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刚刚从扬州花府出来,在扬州小道上上还没走出多远的的寒蝶儿,就见一白衣少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少女跑了几步之后果然跌倒在地,她看得不放心,于是便是上前去看看。
谁见那少女抬起头来便是大声啼哭,脸上沾满了泥土,显得脏兮兮的。
“怎么了?小妹妹?不要哭~”
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绣花手帕,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污垢,寒蝶儿轻声问道。
“呜呜呜……姐……姐!我……呜呜……我师父……”
谁知少女还是一点冷静下来的迹象都没有,喉咙里的声音梗塞呜咽,甚至无法说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人在极度恐惧或者紧张的时候,常常会造成急血盈脑,肺气不足,神经压迫,益气受损,而无法表言答语,此时,若无法令对方心稳神定,就无法问出话来了。”
莫名的,脑海里有一句话在响。
“那黄老,怎样才能消……”
‘黄老?’
‘黄老是……’
‘呃!……’
似熟非熟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还不知为何在中间不断浮现出许多噪音,脑袋一阵阵刺痛起来,寒蝶儿不禁抱起了头。
“怎么…么……消…须……须……”
‘什么?’
忍着越来越严重的头痛,寒蝶儿强行在心里问着。
‘须要怎样?快!快说啊!’
“须……按摩百会,重点神庭穴、太阳穴,抚晴明穴、耳门穴,接以顺手少阳三焦经,最后抚督脉,轻送体内恶气,回血活化。”
‘嗯……听清楚了。’
“哼!用你自己的心法抚背不就好了……”
就在寒蝶儿不断抚摸使其渐渐不再疼痛的头,并准备为眼前的少女按摩时,脑内,却是响起了不可思议的女声。
那声音实在是太快,就像是直接在脑海里闪过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等寒蝶儿回神过来,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虽是心里疑惑,但她还是及时治疗了眼前的这名少女。
……
“哼!该说你是顽固呢,还是自大呢!薰女!在这么支撑下去,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住口!无耻宵小!净使些阴谋手段!”
白衣女子挑开向自己刺来的剑,寒眉冷竖。
“大女尼,我们承认是宵小,但你马上就要死在我们手上了。”
来来往往的黑衣人影中,有一道不屑的冷声传出。
“就算你现在还能撑住不倒,那又能怎么样!”
“我们能不断给你造成新的伤害,但你却是无法伤害我们一毫,认清现实吧!”
此话不假,她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还能支撑着站在这里,该说是疼痛淡化了麻痹感呢?还是麻痹感淡化了疼痛感呢?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我等虽为西散关人,以任务为本,但亦不会为难女流之辈,若是你就此投降,我们还会留你一条性命。”
“哼!”
被重重包围的薰女一听,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是使剑横扫了过去。
“冥顽不灵!”
黑衣人见薰女如此顽固不化,便是统统动了火气,前面两个黑衣人急速上前纠缠住那女子,背后便由一位黑衣人快速突袭。
黑衣人快刀一闪,锋利的柳叶刀便是直直地切过薰女单薄的后背。
“唔!”
薰女紧闭嘴巴,强忍着后背刀伤带来的巨大痛楚,虽然她没有叫出声,但动作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一滞。
“得手了!”
“去死吧!”
在那一滞的瞬间,周围的黑衣人便是毫不客气地乘机而入,挟着势劲的刀刃眼看就要无情地劈在少女的身上。
‘【琼水歌】’
心中默念口诀,身体便似乎乘着水波而动,急速奔跑过来的身体所携带的力量再加上流动的水波,就如静流着的江水被疾风带动,产生了势如破竹之力。
乘着这股看不见的水流,长剑锋芒闪动,少女身形飘动,一瞬斩断了在长剑所过途中所有的刀具。
“当啷当啷”的刀片落地声响起,一时间,所有人便是愣在了原地。
“师父!师父!”
直到一脏兮兮的小女子绕过周围的众人跑进来,扶住众人中间的那名白衣女尼,被刚刚事情给惊愣的众人才醒神过来。
所有黑衣人齐刷刷后退一步,面色紧张地注视着眼前这名女子。
一位黑衣人小心上前一步,略一抱拳,便是警惕地问道:
“阁下何人?为何要妨碍我等!”
“西散人?”
未听到自己想象中的答复,但对方那似问非问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与“西散人”很熟悉的意思。
黑衣人领头心里一跳,又接着询问:
“阁下……”
还未说完,却又见那名女子轻轻扬起手中的长剑,剑身微微闪光,剑气萦绕雾水,如同山中湖一般粼粼闪动。
剑柄顶端嵌一通透剔亮的碧玉,系着一蓝色剑穗,剑身不知由何金属打造,全无金属气色,反而透着如水一般的碧色。
“剑如碧水,水天相映,招雾招水,引光留影……”
“这是……”
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祖散国王世宝——碧玉青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