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紧张的母子关系
“太子,不要呀,不要打臣妾!”栗妙人抱住刘启的腿,死活不肯松开。王娡实在不想多生是非,便拼命为她开脱。
“既然娡儿为你求情了,那本王就饶过你这一次,快放开本王!”刘启甩开栗妙人,拥过王娡,往内殿走去,不再理会哭得泪人儿似的栗妙人。
王娡回首看看栗妙人,又看看身边的人,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自己的丈夫不是一般人,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太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又岂能独宠?
虽然她好心为栗妙人开脱,可栗妙人却并不领她的情。相反栗妙人还认为她故意在刘启面前装好人,好衬得她是一个善妒的人。
“王娡,这个仇我记下了,以后定要你好受!”望着他们双双相拥而去的背影,栗妙人又气又妒又恨,娇艳的樱唇差点就被她的贝齿咬破。
王娡哪料得人世险恶,只是沉浸于刘启的宠爱中,完全忘乎所以。
刘启自从将她带进东宫,就一直不准她回猗兰殿,留着她在东宫夜夜索欢,如鱼得水,风流不知时日。
只是每当夜幕下,他们沉浸在身体契合的欢愉中时,却不曾想到远处一个落寞的身影,他坐在栏杆上,拿着一壶酒,望着纱窗上分不清彼此的两个影子,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他,就是未央宫卫尉李广!
脑里萦绕着王娡的音容笑貌,看着纱窗上恩爱相拥的人儿,心痛如刀割。
“我本来就不应该心存奢望,心存奢望啊,哈哈!”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另一道叹息在他身后响起,他霍地转身,厉声道:“谁?”
“李卫尉不必慌张,我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的!”栗妙人凑近她眼前,不怀好意地说道。
李广退后几步,施礼道:“在下不明白栗美人什么意思!”
“将军何必在此遮遮掩掩,我已经在此观察你很久了,你看,纱窗上的两道胶缠着的人影,一个是你所爱,一个是我所爱,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栗妙人斜眼瞥了李广一眼,转身愤恨地盯着纱窗上的两道影子。
“栗美人如果没其他的事,在下告辞了!”李广此刻的酒意已然尽去,就要转身离去。
“李卫尉难道就甘心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栗妙人追上去,伸手拦住李广的去路。
“什么心爱的人,在下不明白美人说得是什么话!更不想与你有什么肮脏的交易!”李广拂袖而去,气得栗妙人直跺地骂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瞧!”说完,又怨恨地望了一眼纱窗,才转身不甘地离去!
在她离去后,李广又从树丛后钻出来,仰头喝了一口酒,语气淡淡却掷地有声:“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而这一切,纱窗内,罗帐里,两个如漆似胶的人儿又岂能得知。
“美人,本王真是尝不厌你的味道!”刘启邪笑着,一口含住王娡的耳垂,轻轻咬着她。
“好痛,好痛!”她巧笑倩兮,左右躲闪,轻轻敲打他结实的胸膛。
“你别想逃,本王要宠你一辈子!”
“殿下,您真的会宠爱我一辈子么?”听到他这话,王娡勾住他的脖子,神色有些黯然的问。
“当然,君无戏言,本王是将来的天子,岂能言而无信?”
“是呀,君无戏言,可君也有后宫佳丽三千!”
“放心吧,美人貌冠群芳,无人能及!”
“再怎么美,也有美人迟暮的一天啊!”
“那你就要想办法留住本王的心罗,来吧,美人!”
“唔……不要……”
两人一夜疾缠,直到天明才响起微鼾。连日来的承欢,让她体力透支,沉沉睡去,睁眼时不知何时,只发现刘启正侧着身子,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不由得俏脸生红,嗔怪道:“殿下为何这样盯着人家看?”
“你睡觉的样子好美!”
“贫嘴!”
“美人饿了吧?”
听刘启这样一说,她的肚子竟响应他似的叫了几声,她的脸更红了,似要滴出血来。
“我让小恭子准备了食物。”他的话刚落,她就要下榻,却被他拦住了问道:“美人要去哪里?”
“殿下不是让妾身去吃东西么?”
“就在这里吃!”言讫,刘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托盘食物摆在她面前,看得她直咽唾沫星子,也顾不得礼仪,就伸出纤纤素手……
“美人不必劳神,让本王来喂你!”刘启挡回她的葇荑,拿起食物送到她嘴边,她想拒绝最终还是张开了檀口……
“殿下,此刻是什么时辰了?”说完东西,她看看暗淡的天色,不由得开口问道。
“又是一天的黄昏了!”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殿下,您是太子,将来要当皇上的,怎么可以终日沉溺于女色?”
刘启听刚要说什么,却见小恭子神色慌张的撞了进来,看见床榻上的暧昧,又赶紧捂住眼睛跪着直呼饶命,可却不敢退出去……
见小恭子就这样撞了进来,刘启立即有些紧张地问道:“小恭子,发生了什么事?”
小恭子跟随他多年,平事做事谨小慎微的,极少如此慌张失措。
“殿,殿下,快,皇后娘娘来了!”刘启一听,非同小可,立即起身穿戴整齐,王娡自然不敢造次,也赶紧下榻穿衣……两人刚刚穿戴好,便听见一道温和却带着不失威严的声音道:“启儿,你到底在看什么兵书呀?”话音刚落,凤袍加身,头顶凤钗的皇后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赶紧跪下问安,王娡更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皇后。
窦漪房一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衣裳有些凌乱不说,头发更是来不及梳理,心下了然。绝色的脸上微染薄怒,声音很是不悦地说道:“启儿,良娣说你许久不曾踏进她屋内,是因为在此用功的缘故,我看此话似是失实呀!”
“母后,那个女人又向你告状了吗?”刘启抬头,神色老大不悦。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是皇祖母的侄女,不仅当了他的良娣,现在连他宠幸其他的妃子,她竟还跟母后打小报告,真是讨厌之极。
“良娣可没有说你什么,那孩子乖巧伶俐,与世无争。只是今日太后娘娘召见本宫,闲聊之中说起了你们的事,太后娘娘希望你们可以早些让她抱个孙子,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刘启听了后,鼻子里冷哼一声,愤愤不满地说:“没有跟母后告状,跟皇祖母告状,这五十步和一百步有什么区别?”
“放肆!”窦漪房衣摆一甩,严词厉色道,“你皇祖母也是为了皇室的子孙绵延旺盛,如何是良娣告你的状。再说,母后也希望你能和良娣早日开花结果!”
可窦漪房的薄怒却更让刘启反感,娶薄阿渝为正室,本来就不是他的意愿,此刻再被母后这样来逼迫,愈发反感起来。
“母后想要抱孙子,儿臣和其他妃子也可以生啊,何必一定要那薄阿渝的?母后是怕失了皇祖母的心,又多树了一个劲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