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成为万众瞩目者,这使她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迷茫,同样陷入迷茫的,还有他。
那一天会上的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令人不敢相信,那个几年前还是温室里一朵花的女孩,现今成为了这个宗派之中最强大的存在。
帝天境,在这无边大海外海也能排得上号的存在,这个从未修炼过的少女,在这一天,惊世骇俗。
真的应了他那句话,从此之后,没有人会再质疑这个女孩,或许,未来的掌权之位,会易主!
有了这块肥肉,海山派内的许多长老都开始拉拢她,但她从来没有理睬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她的心,始终在那个人身上。
只有那个人,才是她心目中的最强者。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胜任海山派宗主之位。
就这样,本想看一场兄妹之争好戏的其它三大宗派,就这样落了个空。那些想靠着她上位的长老们,也不再做他们的白日梦,久而久之,人们似乎明白,这个实力超群的少女,仅仅只是一个依恋哥哥的女孩。
可长老们仍不死心,既然这个女孩傻,那便利用她傻的特点,借此接近少宗主,把握权势。费劲心机的长老们开始以各种方法换取她的信任,果然如他们所料的一般,这个单纯的少女马上对他们言听计从。
长期这样下来,这些长老们触碰到的宗派机密也越来越多,有些还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干起了贪污这事。
古往今来,贪污之人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当然贪污这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懒得处理罢了,他知道,会有人替他清理门户的。
某天,她坐在房间里,几位身居高位的长老正在与她交谈,说的无非是那些放宽权力的事,像这种她都听出茧子了,并不想跟他们多废话。
“枫小姐,现在少宗主且年幼,我等担心少宗主处理不了这诸多政事,特想让小姐在少宗主面前美言几句,好令老夫等尽到责任。”
“长老有这个心,是我海山派莫大之福分,小女子自会传达。”她轻抿一口茶,“不过我以为,各位长老年事已高。不如告老还乡,我海山派自会有赏赐。”
“枫小姐此言差矣,我等虽已耄耋之年,但却也不输年轻时的精力,尚可为我宗派效力。”
“哦,这样啊。”她微微颔首,“既然这样,各位长老不妨把自己的命拿出来,以补偿我海山派几年来财务上缺少的那一份吧。”
此时的长老们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小女孩,根本不是傻,她一直在伪装自己,等待着最后的收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女孩才是他们最大的对手!
“我相信那几头大老虎会喜欢你们的味道的,不是吗?”她的手轻轻一挥,几个卫兵从阴影处走出来,“希望你们路上好好的。”
“不,不,枫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对于她使用这种极暴烈的做法,其他长老们是没有想到的。而且更没想到的是,解决掉这几个长老的,居然是那个被认为是毫无城府的小女孩。
如果真的是怎样的话,那么之前长老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岂不是都被高层知道了?这个女孩始终把他们当成提线木偶,在里面观看着精彩的表演。
此后,就在也没有人向他提出扩权这件事情,除了偶尔几个不怕死的起来闹腾一阵之外,其他长老都安静安静地做好本职工作,什么事都不敢起来闹,他们知道,愈加变本加厉,他们只会死的更惨。
比如某些起来闹事的,后面最惨的一个似乎是被凌迟了吧。小时候的她经受这么多磨难,长大后自然心中一堆怨气,自然性格会变得如此狠辣。这个也在情理之中,他也很乐意看到这一切,自己既不用出手,又可以锻炼她的处世能力,甚好,甚好。
从此以后,海山派在她的掌控下,清理了许多败类,宗派实力一下子壮大许多,成为仅次于湖宝山的存在。
如果当年没有接纳这个小女孩,这时又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
“看出什么了吗?”画面在这一刻定格,若望着若有所思的李吟,问道,“你们之间的答案?”
“我……”李吟犹豫了,他好像,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好像只是他们之间单纯的回忆,他们之间的答案,不是兄妹吗?
“遵从你的本心,不要强求。”若叹气道,“如果这便是你的答案的话,那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你走吧,珍惜接下来的时光,毕竟,那支笔现在是真正认可你了。”
“流苏?”李吟一愣,右手突然绽放出点点荧光,“这只戒指,就是流苏?”
“当然,每个至高神器都有属于它们的考验,你获得了它的认可,便是通过了它的考验,至于考验是什么,你是怎么通过考验的,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少年,安稳的走过余生吧,即使,你会失去什么……”若说完,身形在这片天地间缓缓消散。
“失去什么……”李吟陷入了沉思,“失去……”
“枫!”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流苏画出一个大洞,钻了进去。
……
“各位,她苏醒了。我们的大计终于可以开始了。”一位白衣男子站在一根高大的竹子上,哈哈大笑道,“各位同僚,我归墟安插在世俗的眼线可有动静?”
“少爷,随时可以行动。”一位赤发老者回答道,“恭贺少爷,我归墟数千年大梦终于可以实现了。”
“各位是否有兴趣与我合作呢?”一位银发男子从天而降,“在下囚牛,来自另一个世界。”
“囚牛?”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公子的目标是谁?”
“放心,我想要的,与你们想要的不同,我要的,是太古龙帝。”
“太古龙帝?”白衣男子面无表情,“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