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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梓栤出现在白家大殿之上。
各派掌门以及白宫寒早已在此处侯着多时。
“梓栤尊者,我等在这儿和白掌门可恭候你多时了。”
说着连忙上前弯腰行礼。
令梓栤瞅见,不着痕迹地从身旁躲过欲上前之人,坐在正中间位置,俨然一副尊者的样子,丝毫不理会来人。
当年之事他浪千寻也脱不了干系!
当年要不是南宫御,怕自己这一条命也被某人毫不客气的收下,想到这儿,他自然给不了他好脸色。
浪千寻有些尴尬的处在原地收回将要伸出的手。
其余人看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坐着之人的性情本就凉薄,又何必去碰一鼻子灰,惹得自己不快。
相反,倒是对浪千寻此举些幸灾乐祸,看戏的意思。
令梓栤,虽是上清派的二弟子,即使修为还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但这几年听说闭关苦练,想来应该也算得了一个出神入化之辈。
不理会刚才被自己冷落的人,直接开口切入正题。
“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想我不必重复。”
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化,纷纷望向旁边站着的中年美妇人。
“尊者,我等明白。”
朱唇轻启,一举一动给人端庄清雅,举止不俗,毫无半分矫揉造作,更让人敬而远之的是那双如古井平静般的眼里给人的是一种道不出的沧桑凄凉感和无形之中压迫别人的犀利目光。
此人正是白家现任女掌门人,白宫寒,白月之母。
话音未落,朝着门外看去。扬起手微微朝自己方向招手,过一会儿,但见四五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弟子抬着有些沉甸的担架出现,慢慢向前移步上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腐肉的恶臭在空气中肆虐地弥漫,充满大殿上的每处角落。
浪千寻及其他殿上之人心有灵犀地纷纷捂鼻,皱着浓眉,挥动手扇着鼻尖上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怎么这么臭!”
北山齐情不自禁的开口说道。
令梓栤见状,也觉得有些难闻,屏息上前,扬手轻轻一挥,将那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此时,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盯着担架上毫无气息的人。
“这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才下得去这等手。”
一张血肉已经早已模糊不清的脸出现在担架上,手上淋漓的鲜血也因为时间太久,被凝结成一块一块的血块,双腿已经被人残忍地挑断了脚筋。
令梓栤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触目惊心的死法,他即使见过太多死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通常杀人都是非常干净利落,几乎一刀致命,而眼前这人生前定是饱受折磨,直至最后才被人放血至干涸而死,看这样子,这死亡时间也比较长了。
强行忍住心中的不适之感,弯下身去检查。
“他是什么人?可曾查到?”
“不清楚!但身边有上清派特有的剑穗。”
白宫寒在远处,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回答着令梓栤。
“是吗!”
令梓栤危险的眯起双眸紧锁着眼前的尸体。
这是又要开始了吗?
众人不敢吭声。
“我只是将我得知的信息向梓尊如实禀报,并无其他之意。”
白宫寒脸上依旧是风平浪静,并没有因刚才令梓栤的微微怒气而被吓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