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听到之后,立即便跑了进来。寨主牛庚指着牛老爹受伤的腿,当即道:“还不赶紧去找郎中,好好给老爹看看。”
那人得令,便立即应诺,转身便出了屋子。苏尘见了这才道:“牛老爹的腿伤已延绵多日,真得好好治治了。”
说着,他便将那张十万的银票交给寨主,直直看着他道:“牛踏石家中再没其他人,就只有二老还在世。只是他们二人年老体弱,我只怕给了他们这些银子,他们却并不一定守住。
所以这些银两就暂时交给寨主保管,还请寨主为牛家翻新一下屋子,添置几样家具。
同时呢,为二老雇请两名勤妇,为他二人打扫洗漱,做些饭食,我想牛踏石回来一定会感谢寨主的所作所为。”
那寨主听了,也是心有所感,忙道:“公子请放心,牛老爹是我寨中之人,只是平日里我事情多,很多时候还要领着人出外,所以便疏忽了对寨里老弱的照顾,却没想到我这侄儿家,境况竟是如此窘迫。
这都是我的失职啊,如今不光是看我侄儿的面子,便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我也会名人好好照顾二老,苏国师就放心吧。”
苏尘听了,却道:“哪里,寨主言重了。现在只等郎中来过,看一看牛大叔的腿伤,我就放心了。”
“苏国师宽心,不会有事的,我们常年劳苦,受伤却也是常事。我们年纪轻的,都是将养几日,胡乱吃些灵草之药,也就好了。
二老年纪大,所以会严重些,但只要郎中好好开些药,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而就在这时,黄芸却领着一名郎中走进了屋子。
那郎中一见寨主,赶忙行礼,却被牛庚止住,他立即指着苏尘道:“这位是黄石妖国的苏国师,年纪轻轻,却已身居高位。却是极为了不起。”
那郎中听说,急忙向苏尘行礼问候,苏尘笑笑,赶忙止住,对他道:“我这次是受了牛踏石所托赶来的。牛老爹的腿,伤情很重,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只管用最好的药,钱财你不用担心,治好他的腿为第一要务。”
苏尘说着,心道如若不是这老爹身体太差,没有修为,无法承受他的真元,不然他便用他的体内灵气为他医治了。
那郎中连忙应诺,而后开始仔细为牛老爹诊治。
此时,因这木屋太小,人多显得逼仄狭窄,那寨主牛庚便带着苏尘几人来到院中,给那郎中腾出地方。
“苏国师,不知这次前来能盘桓几日?”
苏尘听了,不禁自嘲一笑,道:“我也是跟你一样啊,这次前来也就只能待这一天,妖国的事情很多,妖王还等着我回去呢。”
“苏国师,这么急?”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也不想啊,来到牛栏坡,见到这样奇特的大山景色,我也很想多待几日,可是不行啊。”
说道这里,苏尘却见那寨主神色却是有了几分遗憾,苏尘感到奇怪,不禁道:“难道寨主有什么事情?”
那寨主听苏尘这么说,这才郑重道:“其实也不瞒苏国师,我见国师修为深不可测,又是我侄儿牛踏石的好友,所以有意请国师为我们扫除三百里外的一处匪患。
当然钱财我们绝不会亏待国师,会尽全寨之力付清国师的薪酬,只是国师时间宝贵,还有其他事情,也就只能当我没说好了。”
苏尘听完,略作沉吟,没有急着答应,但也没否定。其实他心里明白,能打劫这种妖寨的山匪,肯定也是低等货色,没有多少实力,如果让他前去,消灭它们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只是他初来乍到,便是有意为这些人清楚匪患,可是不明情况,他也不能轻易便前往那处地方。
苏尘将他带到一边,避开众人,不禁道:“寨主,我也知道你们不愿意常年花费银两请人保护山寨。只是当初你们为何不一次性花费些银两,请他消灭那些山匪呢?”
那寨主听苏尘这样说,眼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悄声道:“实不相瞒,苏国师,我们以前也请过人,第一次的时候,几乎花费了牛栏坡多年来一大半的积蓄。
可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我们请的人修为高深,实力却是低微不堪,实在令我们不解。他只是与那山匪照了个面,便处于下风,他倒是惜命,逃的无影无踪。
我们上了个大当,这才明白这修士之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此后再请人就谨慎多了。
只是如此以来,我们一谨慎,便想着事后付钱,好几个人到我们妖寨来了一看,却很怀疑我们最后真能付得起钱,所以来了几个只是喝了几杯茶,便又都走了。
最后实在被那山匪劫的怕了,这才不得已硬肯把钱交给那名阴阳道士,却也不愿交给那些劫匪。
而他也答应保我们安宁,别说他还真做到了,此后我们无论是在寨里,还是在附近百十里山林活动,都再没遇到那些山匪。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山寨却也是被这人头银压的喘不过气来,日子实在是艰苦啊。”
苏尘听到这里,也不禁微皱眉头。他听这寨主讲话,怎么好象那阴阳道士拿了妖寨的钱,是不是跟那个山匪分了还是怎么地,他可不相信那些山匪会那么安宁,能被那阴阳道士吓到那种程度,都不敢过来了?
不过苏尘没有出声,他心里有这个猜测。毕竟这阴阳道士如果心不贪,只要和那些山匪按比例分成,二人都不用费事便可白得这么多银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寨主牛庚说完,见苏尘只是略微低头,一副沉思的样子,正想说点什么打消苏尘的疑虑,希望他能出手,却见苏尘抬头问他道:“我听说再往北部地界,那里的妖寨其实都干着两种勾当,他们本身是妖寨妖民,其实很多也都是山匪,对不对?”
寨主牛庚听了,也没否认。苏尘不禁道:“其实这里本已很乱,大家几乎都是这样,说不上谁好谁坏,你们为何不去他们那里打劫?”
寨主牛庚不禁苦笑着道:“苏国师知道的也是实情。其实数百年前,我们还在靠近北妖界梵熊国生存。
只是后来从北妖界来的逃罪等人逐渐增多,我们开始不断受到袭扰。直至发展到最后,他们合起来不断打劫周围妖寨。
此后,这片地方所有的妖寨便也都开始反击,如果有机会便也会设法报复,去打劫他们。时间一长,此地所有妖寨也都成了山匪,互相打劫,互相残杀。
只是我们几个妖寨实力本就有些弱,长此以往,实力越来越弱,最后只能迁走他乡,否则就有灭族的危险。
就这样我们金牛一族才从数百里外,迁居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