着一件和他邻居家金毛一个色的旧棉服,衣服上沾了很多泥土,袖口和口袋处磨得又黑又破,夏从煜目光下移,她脚上穿了一双看不出本色的雪地靴,和一条同样看不出本色的棉裤,此造型明目张胆的向他透露着此人的生活应该非常的穷困潦倒,原本想伸手扶她的夏从煜在手臂伸到一半时仿佛被葵花点穴手一般生生顿住了。洁癖不能治,所以看清目标后他不假思索的把手缩了回去,用语言关心了一句,

“你没事吧?”

那人在听到他说话声后抬起了头,得此夏从煜终于可以看清她的脸,是个女孩,看起来不大,有一张标准鹅蛋脸,可能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整张脸都争先恐后的想他展示着一条条纵横交接的萝卜丝,干裂的嘴唇起了一推死皮。可那双眼睛却让夏从煜微微的愣住,她有一双和自己极其相似的桃花眼,眼珠像黑曜石般亮的通透,那张脸上有了那双眼睛的点缀,把看似穷困潦倒的脸也变得有生气。

女孩先是表情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腿,低声回了一句,“我想应该是有事的。”

没错,此人就是夏航,就刚才她在看到前面路口拐进一辆大气又漂亮的车之后,动作敏捷的都没有经过脑子,身体就毫不犹豫的飞扑向前了。但可悲的是这个司机估计是不带脑子开车的,在看到这么大个人扑上来时都没能及时刹车,生生的把她撞了出去,一向稳撞稳准的夏航也马失前蹄了。

躺在地上的夏航懵了两秒后立刻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腿,当下就凉凉了,看来今天真的以身作则了。

就在这位傻逼车主下车询问她的状况时,夏航早已打算把准备好的一连串“你瞎啊,会不会开车,手脚是不是不协调的三等残废”等一系类开场白送给他,可在看到眼前人时她又及时刹住车了。

那位傻逼车主身高挺拔,穿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看不出年龄,但长的非常好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整齐,就连那双踩地的黑皮鞋也看不到一丝灰尘。夏航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三十块的雪地靴,心里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自惭形秽感,顿时让她很不舒服。

夏从煜见她依旧坐着不动,不知道到底撞得如何,只好再次开口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我……试试。”

夏航看他只开口不动手一点都没有扶自己起来的意思,只能身残志坚的自己尝试站起来,结果她刚起身动了动小腿,小腿处便传来一阵比英叔飞腿还严重的疼痛,于是还没站稳的夏航立刻又跌向夏从煜,向他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参拜大礼。

夏从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手始终不肯纡尊降贵送下来,依然凹着那像拍平面广告的造型望着,犹如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夏航这人,一向自称很有职业道德,就算摸活也跟公交车标语一样“老弱病残幼”不偷,趴活也坚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当下这种情况,刚才生出的那点自惭形秽瞬间变成的满身不舒爽。

她瞄了瞄夏从煜糟心的表情,立马抱着自己的腿当地滚了两圈,开始夏泼泼附体的嚎上了,“哎呦,我的腿不能动了,这么疼一定是断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怎么去上班怎么回家照顾我那卧床不起的妈,这真是做什么孽啊。”

这一串撕心裂肺的干嚎很快引来了一些吃了饭没有卵事的群众驻足观看,其中还有个别不明所以的观众作了一些不明所以的评论,显得这场车祸更加的不明所以。

夏从煜眼皮不由得跳了跳,明显感觉到了这丫头表演有点过了。身为优秀老司机的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有点无措的听她继续魔音灌耳,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什么破霉,被撞成这样了,车主连扶都不扶一下,这是不管了吗?不想负责吗?哎呦,你们看看这车主,穿的人模狗样,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就知道欺负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穷百姓。”

夏从煜:……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从煜感觉自己太阳穴被这丫头的魔音喊得突突直跳,这种时候,即使夏从煜真的是个缺二根弦的傻逼也看出了这丫头是故意的。想到这,他又不由得想到刚才这丫头就是突然出现撞上的,继而加上这段浮夸的表演,心里了然,看来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

英明神武的夏从煜终于得出结论,这熊孩子是碰瓷来了。

一段表演结束,夏从煜不敢确定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真的撞坏腿。

好在夏从煜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可怕麻烦不要紧,主要是他有钱,钱多到会经常会帮助一下贫困山区的的失学儿童,做一些慈善公益的事情。当下就算心里不愿意,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毫不吝啬的想花钱图个清静。于是他也不端着了,语气连刚刚表现出来的客气也懒得给了,冷冷淡淡的说:

“闭嘴,一万够不够?”

地上那惊天动地的哭声在听到这句话后戛然而止,这下轮到夏航错愕了,她抬头看了夏从煜一眼,眼睛里还有未散去的眼泪,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觉得这瓷碰的一帆风顺到连她自己都怀疑对方不会真是一个空有其表的二百五吧。不过对方显然不是,夏航从夏从煜的表情看出了明显的轻视,仿佛眼前这一幕脏了他的眼睛。

轻视!

夏航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她现在做的所有事就是被人深痛恶觉轻视厌恶的。但熟悉不代表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她觉得自己很矛盾,一边她会羡慕普通的人生活,羡慕他们每天朝九晚五的简单生活,他们可以吃饱饭睡好觉,可以正常的上班挣钱交朋友。可一边她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生活,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这样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而老鼠只会东躲西藏的生活在每天的心惊胆战中。可这时夏航显然还是想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所以夏从煜的态度她不接受,于是她也不嚎了,开始装模作样的理论,

“我说这位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算穷也不至于是没见过钱的,你现在把我撞的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完成不了了,难道你不应该带我去医院检查吗?”

夏从煜,“……”

他不知道这熊孩子脑袋里的神经又错到哪里去了,短短时间内态度是山路十八弯的转。

两人对峙片刻,吃瓜群众依然事不关己不明所以的观看,点评之语毫无悬念的不明所以。在此环境中夏从煜终于率先败下阵来,他上前一步毫不温柔拎起夏航塞进车里,咬牙切齿道:“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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