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对就有人支持。
“太傅大人在皇上病重卧榻之后,便兢兢业业的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如此为国为民,当真是我国万千子民的福分。”其中一年长些许的大臣,言辞间满是诚恳的说道。
随即便有其他人附和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想必皇上也是瞧见了太傅大人的才能,我知道这江山交给太傅大人,最为放心。”
“荒谬,自古以来的承袭制,唯有传给皇家子弟,才是名正言顺。”
一派支持,一派不支持,两方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陌小云和风夕寒在一旁,可谓是看了一出好戏。
陌小云淡淡的看的太傅一眼,见他面上并无波澜,不免有些好奇,他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吵了好一会儿,太傅终于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诸位大臣,皇上如今尸骨未寒,这清清楚楚的遗诏,诸位大臣,就已经不愿意遵守了吗?”
太傅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噤了声。
唯有一人忠肝义胆,直言不讳,“我们如何能辨识这份遗诏的真假?倘若是你太傅大人,觊觎皇位,而且还改了遗诏呢?”
太傅开向了说话之人,丹凤眸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陌小云也闻声看了过去,瞧这说话之人的模样,虽然两鬓有银丝,但却是忠肝义胆之人,这个人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来。
“赵大人,这是何意?”太傅沉声问道。
赵大人冷哼了一声,背脊挺直,“其他人怕你老虎,老夫可不怕你,你觊觎皇位的野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夫更是怀疑,是你害的皇上一病不起。”
陌小云对这个赵大人又多了一份敬佩,他的目光落到了许久没有说话的萧文天和凤景瑞身上,这二人也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恰巧萧文天看了过来,视线一时交错,萧文天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被人戳中丑事的太傅,面色更加的难看。
不等他开口,便有追随他的大臣说道,“赵大人,你此言难道是污蔑我们的新皇吗?污蔑皇上,该当何罪?”
“新皇,老夫不认。”赵大人又看向了说话的大臣,眸中满是不齿,“周大人还是顾好自己才是,不然这风一大这墙头草,难免不会折掉。”
那大臣听出赵大人话中之意,顿时被气得不轻,可又不好发作,只得稍稍忍了下来,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萧文天见吵的差不多了,未免太傅一怒之下将赵大人杀了,便适当的开口道,“好了,诸位大臣请听本王一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萧文天的身上。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自古传国玉玺便是帝王的象征,父皇的遗诏,既然是列太傅,为新帝,那他必然有传国玉玺,只要他拿出传国玉玺,便奉他为帝。”
萧文天说罢,看向了太傅,太傅也看向了他,萧文天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太傅命自己的亲信将玉玺拿来,很快在众人的目睹下,玉玺出现在了太傅的手上。
他高高扬起玉玺,“玉玺在此。”
众大臣一时面面相觑,这是他的一派,立即跪在了地上,“臣等参见皇上。”
接连其他人也都跪在了地上,没有赵大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玺,随即也跪在了地上。
见到赵大人也跪了下来,陌小云顿时松了一口气,难得又找到了一位可以用的人,断不能丢了性命。
此事算是就此罢了,接下来便是安排皇帝的葬礼,葬礼过后,便是登基大典。
陌小云和风夕寒已经凤景瑞离开了皇宫,直接去了五王爷府。
萧文天则留在了皇宫的寝殿内。
在三个人到了五王爷府后,落座书房。
陌小云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赵大人都是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是个可用的人。”
“不错,这个赵大人在父皇还在世时,就是难得一见的忠臣。”凤景瑞很是认同陌小云所说的话。
陌小云暗自思索了一下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拜访一下这位赵大人。”
陌小云的提议,风夕寒和凤景瑞全都赞同,打算晚上便动身。
皇宫内,萧文天中独自一个人下着棋,便听闻宫人来禀,“王爷,新帝到了。”
萧文天轻“恩”了一声,起身相迎,见到秦川时,朝着他拱了拱手,“参见新帝。”
秦川虚扶了萧文天一把,“二王爷不必多礼。”
对于现在所有人见到她的称谓,他很是满意,他终于夺回这片江山了。
“不知新帝来此所为何事?”萧文天不疾不徐的问道。
“朕特来道谢,谢过二王爷,今日,在甘露殿前的一言。”
二人落座了案桌前。
萧文天看了看他,语气平缓的说道,“新帝不必谢本王,不过是为了有一隅的安身之处罢了,更何况这朝堂之事,多年以来,我都不曾参与,对于那皇位早就没了心思。”
秦川淡笑处之,对于他的话他也只是信三分。
“王爷大可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坏处就是重情重义,绝对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秦川自我吹捧着。
萧文天看着他笑了笑,“新帝可有雅兴,陪我下上一盘。”
“当然。”秦川并没有拒绝。
二人坐在了七桌前,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白子由秦川所执。
这权力之争,也是如同这一盘棋局,唯有走一步观摆布方可取胜,倘若一颗棋子下错,便是满盘皆输。
这一盘棋足足下了半个时辰,以秦川胜利,落下了帷幕。
萧文天不着痕迹的有意让着他,这让秦川的野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假如他赢得了这,至尊无上的地位。
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将会面临着什么。
是夜,陌小云,风夕寒与凤景瑞三人共同秘密的暗访了赵大人的府邸。
相聊甚欢,秉烛长谈,足足聊了两个时辰,三人这才悄悄的回了王府。
陌小云回了卧房,刚准备歇息,屋内便凭空多出一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