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吴昊用手揉了揉胸膛,接着站起身来。
“寒姑娘,真是好手段啊!”
吴昊冷冷地看着架着姿势的寒蝶儿,话里满是愤怒之意。
寒蝶儿看着自己面前吴昊眼中的不忿之色,不禁玩笑道:
“吴堂主,与人对敌应该小心认真才是啊~可别让敌人乘了空子。”
“哼!那本堂主便如你意,接下来认真与你对敌!”
吴昊生气地一挥手,对寒蝶儿问道:
“阁下,就来领教一下我从山东求来的绝学——【八路伏虎拳】吧!”
吴昊猛呼一大口气,左右晃了晃手腕,按了按肩膀,两脚开弓,左右握拳,成战斗之势。
寒蝶儿见此架势,深觉吴昊将使拳路必定不凡,眼下也不敢怠慢,马上准备就绪。
两人都在暗暗调动内力,运行气劲,紧张地准备着,伺机而动。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紧张的气氛渲染全场,令围在周围的众人都不禁心跳加速,额上冒汗,有些人甚至忍不住远离此地。
静静谧谧,当周围寂静到极点之时,突然天空有一鸿雁飞过,鸿雁长鸣一声,打破了一时寂静的空气。
这一声就如同交战的鼓角号一般,两人均是双眼一凝,待周围人回过神来之际,便已是交战在了一边。
两人战斗颇为激烈,拳掌击碰声响动不断,不绝于耳。而两人身影亦重叠模糊,你来我往,纠战不分。
一旁的黑水堂众人刚开始来有暗处相帮之打算,但见两人阵仗如此,根本难分你我,便无奈取消了暗中偷袭的计划。
“倘若卷入此中,挨上一拳或一掌,怕是不死也残啊。”
众人纷纷点头,看着激烈的打斗,都是暗中心悸,不敢靠近。
吴昊使用八路伏虎拳法,拳拳生风,每一拳都带着千斤之力,狠狠打去,怕是老虎也不出两拳必死。
寒蝶儿使着风寒掌法——东昭来仪,掌法如风,变化多端,并借助掌法,身形诡异,飘忽不定,令吴昊打来的拳法拳拳落空,成效颇微。
然吴昊虽打不中寒蝶儿,但其所使用的伏虎拳法光是挥动,便掀起劲风,一拳过去,劲风撞面,实在难以令人靠近。
寒蝶儿没法,只得一边使掌化解吴昊缠绕在拳头上的劲风,一边寻找机会伺机而动,除此之外,还得处处提防吴昊袭来的铁拳。
一时之间,吴昊虽击不中身法颇妙,往来莫测的寒蝶儿,倒也没让寒蝶儿击中。
而反观寒蝶儿,不仅一面要躲避攻击,还要一面随机应变,攻击甚难,时间一长,便是身体渐渐疲惫。
随着两人交战的不断深入,寒蝶儿越来越落入下风,而吴昊以逸待劳,体力保存较多,越来越占据上风,可施展的主动行动也越来越多。
在两人交战一百回合有余,寒蝶儿越来越不能牵制吴昊,反而越来越受其制。
而就在两人交战的一百二十回合中,寒蝶儿因体力不支,一个疏忽,便让吴昊抓住机会,狠狠一拳打出,正好打在寒蝶儿的肚子上,将寒蝶儿击飞了出去。
“嘭!”
寒蝶儿倒飞十余步,狠狠摔在了地上。
“咳咳!”
寒蝶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直觉一块大石头飞过来撞在自己身上一般,浑身动弹不得。
身体暂时因疼痛而不能动弹,寒蝶儿只能抬起头来,看向站在原地的吴昊,而此时她也注意到,现在两人的周围,方圆五六丈竟是毫无一人。
“咳咳咳!”
寒蝶儿按着自己的肚子,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即使之前用内力防御,现在也感觉到骨头快碎了。
“寒姑娘,还能战否?”
吴昊自把寒蝶儿打飞出去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远处的寒蝶儿。现在见她站起来,脸上忍不住露出戏谑之色。
“少看不起人了,吴堂主!要不是你这拳法甚是蛮横,我也不会强支不住。”
寒蝶儿勉强站起身来,还觉浑身疼痛,难提力气,听见吴昊的调谑,忍不住反唇相讥。
她说的不假,她所学的风寒掌法本贵在出入莫测,变化多端,又可近敌,亦可远退,本是灵活妙法。
可谁知吴昊这蛮横拳法一出,正中她掌法的弱处,所以不是她败于吴昊,技不如人,而是她的掌法正好被吴昊拳法相克而已。
“哈哈哈哈哈!寒姑娘,我这【八路伏虎拳】滋味如何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吴昊见寒蝶儿在自己一拳之下,已是如此虚弱,不禁得意非凡,哈哈大笑。
“我这伏虎拳法本是不轻易出招,今日你逼我出手,见识我伏虎拳法绝对是你的幸事,啊哈哈哈哈哈!”
“哼!”
寒蝶儿吐出一口淤血,用手擦了擦嘴角,不服地说道:
“吴堂主,你也未免太得意了吧,上次吃的亏还不够是吗?”
“哼!寒蝶儿,你牙尖嘴利也就趁现在了,今天你就死在我【八路伏虎拳】之下吧!”
听见寒蝶儿的讥笑,恼羞成怒的吴昊冷冷一哼,也不管寒蝶儿此时伤重了,直接运拳,直冲而来。
“嗯!”
寒蝶儿刚欲迈步迎上,但身体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动作不禁一滞,看着冲奔而来的吴昊,寒蝶儿感到有些难办。
再使用风寒掌法,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成效,可其它的招式,她又不会,而刚刚对阵许大使出的掌法,能一掌击倒身材高大,武艺不凡的许大,威力想必不凡。
使出此掌,想必定能与吴昊的伏虎拳对抗,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半点使用此掌的头绪,以前出现在脑内的声音,此时竟毫无迹象。
急迫万分之际,寒蝶儿瞄到自己腰间的佩剑,剑法门路【琼水歌】的使用方法她还记得,可此法威力不凡,倘若一出,身无防备的吴昊定受重伤,这不由得让寒蝶儿犹豫了一下。
可这一犹豫之间,吴昊已然奔至寒蝶儿身前,重风卷起硕大的拳头,宛如千斤的重锤,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脑门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