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再怎么样看都不太行了的感觉。”
坐在松林中的寒蝶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样子。
“既然不是最近传过来的西洋画法,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中式书画,可我对这一方面好像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寒蝶儿把画卷卷起来,系上红丝带,心里有些烦躁。
“不明白呢……”
自己为什么知道西洋的画法,还有之前也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医学和文学,就连自己在扬州郊外使出的剑法、面对一众黑衣人的说辞,那些到底都是什么啊!
自己好像一直都浑浑噩噩的,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真是的,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仰天长叹,寒蝶儿感到哭笑不得。
“说起来,这个没有锦盒相盛呢,明明是这么重大的宝贝呢……”
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寒蝶儿看着手里的画卷。
“没办法……”
刚想敞开怀,但身体却是微微一愣,看着手里的画卷,寒蝶儿无奈起来。
“虽然说来的时候,因急就直接揣怀里了,但这果然不能直接揣进去啊。”
看着两头有紫檀画轴,画布由较好的帆布制成,整个画一卷起来,便是显得有些沉重。
“即使揣在怀里,好像也会露出来吧,真亏我能这么做呢……”
想起之前自己的大大咧咧,自己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得找个袋子之类的装起来才行了……”
把抱在怀里,决定姑且就这么拿着的寒蝶儿呼一口气。
收拾了一下心情,寒蝶儿站起身来,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低下头看看自己坐着的石头上的痕迹。
“啊哈哈,这个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呢。”
随意拿起石头胡乱在石板上划了几道,就扔下不管了。
涂完了石板上的痕迹,寒蝶儿望着场地边上对着自己的佛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过去。
“佛祖啊佛祖,你要是有灵,就保佑我一切顺利吧~”
‘让我想起来吧,这一切……’
心里有念了一遍,寒蝶儿郑重地拜了一礼。
虽然自己好像是不怎么信佛之类的存在,但还是不由地这么做了。
“你就是寒蝶儿哦~不会是任何人的……”
……
莫名的,心底里好像又响起来一种声音,只是与先前的有所不同,这个声音,很是温柔。
‘为什么?有一种在哭泣的感觉呢……’
寒蝶儿虽然激动了一下,但那种声音还是犹如先前的一样一般,很快便是消失了,自己虽然想要下意识地追问,但那种声音中所传递过来的感情,是一种让她开不了口的悲伤。
寒蝶儿沉默下来,没有任何言语,即使没有人来告诉,自己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具身体,恐怕掩藏着不一般的秘密。
“这个秘密,恐怕就如同那个声音一般,一旦被揭开,恐怕我再也无法回到平常人的生活了吧……”
看着头顶渐渐昏黄的天空,寒蝶儿不禁心中长舒一口气,百感交集。
“在这么烦恼下去也无济于事,我是该珍惜现在难得可贵的平静生活?还是过着一边解开谜题,一边去闯荡的生活呢?”
寒蝶儿向前迈一步,有些释然地笑了起来。
“继续烦恼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希望到时候真相来临的时候,我能够撑住呢~哈哈~”
寒蝶儿调皮地一笑,接着往山下走去。
“啊,说起来,那个声音,也是女声呢……”
……
扬州江都区,一家客栈前。
“驾!驾!驾!吁……”
一个穿着花缎锦袍者由远及近向此处驶来,随着驾者的一声“吁”,马匹正好停在了客栈门前。
来者从马上下来,抬头一看,只见规模颇为不小的客栈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写“渡云客栈”。
“客官要什么,吃饭还是住店?”
将马匹交给看马的马役,自己刚刚走进店中,便是有小二上前来迎接。
“什么都不要,带我去见你们的堂主。”
来者摘下遮面的斗笠,露出来一副略显老成,但亦颇显俊朗的青年模样。
来人,正是之前为杨荣献策的花木,花二公子。
“你是何人?”
闻言,小二和善的面目立马转变得凌厉,冷冷地问道
“我是谁不能说,这是扬城少主的亲笔手信,你交给你家主人,自然知晓。”
“……那好,我这就去报告堂主,你们看住他。”
“好!”
任由那小二唤来的五六个杂役把自己围住,花木看着逐渐远去的小二的人影,一抹看不透的笑容在嘴角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