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就是饭菜有点多了,这不还剩了好多,除了虾仁冬瓜汤吃了,其他的都没动,你把剩下的菜处理了吧。”
菊芳楼的规矩,一般客人没动过的菜,都会给街上的乞丐。
“没问题。”
“下次不要这么破费了。”
“好好好!”老板娘满口答应着,又为难的说着,“我还得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也不好推辞。
“今个儿的戏怕是要让你帮忙了,这金牡丹嗓子坏了,要休养一段。”老板娘颇有些尴尬,“你不帮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他白安久向来仗义,只是他戏确实唱得不怎么样,“老板娘你也知道我这本事登不上台面,我也帮不上多少忙,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
“没事没事,我问了今个儿台下没个懂戏的,也就来凑个热闹!”老板娘立马来了兴致把他往更衣室里推。
白安久看着这行头有模有样的,他看的直乐,“没想到,这金牡丹的行头这么全,看来他懂得比老师都多。”
他想着什么时候也要找金牡丹学学戏曲。
花零看着白安久出来时的那身行头,一看就是唱旦角的料,如果不说话,她倒觉得白安久比女人还要妩媚。
在屋里的白裘裘和云昌南实在是觉得无趣,便打算找白安久看戏。
“你们村里平时有人唱戏吗?”
“有倒是有,只不过我们的戏跟你们的不太一样,你们未必能听的懂。”
白裘裘叹了口气,“别说你们的戏了,就连我们这儿的戏我都听不太懂。”她一听戏准睡觉,睡的比谁死!
两人下去只找到了花零,花零正吃着老板娘送的水果拼盘,目不转睛的等着开场。
“花零,我三哥呢?”
花零想起白安久的扮相就忍不住笑,“你等着看吧!”
戏唱了一半,白裘裘已经昏昏欲睡,突然又觉得台上人的身段与以往不大一样了,自言自语道,“这金牡丹怎么跟以前比更娘了?”
花零偷笑,“你再仔细看看。”
这扮相,这身段,这唱腔,这脸......咋这么面熟?
白安久!
白裘裘立马困意全无,看白安久唱的这个样子,倒是有点以假乱真,“他咋上去了?”
“说是金牡丹嗓子坏了,得休养一段时间。”
白裘裘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怪不得,啧啧啧,可别把菊芳楼搞黄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去了后台,白裘裘看着这个人的样子,也是个小白脸,倒是比白安久丑一点。
白安久一下台就有个姑娘给了他一大包银元,“这是姬公子给你的。”
他颠了颠,心里想着,下个月的零花钱有着落了,得喝点酒庆祝。
本来心里喜滋滋的他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清瘦的少年,正目光热烈的看着他,看的白安久头皮发麻,心里咒骂,真没礼貌!转眼又想,这家伙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金牡丹。”那人不紧不慢的朝他喊。
白安久恍然大悟,原来是金牡丹的崇拜者,这就好办了,他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瘦瘦的肩膀,“兄弟,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