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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秉烛夜话

舒珣整了整衣襟,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身上的黄沙,戴上白纱遮面,风尘仆仆地走进店里。

“老板,开间房,要处僻静的里屋。”

“好···好嘞。咱、咱们这儿位置偏,屋里安静得很。”店老板还有些惊慌不定,脸上笑的僵硬,说话还有些哆嗦却还不忘夸卖自己的客栈。

舒珣打量着这个有些矮小敦厚的中年男子,看他转身时身体还在发颤,心里的疑惑更甚。自己虽然怕他会通风报信,但总归是担心过度的万全之策。那北川人都已走远,还能怕成这样,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入得了拂尘阁人的眼?

“客官,您、您拿好。”

“好。嗯?”舒珣刚要接了钥匙上楼,却怎么也拽不动。舒珣有些恼意抬头去看他,只见那老板目光清明,眼底还含着不明的笑意,半点也没有方才胆小的样子。

只见他将钥匙轻轻放在舒珣手心,用力按了按,指尖悄悄翘起指了指舒珣背后。舒珣霎时明白,小心后面的人。

舒珣会心一笑微微欠身,“老板,来两斤牛肉,一壶老酒,送到楼上雅兰居。”舒珣特意提高了音量,清脆的声音似清霜初雪,在漫天黄沙,出门灌风的西北更显灵动轻快。

那队铁骑走了不多时,来时气势汹汹,吓走了不少在客栈中歇脚的百姓。

大堂里已是只剩零星几人,能坐在桌上安然不懂悠闲喝茶,还能察言观色,留意周围的,舒珣肯定他是个在刀尖上滚过的练家。

舒珣往前走了几步,这次清楚地感受到背后那人听到自己声音时投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死死盯住,口中的咀嚼之声近乎咬牙切齿。

舒珣每走一步都能感觉那人的目光似在剜她的皮肉,直到上楼转角那脊背发麻的感觉才略有消减。舒珣推门而入,又是一阵寒意。

那中箭男子已然醒过来,周遭一片漆黑,衬得他双眸明亮清澈,像被竹叶剪裁过的星光,轻轻拂过和着淡香的间隙。与眼中的柔情万种相比,手上的动作显得狰狞可怖。

他手里紧紧攥着阿默的脖颈,“咯咯”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比黑猫撒野更刺激头皮。阿默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本能地渴望空气,用力呼吸也只有一丝一毫,血腥味的气息倒灌进喉咙。

“放了她,我们不会伤害你。”舒珣心里焦急,面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男子好像有些惊异,松了手劲,只虚握着阿默的脖颈。

等阿默缓过劲来,舒珣又继续说“你身上中的是南绍的一种毒叫做‘无花’,当然还有一些……沉疴。我既然给你解了毒,自然会负责,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害你。心口向下三寸有一道刀痕也是我割的,至于作用你再等片刻就知。我们若想害你,不必带你来此地。”

整日奔波,又被人盯梢,现在又被人误会,舒珣觉得心累心烦,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放手!”

那男子低头打量着自己的伤口,平复了情绪,松了手。

“得罪了,姑娘。”

他轻轻松手阿默便开始大口喘气,眼角还挂着泪珠,红着眼睛和鼻子,踉踉跄跄地钻到舒珣身后。舒珣掌风凌厉,蜡烛“腾”一下燃了起来,登时屋里明亮了不少。

“你滚进······去里屋休息”舒珣心累地按着眉心,差一点就要上来脾气。那男子也很知趣,行了礼,身子微颤,乖乖挪进里屋。一会舒珣进了里屋把饭端了进去,当着那人的面将两根细针插进饭里,抬手扔了过去。两根银针擦着男子的微挑眼尾钉进了身后的梁柱三寸。

那男子低声浅笑,无视了来势汹汹的怒意,又走近几步,深深作了一揖。

“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方才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要再生气了。”那人声音不算清朗还染着病态的沙哑,低沉倦意。方才站的远些,烛光投下来都是浅淡的阴影和昏黄,现在走近了才看的分明。

睁开眼睛的人敛尽青涩之气,走近时带起一阵经久不息的风,勾着发丝缠过舒珣的衣带。

舒珣第一次见到与想象中不一样的李唐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已经很难将他身上流淌的清贵之气和行伍之人的孤绝一言蔽之。那双映着星光的眼睛里镶着茶色的浅淡瞳仁,轻而易举地将舒珣的身影圈得完完整整。他刻意收去目光中的冷冽,柔和地看着她。

舒珣下意识后却一步,凌厉的气势被统统敛去,呼吸交错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无妨。”舒珣应地敷衍,摸不清他的意思或者自己的意思,也不清楚方才所为是否太过唐突于是匆匆退了出去。

舒珣心累地躺在床上,想叫阿默进来吃饭顺便打盆凉水,因为舒珣不经意瞥见了镜子里神色不自在的自己。听得人进来,舒珣就着端来的水盆洗了洗脸,抬头去接毛巾,手一哆嗦溅湿了半边衣裳

“怎么是你?”

