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瞎说什么呢!”
“哦哦,我夸他呢。”
衣怜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你但凡有点上进心,师兄就不会花这么多心思,也不会……”
“也不会什么?”
白月全部心思都在手中的簪子上,没有过多的去想衣怜的话。手在簪尾处来回轻轻摩擦,感受着说不出的一种细腻。
“没什么”
衣怜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立刻坐下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
余光朝着白月的方向小心翼翼的瞟去,见她没有往下追问的意思才又放下心去。
唉,你但凡知道他为你所受的一切,你又怎还会如此抱怨他对你的严厉。
门外的雨滴砸在地上像四周散开来,迸溅出的水花,又再次荡起波纹。
梓栤站在楼阁上望着肆无忌惮下着的雨,思绪万千。
“在想什么?”
一道毫无波澜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白月!”
“嗯?”
一身道袍的他随意倾斜的躺在旁边的长椅上,倾泻的长发散漫披散开来。
梓栤转过身,走到他身前
“自你接手上清派,白家人就把白月送到你这儿来。如今都过去几百年了,白月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可怎么给师傅交待。”
“那是你的问题。”
梓栤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想了想。
“我开始是想通过互相切磋来激发一下她的斗志。”
那曾想她根本没有斗志。
“把人天天揍得面目全非,人不恨你一辈子就不错了!”
“……”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为她受过的天劫也不少”
梓栤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半晌,缓缓开口。
“别告诉师傅,否则……”
侧过身,单手支撑着脑袋
“你真以为你瞒得过?你背上那些伤怕还没完全恢复吧!”
说罢便起身消失在长椅上,留下一个青色小瓷瓶。
雨下得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滴滴答答的声音如同断断续续的琴音,扰乱着他的思绪。
白月,你可知你的家族需要你。任性的你,还有几时?
青色瓷瓶无声的消失在桌上,楼阁上,远望去白色衣衫男子在雨中忧郁的眺望着远处。
角落处,长袖一拂,一双眼默默的收回视线。
梓栤,师傅早已知晓,怕也只有你还天真的认为他还被蒙在鼓里。
白月?
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两字将会是他一生的羁绊。
紫色身影消失在角落,留下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味。
……
屋内
白月与衣怜毫无逻辑的扯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白月,你说这梓栤师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活久了人。想死的那种。”
“……”
衣怜本还想好好与她探讨一番,谁知眼前这人就像窗外这雨一般,不解风情
“雨下这么大,还要出去炼吗?”
白月担忧的皱着眉头,想象着雨中被当成沙包的样子。
“你一个神仙怕什么雨啊!”
“可我没仙泽护体啊!要是得了风寒我就惨了。”
趴在床上,四目无光,一动不动的躺着。
“想什么呢,你师兄可能还是会照顾你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