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莱眼看队伍离她越来越近,于是又大声喊道:“等一等啊。”这时,她感到全身无力,头晕目眩,欧海和欧雅以及屈广寒都听到了,全都停下来,往回看,只见欧莱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堕,欧海赶紧下马想要去扶他,但一阵黑影更快他一步的飞过去接下快要摔下马的人儿。
欧莱望着李陵风担忧的眼眸,期待的看着他,李陵风关心的问道:“没事吧?”欧莱摇摇着:“我没事。”李陵风察觉到自己关心的神情,马上恢复冷淡的面容,只道:“没事就好。”然后放下欧莱,头也不回的骑上马,领在前面带兵。
欧莱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了,只到欧海说:“阿莱,我看你伤得这么重,就和初晴一起坐马车吧!”
欧莱点点头。
在去北欧的一路上,李陵风都刻意不与欧莱有所接触,欧莱也有所察觉的不去打扰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李陵风又何尝不是这样,强迫自己忽略欧莱身上的伤,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落漠的身影,强迫自己不去关心她,照顾她,就这样,两人都保持沉默的到达北欧边境,就地扎营。
傍晚,在北欧边境,欧莱站在帐篷前望着近在咫尺的北欧王国,心已经平静的不少。
“阿莱,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进去休息吧!”欧雅此时出现在欧莱身旁,拍拍她的肩说道,对这个妹妹,欧雅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手足之情。
“我不累,倒是你该好好休息才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叫欧雅姐姐,也没有勇气认亲,欧莱望向欧雅,她看得出来,欧雅一直以来都有心事,只是她隐藏得很好罢了。
“我看得出来,李将军还是很在乎你的。”欧雅发表自己的高论。
欧莱神情一怔。
“其实你也很在乎他的不是吗?”欧雅继续说道。
欧莱掩饰慌乱的神情,平静的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只要能救出太后,欧若公主和芷儿后,我就会离开,一切都将回到圆点了。”
欧雅一惊,大声说道:“你是这么决定的,你替母后想过吗,她找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忍心让她这么快又失去你吗?”
欧莱无奈的一笑,这笑很悲哀:“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一切后,我有多痛苦,有多无助,我对不起先王,对不起王太后,对不起欧若公主,对不起明磊,更对不起李陵风,我伤害了那么多人,我的罪孽这么深重,就算这些人不怪我,不恨我,可是我呢,我没有办法不恨我自己。”
“别这样,阿莱,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像我这样,悔不当初。”欧雅安慰欧莱之余,也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心细的欧莱立刻注意到欧雅的话语:“当初,你怎么啦?”
欧雅吸了吸鼻子:“当初,因为小若为了我而嫁入中土,我觉得对不起小若,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接受少龙,可是,少龙却在欧田要杀我们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被欧田抓了,现在生死未卜,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我对他好一点,早点接受他就好了,如是再见到他,我一定会嫁给他,一辈子不离开少龙。”将自己这些时日来的心事全都说出来后,欧雅心里好受了些。
“对不起,提起让你伤心的事了。”欧莱意识到自己不该问的。
“没关系,阿莱,听我一句劝,李陵风心里有你,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也是有他的,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不要像我一样,到最后,只有后悔的份。”欧雅诚心说道。
欧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就这样了。”
“什么叫不可能?什么叫就这样了?你可以骗我,可以骗李陵风,你也可以骗你自己,可是你能骗得了你那颗爱他的心吗,不,你不能。”欧雅摇着欧莱的双肩。
欧莱轻轻的挣开,淡淡的说道:“是的,我骗不了我的心,但我可以隐藏我的心,不让他发现。”
“你呀,真是傻子。”欧雅无奈的说道。
李陵风一个人独自坐在帐篷外喝着闷酒,想见她而又不敢见,想看她的伤势如何而又逼自己不要去,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从欧莱出现持续了现在,李陵风终于崩溃了,故借酒浇愁。
“一个人在这儿喝酒,你不闷吗?”李陵风军中的军师亦是李陵风的好友之一的娄行轩走到李陵风身边坐下后说道,娄行轩是中土丞相之子。
李陵风二话不说,丢给娄行轩一壶酒:“是朋友的话就陪我喝啊!”
娄行轩把酒又丢回给李陵风:“啧,亏你还说我们是朋友,明知我不近酒色,还让我喝酒。”
“不喝就走,不要打扰我独饮美酒。”李陵风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这么想她,为何不去找她呢?”娄行轩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色身影,故意的说道。
李陵风不奈烦的说道:“行轩,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娄行轩耸耸肩道:“不奇怪呀,我一直以来就这样啊,你还没回答我呢?”娄行轩才不会笨到让李陵风转移注意力呢。
“谁说我想她?”李陵风谈谈的说完后又喝了一口酒。
“不想,那你干吗拼命的喝酒啊。”对于李陵风的心口不一,娄行轩觉得有趣极了。
“我喝酒是我的事,跟想不想她没关系,倒是你,今天这么八婆干吗,管别人的事,还不如想想自己以后讨不讨得到老婆?”李陵风不想再被提醒他心里的矛盾了。
“想我玉树临风,俊朗不凡,还怕讨不到老婆吗?”娄行轩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那你为啥至今仍是单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我们之中最大的一个吧!”所谓的‘我们’当然指的是皇上李承皓,尹星源,娄行轩及李陵风喽。
“好像第一个成亲的是你这个大将军吧,别忘了,皇上和星源还是单身呢,可不止我一个哟。”娄行轩才不觉得自己有多老呢,他才二十八,还没到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