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背着手，缓缓踱步到她面前，眼神犀利，声音醇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研究所最近会给你休个假，好好休息几天。”
司小姐这才从刚刚的不安中回过神，怔了怔，“休假？研究所这么忙……”她停了一下，“你有事瞒着我。”
老师不再多言，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函，递给她，“年轻人就应该多去外面看看，别拘泥于这个小圈子。”
司小姐急了，“老师？”
…………
我沉默着被转移到另一个研究所，接受着新的环境，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新奇设备。
和之前的研究所一样，他们对我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又失望地摇着头离开。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带着一群人，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揣摩着我的一举一动。
在这个透明的玻璃里面，我安静的坐在一张白色的床上，面前有一张放满食物的桌子。
我盯着上面的食物发呆。
西装男人测身问工作人员，“她一直没吃？”
工作人员摘下口罩，颇有些感慨，“没。和研究所送来的资料基本符合，结合之前的研究所的研究，目前有70%的把握判定她没有意识。”
西装男若有所思的摸也摸下巴，“70%？接着研究。”略有深意地看着他，“我不建议用，非常手段。”在一群人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一个较为年轻的小伙子跑过来，犹豫不决地看着导师，“真的要……怎么说那也是个人啊？”看着玻璃里面安静得有些乖巧的少女，如何也无法将她与千年不死的古人联系在一起。
导师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被送到这里来研究的，还有什么人权可言。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这永生的秘密对于久居高位的人是多大的诱惑，伦理道德不过是一张白纸，他们想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又有谁会关心。”
深深的看了一眼牢笼中的少女，那尚未揭开的秘密，让所有人着迷，包括他。
头上带着复杂的仪器，脚上和手上都被特制的链条锁住，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在剧烈的电击中，和药效的催化中，我的大脑极度缺氧，脑中仿若有点花咋现。
我躺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剧烈的刺激感让我的心脏急剧收缩，仿若骤停，激起强烈的生理反应，不禁口吐白沫。接连不断的电击，又再一次激起全身的抽痛，如海浪一波又一波，愈来愈吞没心智……
这样的折磨长达几天几夜。
开始还能隐隐地听见嘈杂而又兴奋的声音，“教授！快看，脑波的波动！”
…………
渐渐，我失去了对周遭事物的感知，五识被身体的痛感一次又一次撕碎，胸口的窒息和压抑，双目染上猩红的眼泪。
我瘫在地上，抽得厉害。
无论是精神还是心里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宁静的黑眸沉浸而粘稠，像化不开的浓墨。
导师惊喜若狂，内心的激动早已吞噬了他的同情心里，甚至是岌岌可危的人性，也在这伟大的发现中摇摇欲坠。
他热泪盈眶，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电话，“Oh my god！我们成功地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研究，她一定是有意识的！哈哈，即便很微弱，可是我们也能通过脑波清晰的感受！
天哪，我简直无法想象……”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导师……”
导师不满他的打断，
“天呐，这得是多么令人惊讶的发现，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们就要成功了……”
可是又是一声尖叫，“导师！！”这凄厉的声音，让他为之一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