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四弟的人,他得知我的腿疾愈见好转,便按捺不住想要除掉我,恰巧我今日外出,他买通了我的亲随,给我下了药,短时间无法使用内力,这才落得这般狼狈。”秦钺铭微着双目,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秦钺铭敛去目光的危险,朝着陌小云拱了拱手,“今日多亏陌姑娘出手相救,若非你,我怕是难逃一死。”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陌小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银简和陆宜萱也走了过来,陆宜萱打量着秦钺铭,问道,“姐姐,这位大哥哥是谁啊?”
“他就是当今的二王爷。”陌小云看向陆宜萱说道。
秦钺铭朝着陆宜萱点了一下头,“陌姑娘,你们此番来京城,可是有什么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先回去,回府再说。”虽然秦钺铭身上并无致命伤,但那一刀一剑的血痕,看起来也很是唬人。
一行四人回了王府。
管家见到自家王爷受了伤,紧忙上前扶住了他,“王爷,这是怎么了?”
“去准备热水药布创伤药。”陌小云交代了一番,便扶着秦钺铭回了他的卧房,轻车熟路。
银简和陆宜萱跟在后面,见陌小云如此轻车熟路,对视了一眼,很是好奇陌小云和他如何相识的。
秦钺铭的坐在了榻上,“真是麻烦陌姑娘了。”
“没事。”陌小云淡笑说道。
秦钺铭总觉得这次所见的陌小云和之前相比似乎哪里有些不同了,可一时却说不出来到底哪不一样了。
很快,管家就准备好陌小云所需的东西,端了进来。
“姑娘,东西准备好了。”
陌小云轻“嗯”了一声,“将衣裳脱掉。”
秦钺铭依照陌小云所言,褪下了上衣,露出精致的胸膛,到底是习武之人,一身的腱子肉。
陌小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专心处理他的伤口,“会疼,忍着些。”
“接筋之痛尚且挺过来了,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秦钺铭这样说,陌小云也没有在说什么。
陌小云柔若无骨的手在秦钺铭的身上游走,包扎伤口自然免不了碰触。
她只当他是病人,可秦钺铭却并不仅仅当她是大夫,呼吸深浅不匀,心跳加速。
“好了。”陌小云包扎好后,指尖搭在了他的脉搏上,随即收回了手,“你体内的药,不出一个时辰,药效就会消散。”
陌小云的言外之意,不给秦钺铭熬解药了。
“多谢陌姑娘。”秦钺铭将衣衫穿好,和她道了谢。
陌小云坐在了案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我此番来凤丘国京城是想找一个东西。”
“陌姑娘你说,我必定会倾尽全力,帮姑娘找到。”秦钺铭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所找的就是菩提果。”
秦钺铭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目,菩提果乃是他们凤丘国的国之根本,源泉所在,倘若没了菩提果,凤丘国的百姓将会置身水深火热当中。
“敢问陌姑娘,为何要这菩提果?”秦钺铭试探性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是想救一个人。”陌小云眸底有着掩盖不住的落寞。
“救人?我从未听闻,这菩提果,救人有良效,倘若姑娘只是为了救人,才要菩提果的话,不妨到我的宝库瞧一瞧,里面有很多稀世药材。”秦钺铭没有直言拒绝陌小云,可这菩提果,他也不能轻易告知它的所在。
“我要救的是死人,普通的药材不管用。”陌小云的这一番话,更是惊世骇俗。
秦钺铭皱着眉头,面露难色,“陌姑娘,恕在下无能为力,不能告知你菩提果所在。”
陌小云起身,凉凉道,“既然如此,便不叨扰了。”
说罢,离开了屋内。
在门口的银简与陆宜萱见陌小云出来,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府门口走去,二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屋内的秦钺铭纠结再三,走了出来,扶着门框,唤道,“陌姑娘,等等。”
陌小云顿住了步伐,回眸看去,“二王爷还有什么事?”
“我可以告诉你它的所在。”秦钺铭眸色复杂地看着陌小云说道。
“在哪?”陌小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皇宫。”简短的三个字,却是秦钺铭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来的。
“多谢。”陌小云不愿他在为难,便带着银简以及陆宜萱离开了。
秦钺铭望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三个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陌小云暗自斟酌进宫的法子,她只有进宫才能找到菩提果。
入夜,陌小云正躺在榻上浅眠,就听到屋内传来细微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眸,转瞬又闭上了,佯装熟睡。
“既已醒了,就不要装睡了。”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
陌小云猛然起身,就瞧见一袭白衣头戴斗笠的女子,正是那日在玄门山后崖,见到的人。
“怎么是你?”陌小云戒备地看着她问道。
“我是来给你一个东西。”女子拿出一个手钏,递给陌小云,“这个手钏你戴着,它可以助你找到菩提果。”
陌小云迟疑的接了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明日皇帝会去京郊寺庙祈福,至于你该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了。”话落,女子便离开了屋内。
陌小云凝眉而视,她又看了看手钏,戴在了手上,明天皇帝祈福吗?的确是个好机会。
次日,清晨,陌小云醒来后和银简与陆宜萱说了一声,让银简好生照顾好陆宜萱,在客栈等她归来。只要她拿了菩提果,就立刻回来找他们一起离开。
“主人,真的不要我跟着吗?”银简不放心地问道。
陌小云摇了摇头,“放心,现在能伤我的人,寥寥无几。”
“姐姐,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我们等你。”陆宜萱皱着小脸,也很担忧陌小云。
陌小云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挽着简雅的发髻,用以一根木簪点缀,却生出一种别样的美。
她离开了客栈,运起了轻功,朝着京郊的寺庙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