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来了?”嬴的脸色终于出现一些变化,“你道家,不是最崇尚清静无为的吗?”
“在必要的大义面前,管什么清静无为,你说是不是,嬴?”大手轻点虚空,泰山便崩裂出几块巨大的岩石出来。
儒家,孔丘,圣人。
纵横家,鬼谷,圣人。
道家,李耳,心旋期中期。
这是这次战斗的三大核心战力,在他们之下还有一众尊源期强者,以及数不清的渡劫境,神天境,对付秦王,足矣。
“秦王,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放了那些人,停止运转大阵!”苏秦大喝道。
“呵,停止,不可能!”嬴哈哈大笑,大手一扬,一众秦国士兵冲了出去。
“找死!给我上!”苏秦举起长剑,冲在了最前面,“给我杀!”
“杀!”后面的一众士兵看见主将冲在前头,也消去了那股畏惧感,更加勇猛地冲上去。
“苏秦!你可识我?”一位手拿戒尺的中年男子站在苏秦大军的前面,肃然道。
“不就是商鞅吗,滚开,别挡我的路!”苏秦不耐烦道,“不然我揍你啊!”
“来啊,我商某还没怕过任何人!”商鞅哈哈大笑,手中的戒尺化作一个巨大的囚笼,将苏秦军队以及秦军都困在其中。
“你干什么?!”苏秦尝试用灵力破开这个囚笼,但没有成功。
“我看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们不妨来一场困兽之斗怎么样,我可是很期待呢,到底是你纵横之术强还是我法家之规更胜一筹!”
“好啊,我就跟你玩玩。”苏秦招呼一个士兵给他拿过来纸和笔,“来吧,我们开始吧。”
“就用纸和笔,你确定可以吗?”商鞅诧异道。
“为何不可?”苏秦白了他一眼,“你这人哪这么啰嗦,你用戒尺我就不能用纸和笔啦,快点!”
对于苏秦,商鞅心中还存着几分忌惮,苏秦是什么人,当年白手起家,到现在号令六国,他的能力,自然不用质疑,即使他是一个赌徒,但正是有了这种赌的心理,才能成就这个人的霸业。
看到苏秦拿出纸和笔,他自然是忌惮的,他并不是不知道苏秦的目的,苏秦只有在面对值得他用全力的对手时,才会拿出纸笔,而一旦他拿出纸笔,大概率就是死路一条了。
丹青笔,羊皮纸,一横一竖划纵横;
卧蚕眼,铁皮嘴,一言一语掌世间。
这是江湖人对于苏秦的评价,同时也是商鞅心中的苏秦,那个恐怖的人。还是那句话,对付纵横家,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一座城,而是一个宗派,一个国家。
“东一队汇入东二队中,排三三四,其余人排三三五阵形。”苏秦念念有词,手掌在纸上飞快地舞动,时快时慢,时而轻柔,时而奔放,看上一眼,人便陷进去,但让人捉摸不透这其中的含义。
“西三队四六三,防御左翼,东四队四六三,防御右翼。”苏秦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只能看见自己写下的东西,但实际上,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这战场上的情况。
“所有人三七七,冲锋,打乱阵型,随后三三二,固守。”
“四六二,拉回,分一队上前,四四二,跳开敌人包围圈。”
商鞅现在很暴躁,非常暴躁,苏秦非常狡猾,他设想的几种阵型全部被苏秦轻易破解,不仅损失惨重,现在军心大乱,打个屁啊。
“诸位,接下来都不要动,苏某一人即可。”苏秦放下手中的笔,运转灵力,一滴血渗人那张如鬼画符般的纸中。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苏秦大喝道,“天下秘术,唯我纵横!”
光芒四起,商鞅暂时失明,只听见阵阵吐血声以及士兵惨叫,战马悲鸣。待到他再次恢复视觉时,他的胸前,已经多了一把剑。
“商鞅,你很强,我说的是政治,但是,你跟错了人……”苏秦站在商鞅的旁边,低语道,“从一开始,你就为了缔造一个太平盛世而努力着,但嬴的野心,你还是错估了。你,后悔么?”
“不后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春秋战国这趟水,深啊,一进去,除非死了,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商鞅嘴角流出点点殷红。
“你有什么心愿吗?这次战后,我定将你带回去安葬。也算,是为了我们这数十年来斗争的了结吧。”
“不必了。”商鞅弯下腰,“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也算,为后人铺路吧,这太平盛世,我是看不到了,但在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出现。
“谢谢你,苏秦,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值了。”
……
另一边,孔丘却碰上了一个令他焦头烂额的人,正是他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其实他并没有死的张仪,他只是丢了一只胳膊。
“张仪,你是属猫的吗?接我那一击居然还没死,只掉了只胳膊。”孔丘在开战之前,还不忘嘲讽几句。
“谢谢夸奖,不过这一次,你确定你能够杀我?”张仪淡淡一笑,眉间的煞气愈发浓重,“圣人之阶,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圣人?看来你也是有一番大奇遇的啊,短短几天,就跨越了尊源期这道天堑,真令我意外。”孔丘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但你可知,尊源期与圣人之间也有一道障碍呢?”
“嗯?”张仪脸色一变,“你又想耍什么鬼把戏?”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尊源期巅峰,亦称准圣,但仍不能封圣,此时的力量看起来已经到达圣人,但实际还没有,我看,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吧。”
张仪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那你就试试!圣人的力量到底是怎么样的!”
“试?为什么要试?”孔丘脸色一变,变得阴寒无比,“就凭你,也敢让我试一试?”
“张仪,送给你三个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