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便敌不过滂沱,戴子荣见他幽幽满血的剑光,吓的尖叫连连,迈开小肥腿速跑。
就他那粗短的腿,没跑出半丈远,便被滂沱追上了,散发着阴冷的剑就这样横在他的脖颈,吓的他冷汗直流。
情况瞬间被逆转,众人来不及思考,就见散发出无尽魄力的那人道。
“你们且小心了,戴公子现在可在我手里,你们要搞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的剑不长眼”
朱虎悔之晚矣,早知便多派几人保护这尊佛爷,如今这情势,只能先保戴少再说。
他后退几步,指使着围在戴少周围的人,急道,“你别冲动,别冲动,都往后退”
所有人都退到了一丈之外,滂沱架着戴子荣走到正中,向管事的朱虎道。
“去将那位姑娘请过来”
朱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见他又要将剑贴紧几分,戴少也被此行为吓的哇哇大叫,他忽想起一计,他那妹妹好在在他们手中。
“好好好,你千万别伤了戴少,否则,你那可人的妹妹可就遭殃了”
“去,将那女子带过来”
滂沱见他威胁他,怒火攻心,可也只能忍着。
千翎被几个男子围着走了过来,她已经虚弱无力,连剑都拿不起来,满身也是血色,只要朱虎的人轻轻一拿,她就会败下阵来,所以显而易见的,千翎已经成为了朱虎的人质。
她看着滂沱,显然对现在的情形有些意外。
朱虎有了底气,冲对立的滂沱叫嚣。
“现在大家都各执人质,她已在我们之手,我劝你还是放了戴少,免得我们对她不利”
滂沱知道此人耍的人把戏,真当他如此蠢钝。
“你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戴公子,看来你真是一点价值跟威慑力都没有,他们不但不救你,还要跟我谈条件,你说我要怎么办”
戴子荣本就肥胖的身躯如今,越来越抖了,他没有真正接触过死亡,哆哆嗦嗦的向朱虎喊。
“你个狗东西,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赶紧先救我啊,这位公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朱虎咬牙,不甘任人操控,转动脑筋,又出一计。
“这样吧,我们各自交换人质,怎么样,这对大家都公平,就不知道,你想不想救你妹妹了”
“我还有个条件”滂沱发出一言。
“什么条件”
“放我们走”
他不见朱虎回答,赤目的瞪着他,转而去刺激戴子荣。
“戴少,你看,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们,就还你自由,你看是不是很公平”
“公平,公平,朱虎,交换之后,就....就放他们走,不得违抗”
戴子荣此时已经快吓的快要尿裤子了,什么都想不了,只想脱离此人的钳制于脖间的冷剑,获取自由。
此时千翎已经跟滂沱交换了几个眼神,一个安慰,一个信任,风雨都共舟。
朱虎暗自在心里骂了此人无数遍,咬牙切齿道
“好,只要你不伤戴少一根汗毛,我就放你们走”
滂沱顿时紧张万分。
“好,不过你可别耍什么小把戏”
“少废话,开始吧”
双方开始交换人质,朱虎用剑指着千翎向滂沱走去,滂沱架着已经奈不可及的戴子荣向朱虎走去,两人在众人围困的中心地带,开始了交换。
秋风开始吹来一阵凉风,耀眼的赤日开始躲进乌云之后,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一片萧瑟与冷清。
正街之后的街巷处,气氛却逐渐紧张,每个人都崩的紧紧的,紧握手里的刀,只要一个动静,就会彻底失控。
四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的千翎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滂沱额角上滴落的汗。
到达最近的距离之后,约半丈之外,双方停了下来。
时间就像放满了脚步一样,窥视着如今的场面。
滂沱将剑缓慢放下,眼睛紧盯朱虎的动作,而朱虎也怕此人有什么小动作,更是连他一个小表情也不放过。
朱虎首先将千翎推出去,然后盯紧滂沱的动作。
他紧跟朱虎,将还在抖动着的戴子荣推出去。
两个人质缓慢的朝各自的方向走着,戴子荣还去看了美人几眼,却被她怒视的眼神挪回了目光,快步的向朱虎走去。
滂沱看着越来越近的千翎连呼吸都重了,遂眼光四路,耳听众方,还要时时注意朱虎的动作。
眼看他们离各自的终点还有两步之遥,此时,街巷的从正街来的西巷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下来就是就是一声大喊:
“都别动”
那前来的几十人也现出真身来,皆是一身官衙服,一看就是官兵。
滂沱一把抓住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千翎,把她拉回自己身旁,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
是谁报的官?他见朱虎及戴子荣错愕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不是他们所为,但好在,只要官兵来了,他们就安全了。
朱虎回过神之后,才快速上前将戴子荣护在身后,很快便有人上前嘘寒问暖,好言巴结。
官兵很快就他们一一抓捕起来,带到了知府的正堂上。
听抓捕的官兵道,原是是一个老人家报的案,说是看见有两人偷抢东西,官兵赶来之后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场宏大的打斗场面,遂的已打架斗殴的名头将他们捉了起来,而乃知府的亲家人戴子荣,则是被请进去的。
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知府府衙的正堂内,正前方的高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正下方坐着约四十余岁,方脸偏肥,面目威严,手时不时的摸着下巴的胡子,身穿红色官服,头戴长翅黑帽,一身的官威正压四方的知府李开忠。
两边是衙役拿着一根底端有一胫之长为红色,上端为黑色的一根长木。
升堂开始,一衙役叫道。
“闲杂人等回避”
然频繁用长木在地面有节奏的敲击着,喝着威武。
滂沱千翎戴子荣与朱虎四人跪在正堂中央,戴子荣则站在最右侧,一脸的轻松得意。
堂上威严的李开忠怒拍惊堂木,喝道:
“堂下何人”
“草民顾滂沱”
“小女子名萧千翎”
“拙人朱虎”
“戴子荣”
朱虎在还没在给戴子荣做事之前,三天两头的进知府的大牢,李开忠对他就没好脸色,凡他犯事必定是牢狱伺候,如今朱虎见了他自是气焰就小三分。
李开忠见了堂下最显眼的纨绔公子戴子荣,就觉此事不简单,再看这之中还混了个朱虎,立觉更不简单,立即嗤之以鼻。
等衙役报告了事情经过后,冲堂下几人道。
“说吧,怎么回事啊”
滂沱千翎两人对视一眼,皆在想着说辞,该怎么解释他们今日所发生的行为才对他们有利,朱虎则缄默不言,时不时的用眼光瞄向自己的雇主。
此时,戴子荣却略先开口,占据主权。
“大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歹人胁迫我盗我钱财,还要取我性命,大人,你要不信,可以看看我这脖子上的剑痕,全是这人所为,朱虎便可作证啊”
戴子荣指着滂沱控诉,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皆动闻,就连一旁记录案情的史官也皱了皱眉,眼神责怪的望向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