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家小姐也是各个好奇,都伸长了脑袋向外面看去。传言璃王美得不似凡人,见过他的女子都不禁自惭形秽。
太子眼中的幽光一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君晟华手指拿着杯子,目不斜视,勾着嘴角,泛着冷意。
君易辰皱皱眉头,一双眼里满是薄雾,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先进来的是凌祁萱,浅白色的素衣罗裙,外罩银白色的纱衣,袖口处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下摆处用银线勾勒,绘出大朵的云朵,如瀑的墨发用一支碧绿的玉簪轻挽成一个随云髻,其余的仍旧流泻于后背,随着脚步的轻移而随风飘舞。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眉目如画,噙着笑意的嘴角微微显出张狂之意,最为令人难忘的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似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美好的光晕,让人不禁着迷。眼波流转,轻轻踏入凤凰台,裙角飞扬,视若无人的进了凤凰台。
众人不禁屏息,误以为是哪里来的仙子。场中顿时很安静。
凌祁萱进来之后,轻轻扫了一场眼神各色的人,勾唇一笑,转过身去。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转身也不禁向后扫去,刚刚有些回过神来的人又不禁愣住。
男子抬脚进入凤凰台的一刹那,微垂下的眼眸抬起,众人顿觉得一切的燥热都在不经意间变得阴凉,那一双眸子如寒凉的深潭,无波无漾。却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脸色白皙,让人分不出是因为长期病弱的原因,还是本就是如此的肤色。青丝披散随意而雅致,一身墨黑的锦袍,袖口处秀的是泛着白边的兰花,下摆处仍旧是用银线勾勒的云朵,高贵而雍容。
君墨璃望向转身的凌祁萱,轻抿的红唇扬起一抹笑意,霎时惊愣了在场的女子,璃王能够让女子自惭形秽,确实是有那个资本的。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羡慕嫉妒怀疑惊奇各种都有,望向那来的两个人,全都怔住。
“四皇弟来了,还不快快坐下,身体要紧。”最先开口的是君倾策,站在凉亭之内,望向不远处的两个人,缓缓说道。
众人这才回神,却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君墨璃并没有回话,只是一双脚步,直直的走向那凉亭。
凌祁萱也是跟着上去,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随意而潇洒。
凤凰台的凉亭位于凤湖之中,而凉亭周围又建有类似于露台的廊桥,因此很是宽敞。
而百花宴的实际举办的地方,并不是在凤湖这边,而是位于凤湖边上的庭园之内,哪里才是百花争艳,只不过现在竟是没有人去,因为皇后未到,这里的一切都禁止人的出入。
见这两人进去,其他的男子女子都不由自主的走向凉亭,想要知道这两人到底如传闻中的如何。
关于君墨璃,他们听说的只有自小体弱多病,长期幽居,最近又有传言,容貌俊美,人所不及。
对于凌祁萱,传言更是多的不行,最早的心狠手辣,冷心无情,欺压庶妹,无视长辈,最近的伤风败俗,夜不归宿,只是这些传言好像对这两人并没有什么影响,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一同出现,到底是两人真的太过大胆,还是根本不懂这些礼教之事。
“各位皇兄真是早到,倒是墨璃晚了。”君墨璃微微勾唇,声音冰澈如天山的冰雪,又如春风拂柳,说不出的雅致。
“四皇弟说笑了,人来了就好。”君倾策笑道,别有深意。
“四皇弟很少出来,想必对这些权贵家的公子小姐还不认识吧?本王就为四皇弟好好介绍如何?”君晟华笑的阴冷,毫不掩饰的对君墨璃的蔑视。
君墨璃眸光一闪,只轻轻一笑,似是毫无所觉。
“这位是左相府的大小姐李云雪,这位是崔太傅之女崔盈盈,两位都是一等一的才女,若是不认识,才是可惜了呢。”君晟华站起身,缓缓靠近。
“三皇兄这么认为,墨璃无话。”
君晟华一愣,没想到君墨璃这样说,这不是不禁闪了自己的面子,还闪了李云雪和崔盈盈的面子么?
李云雪本想行礼,却不想听得这话,动作是怎么也做不下去。
崔盈盈一僵,抿了抿唇,仍旧是一笑:“盈盈见过璃王殿下。”
崔盈盈垂下眼眸,如水的目光中满是复杂,她早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他了,那时候他还是在灵源寺后庄驱邪的男孩,而她则是去灵源寺上香,那次她走失,不想碰到了他,竹叶翻飞的清静里,独有他一人在抚琴,当时她初学音律,虽是不懂,却是听出了他琴音里的孤寂和无奈,似乎还有等待。
自那一面,一向高傲的她便记住了那个人,自从知道了他是谁,她更是忘不了。她都这样想过,尽管世人都认为他是不祥之人,但是她不会在乎,以后定要嫁给他。什么太子的妃子,什么狗屁的皇后之位,她也不在乎!
可是她的心意,他从不知道。
从此,她努力的学习音律,企图在这一方面和他有相似之处,只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琴瑟和鸣,定然是最为美好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另外一个女子出现了,让她还没有准备好,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就已经和另外一个女子纠缠不清。
只是,她有那个自信,她可以成为他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人,虽然现在仰慕他的女子增多,连那个只见过他一面的凌钰瑶都抛弃了慕容敛而沦陷,就算是这样,她也一样的有那个能力,她就是那个高贵自信的崔盈盈。
君墨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却再无别话,眼神淡漠的令崔盈盈心里一凉。
凌钰瑶看着崔盈盈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
凌清欢则是低着头,一副淡若如水的模样,却也是不能让人忽视,只是她却没有什么动作。
众人都不明白这个璃王到底要干什么?莫不是性子就是如此淡漠吧?
“百花宴会还没开始,都不要愣着了,这样站着都是什么意思?”君易辰看着这样怪异的场面,不禁开口,随后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凌祁萱,“凌二小姐,也是坐吧,大家也都不必拘谨,随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