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坐吧!”
汉子引着三人走到正中央的大堂处,随手挥了挥,算是招呼三人入座。
“好,谢大人。”
夜刃当头道了一个谢,接着便是老老实实坐下了。
但秋实和影水却是有些不满了,二人干硬硬地就站在原地不动。
“嗯——二位为何不坐啊?”
强忍着怒气,汉子猛压着怒气勉强说道。
“……”
秋实先是在原地犟了一会儿,虽然撅着小嘴,但还是老实坐下了。
可影水却仍然站在原地,脚像是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也不管高座上的主人,就这么四处打量起来,突然看见大堂正中央挂着的一块题为“正品堂”的大匾,却是笑了起来。
“嗯?你笑什么?”
汉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猛地站起身来,两眼圆睁,怒意都要喷薄而出。
“你欺人太甚!教人忍无可忍!”
“哈哈!二大人尽可息怒,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眼见汉子都快要出手了,但影水还是悠闲自在的样子,好像毫不把那主人放在眼里一般,笑嘻嘻地说道。
“我只是深有所感于此匾而已,这块匾真是非常地与小人共鸣,由于实在是太情不自禁,所以才会笑从口出,二大人勿怪才好!”
“影水!不要再胡闹了!”
在这时,坐着的夜刃站了起来,摆出严色呵斥了一声影水,回过头来对汉子说:
“二大人息怒!影水他实在是无心的,大人还是以大事为重为好啊!”
‘哼!’
汉子在心里冷哼,虽然夜刃这么对他说了,但他还是感觉满腔怒火,但又无处发泄,只好憋回了座位,但心里还是狠狠地记下了。
‘影水!我王虎以后若是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哈哈哈,你又来了,真不怕死啊!”
待影水坐过来之时,秋实捂着小嘴,忍着笑小声说道。
“哼哼哼,你别看那二大人脾气很大,他其实武功很差!我武艺高他几倍,怎么会怕他?”
影水坐下,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满脸猖狂。
“你啊!等有一天碰上武艺高于你的,看你还怎么嚣张!”
秋实听见这番诳语,忍不住撇撇嘴,对他挖苦道。
“哈哈哈,除了大哥,我还真没碰上谁比我武功高的!我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秋实见他已经癫狂了,摇摇头不再应他了。
“二大人,是因为什么事托人前往南京的大人家的呢?”
这边,夜刃也开始和王虎聊了起来,王虎也暂时先放下了私怨,转变成了另一种怨恨。
“今日有人盯上了我的店铺,我的二子与之争持,却反被其伤了手,哼!此仇不报,我王虎枉为王家之人!”
王虎紧紧地攥起手,关节捏得“咔吧”直响,带着愠色和仇恨说道,之后又露出深思的表情来,有些不确定地猜测到。
“说起来,那人好像说什么‘不许以强欺弱’之类的话,难道是那个人的家人指使的不成?”
“那个人?”
夜刃看着王虎,见他突然露出有些焦急甚至隐隐有些不安的表情,不禁感到奇怪不已,斟酌了一下,于是问道。
“不,应该不会。”
王虎却又摇摇头,脸上的异色也消失了去,松了口气,又恢复如初。
“几位,你们既是我大哥派来的,那么还请几位相助于我!助我消灭捣乱之人。”
“二大人放心,我等既是为此而来,那么定会效心!”
夜刃也露出认真的表情,和影水、秋实对视一眼,抱拳承诺。
“好好,那便好。”
王虎不着痕迹地看了影水一眼,接着佯装笑着点点头。
“二大人知道那人的行踪吗?”
“不知,若几位决定好了,我立马派人去寻!”
“嗯,那就这样,我们几个也会派人去寻找的。”
王虎和夜刃点点头,二人皆是决定好了。
“哈哈哈!二大人放心!有我和夜刃在,区区小辈,不足为我二人之虑!”
二人这边刚商议好,影水突然站起来,桀骜狂妄地大声说道,笑声里满是轻视和自负。
“……”
王虎看着不可一世的影水,先是沉默不语,随后却笑了起来。
“如此最好!不过影水兄弟也该小心才是,可别大意,反而败于小辈!”
“哈哈哈!二大人实在是多心了!我是不可能会败的!”
“嗯……影水,你现在就去差遣人打听那人的下落,一旦发现,立刻来报!”
“是!”
向着夜刃抱拳回应,影水就这么跑出去了。
“嗯……”
王虎看着大堂外面,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
“你好,大伯,你可知道那昨日在王氏典铺的那个老太太在哪里吗?”
仪征城的一条街道上,一位蓝衣姑娘正在向一个街边赶路的大伯询问。
“哎?姑娘,你说的可是江老夫人?”
大伯捋了捋苍白的胡须,站在原地略一思索,接着说道。
“江老夫人?老伯,你知道这位江老夫人身上发生的事吗?”
“哎呀!”
寒蝶儿好奇地问道,谁料老伯脸色犯难了起来,不住地唉声叹气。
“姑娘,你是不知啊!”
“老伯可否一说呢~”
“咳咳咳!不成不成!不成啊!咳咳咳!”
老伯欲言又止,不停地摆着手,脸上满是慌张惊惧之色,似乎在深怕着什么,眼神躲躲闪闪。
“哎呀!姑娘,那江老夫人就住在前面不远的三阳坡边,你要问什么只管去吧!老夫我实在是,难以为告啊!”
老伯摆摆手,绕开寒蝶儿,摇着脑袋匆忙离去了。
“三阳坡?”
寒蝶儿站在原地揣度着,看来这老妇人身上真有什么事情,若是自己再继续往前走的话,怕是真的要被卷入进去了。
现在自己可是还有麻烦在身,若是再管这老太太的事情,一旦事情变得麻烦,自己难以脱身,那么前有泥潭,后有顾虑,自己的处境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自己真的能管那么多吗?’
寒蝶儿不禁有些气馁,想她连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现在又无权无势,孤身一人,还曾几乎陷入死地。再说到底,那些权势之人尚且不管,自己又在操什么心呢?
“唉——”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不能撒手不管了吧,或许早在自己出手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被卷入进去了也说不定呢。
“走吧。”
据那老伯的说法,从这条街一直往前走,不远便到城西,再走一小路,便会到三阳坡。
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寒蝶儿下定了决心,开始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