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此时坐在夜市的饭馆中,依旧是这一家,当小儿见到洛晨时一愣正,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正当小二不太确定的靠近洛晨时,洛晨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钱币,小二见一袋的银两双眼直放光,瞬间将洛晨当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谄媚至极!
而洛晨的脑海中,只有玄空耐心地教她数银两的画面。
洛晨打发走了小二,便自顾自的饮了点酒。
即便,这酒未有玄空酿的香美。
即便,她的脑海中,只有玄空解她出困窘的画面......
第二日,洛晨来到了京城的酒馆中听人们的闲话。
得知,在这十年中,凡间早已物是人非。
人们道得,十一年前被贬的大皇子玄空如今已是恢复地位,并且成为最得宠的皇子。
一年前更是率领了不足万人平定了周边胡人的动乱,期间不知有多少唏嘘,都掩饰不了如今大皇子的意气风发。
最后人们压低嗓子嘟啷了几句“看当今圣上的意思,现在的太子殿下怕是难做喽,何况,当年的大皇子也是因为一场意外才被贬谪的。如不是那叫洛晨的小女娃娃,大皇子也不会因为庇护她而获罪。”
“唉,大皇子当初也是对自己的妹妹太好了啊。”人们最后叹道。
洛晨听后愣了愣,“洛晨?”不正是她的名号吗?
可......可那一切不都是梦吗?那如同现实般的梦,夜夜都在折磨她的噩梦。
师尊说,梦中的人是她的一个“劫”,即便她不杀死“劫”,“劫”也会杀死她。
洛晨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酒杯上。
她玩味的转着手中的酒杯,这瓷杯被她的掌心捂得温热。
她突地低垂下眉眼,想到玄空的命数,眼底变涌现出一层暗色。
非要你死我活的吗?
何为因,何为果,因铸果,抑或果铸因,又有何种说法?
洛晨自嘲般的向自己问道。
洛晨起身结了账,顺道问清了大皇子府的所在。
她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便先寻了个住所,待到晚更的钟零响起,才动身打算前往大皇子府。
如今便是几个潜行的法术也难对洛晨的身体造成负荷,她躲过了一列又一列的巡逻士兵,靠在树上,喘上几口气,运转灵力休息了一会儿。
毕竟,这灵体才一稳固,她便着急着出来,身体的素质相较于之前并未多好。
身后便是主屋,是玄空的住所。
洛晨绕过一些值夜的侍女们,终于来到了玄空的屋子。
洛晨在高窗上跳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年。
青年好似睡得深沉,隔着几重帷幔洛晨便看到了他模糊的剪影。
洛晨小心地凑上去,本是熟睡的青年却突地睁开了眼,狭长的双眼里有一刹那狠戾至极的神色划过。
这双眼睛却在看清对方的脸的那一刻一愣,眼中浮现出了罕见的错愕,和,少许的伤情。
我,陪你更改命数。——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