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我们去办出院手续吧!”顾暖阳这一次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直接催这战墨邶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连续喝了两碗汤,还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她这会儿还感觉肚子撑得慌。
战墨邶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掩去眸子里的一丝笑意,神情寡淡的牵着顾辰率先离开了病房。
顾暖阳见状赶紧追了出去,终于可以出院了!
这两天在这里躺着,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废掉了,难受得要死。
从医院办完手续出来,顾暖阳跟在战墨邶两父子的身后,上了那辆熟悉的宾利。
看到车的瞬间,顾暖阳脑子里便想起了那天车祸的事情,好看的黛眉不由得皱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
三人都坐在后座上,顾辰坐在两人的中间。
顾暖阳转过头看了一下战墨邶的侧脸,有些犹豫的开口问着他:“战墨邶,车祸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她在医院的这几天,不管是战墨邶还是时殊殊都没有和她提起车祸的后续事情,可能是担心她想起来会有阴影什么的吧。
但是她感觉到这不是一场寻常的车祸,所以也想知道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墨邶听着顾暖阳的话,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看出来她明显是感觉到有异常的。
他抬眸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回应着:“还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他没有把陆霖辰调查出来的事情告诉顾暖阳,这后面太多的东西他还没有弄清楚,她也没有必要想太多。
顾暖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在胡乱的想着这件事,到底是谁要害时殊殊。
她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再想了。
司机刚启动车,就听到后座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开平稳点。”战墨邶出声说了一句,神色虽然依旧是淡漠的,但是却多了点人气儿。
战墨邶的话音刚落下,顾辰清脆严肃的嗓音也在车厢里响了起来:“对的,司机叔叔你开慢点哦,我妈咪身体受伤了还没有好,不能颠簸。”
顾辰说得极其认真,让顾暖阳心里都温暖极了,她怎么有个这么暖的神仙儿子啊。
想到战墨邶的话,她转头不经意的打量着他,冷峻的侧脸,刚毅的线条感,这个男人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不过她没有想到他会专门吩咐司机车开稳点,因为她是病人的原因吗?
顾暖阳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里的思绪,忍不住联想纷纷,脑子最后越来越混乱,她觉得最近的战墨邶有些不正常。
一路上顾暖阳都在胡思乱想,一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在医院住了几天,再次看着熟悉的别墅,她心里都有种久别重逢的滋味了,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舒服多了,这几天她在医院快被消毒水的味道给熏疯了。
战墨邶下车后没有理会后面的母子两,拎着顾暖阳的东西率先走了进去。
顾暖阳和顾辰交流感情,母子两慢慢的往回走,看着战墨邶离去的高大冷漠的背影,无比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
一个白眼翻完,她感觉今天的郁结心情莫名的就舒畅了,心情都变得好起来了。
战墨邶从外面进了别墅里,将顾暖阳的东西交给佣人后,便转身上楼直接去了书房。
战墨邶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神色低沉,一直开着电脑,上面有一些文件,他沉默的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拨通不过三秒,便被人接起来了,手机里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墨邶!”顾冷月看到战墨邶打过来的电话,惊喜得不行,她从来没有想过战墨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都是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也是她主动去关心他的。
这一次能接到战墨邶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顾冷月心里都开心的有些发酸了。
“嗯。”战墨邶像是没有听到顾冷月的兴奋一般,神色依旧淡漠,冷淡的回应了一句,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顾冷月却没有将他的冷漠放在心上,毕竟他愿意主动打电话过来,就足够的开心了。
“墨邶,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顾冷月捏着兴奋,小心翼翼的问着战墨邶,声音温柔进了骨子里。
战墨邶眸色中闪过一丝暗光,嘴角噙着一抹冷意,薄唇轻启:“你最近有关注国内的事情?”
低沉冰冷的嗓音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试探,他心里有一些猜测,但是目前仅仅是猜测而已。
“当然关注啦,你和孩子都在国内,我肯定会关注的。”电话那边的顾冷月像是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直接明确的说着,丝毫没有任何的遮掩。
战墨邶听着她的回答,锋利的剑眉不由得拧了几下,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狐疑。
他在想着事情,没有开口,电话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顾冷月等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开口:“墨邶?”
战墨邶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冷峻的脸庞上布了一层薄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更加的清冷了几分。
“没事了,早点休息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抬手将手机随意的丢在书桌上,眸色却越来越沉,全是危险的光芒。
另一边顾冷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温柔的脸色冷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狰狞。
那一双眸子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分明像是毒蛇一般,淬满了阴毒。
她手里抓着手机,思绪飞快的运转着,在波士顿待了这么久了,国内的动静她不是很清楚,是该回去了。
“太太,你该吃药了。”就在顾冷月思考事情的时候,佣人端着一碗药出现在了房间。
顾冷月敛下神情的异样,温柔的看着来人:“麻烦你了,我马上就喝。”
她接过了药碗,在佣人离开后,直接将整碗药倒入了花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