“那位阿默姑娘去楼下帮在下取煎好的药了。”舒珣刚想说怎么不自己去,就看见明珩还裸露着精壮白皙的胸膛,而那道疤痕又裂了,开始往外涌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伤口裂开了,尚且未脱离危险。你自己也清楚,经年累月的毒,不会一时半会就排净,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去休息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

男子低垂着眉眼,无比认真地望着舒珣。

“在下虽人微力薄但既为姑娘所救,便是当牛做马,乃至以身相许都是愿意的。”那声音缓缓淌入耳中,舔舐撩拨着每一寸神经。曾经的霜剑冰棱化去寒气也可以温柔得像一滩水。

“不,不必。”舒珣有些不经意的紧张,却是无比坚定地回应。她觉得他可能听见自己在马车上那些不着调的话了有些误会。

“阁下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天性自在,浪荡洒脱又是站在红尘槛之外的人,无婚嫁之意。而且阁下是行伍之人,还是不要学人献媚。按你们李唐的礼数来讲,在说下去,阁下恐怕要失礼了吧。”

半晌,没有人说话。接着那人毫无预兆的笑起来,身上的血因为呼吸动作激烈,几道血痕交杂在一起,几滴落尽地上的水盆里,让里面的东西更清楚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他含着笑意开口,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依靠在黑木床栏上,索性盘腿而坐。

“姑娘青春年少,何故说这种勘破红尘的话?既入世,无论是路途风尘还是情场红尘总要沾上些有些人气,才不枉走这一遭。不食人间烟火,如何参透世间疾苦?”

舒珣有些愣神,她惊异于面前之人如此明白自己所想,奈何代价太大,其中环环相扣,一步也不能错,她舍不得让颜昭白白收了苦自己还任性不知收敛。

舒珣苦笑了一声,没再说话。那人看她神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又转移话头。

“在下明珩,不知姑娘芳名,师从何处,得此高明医术?”

“舒珣,平遥舒家。”

“不想竟是舒太医的族亲,难怪如此端庄动人。”

不应该是医术高超吗,端庄动人这种事要遗传也不会从舒老头身上看出来。

明珩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舒珣随意放在床榻上的玉笛,眸色一凛,面上依然挂着真挚的笑意。

舒珣没去询问明珩话语中的调笑,又聊了几句等阿默回来,匆匆吃了饭,就早早睡下了。

东方破晓时,一阵冷风灌进来,掠过舒珣微睁的眼睫。浅眠中的人一下子惊醒,却没有起身。等了半刻果真有人翻窗进入,四处摸索。舒珣假寐着,听得那人摸进了里间,心下一惊,明珩还未恢复,若是刺客,岂不是······舒珣翻身下床推开里间的门。

与此同时,火烛骤燃,将面前之景照得清清楚楚。

傍晚盯着她看的黑衣男子与明珩相对而坐,齐齐转头看她。

“你们······”

明珩隔着桌子踹了对面那人一脚,对面那人才如梦初醒。

“哦哦哦,那个,那个姑娘,在下是淮北陈家,陈通,字修齐。”

来人恍然大悟,赶忙行礼。

舒珣冷哼了一声,将袖中的利刃化回玉笛,藏了起来。明珩没错过这个小动作,心里莫名惊喜,目光就带了些玩味。舒珣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忽略了他略带炙热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人。倒是一个清俊少年郎,羞赧地望着自己,丝毫没有初见时那恐怖的眼神。

舒珣对傍晚的恶意耿耿于怀,言语上也带着怪罪之意。

“听闻淮北道陈大儒是李唐最知礼数之人,却不想……”

舒珣的眼神凌冽,让陈修齐很不自在,陈修齐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整个人只能木讷地待在原地,不敢多言。

“陈公子今日傍晚为何用一副要吃了我的神情盯着我看,我自认为遮面不声张已经足够低调。不然我还以为哪位沉浸春宵之人之人去隔壁翠春院走错了门呢。”

舒珣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讽着。明珩的目光微颤,是在忍不住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三人正僵持着,阿默被动静吵了起来。

“阿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说着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连日奔波最累的还是她

“唉,这屋里那是多了什么?竟然还会动!”退到角落里的陈修齐无地自容。阿默脑袋浆糊着,眼睛还没全睁开,见舒珣并不慌张,只当没有恶意,便上前去看。

那“东西”一动不敢动,一下子憋红了脸,就感觉一双手在他身上软软地摸了几下。这下,那潮红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整个人都像熟透了一般,楞在那里看着这姑娘“任意妄为”。

“我我我······”

“嗯!是个人!”阿默已经攥紧拳头,狠狠地锤在了陈修齐的小腹上。

这一拳卯足了力气,陈修齐疼得出不了声。

不是刺客啊!陈修齐内心悲愤,波涛汹涌难以平息。他默默转头看向那边看戏的两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炙热和迫切。

舒珣总算知道世儒陈家的孩子平日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大概致力于新学的陈大儒以佛经治家吧。

“阿默,别闹了,这位是淮北陈家的公子。”舒珣将阿默拉回来,阿默尴尬地收手,乖巧地作了一揖,“见过公子,望公子宽与”

陈修齐别过头还了一揖“无妨,是、是我太紧张了。”

“我叫阿默,这是我阿姐。”

“舒珣。”舒珣点头致意“那陈公子解释解释为何盯着我吧,还是我漏了什么破绽?”

“咳咳,舒姑娘,”陈修齐抬手摸摸发带,整了整衣冠,“姑娘这样的人出现在西北,本就惹眼,嗯……就是引人神往。”

舒珣示意他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到是在一旁听的明珩眉端微挑,伸过脚踩了陈修齐一脚,“嗷!”的一声,惹得舒珣从思忖中惊醒看着他。

“没事,之前被狗咬了刚才碰到了伤口。”陈修齐堆出僵硬的笑脸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我当然不是看姑娘貌美,毕竟姑娘已经足够低调。而是姑娘一个弱女子要了两斤牛肉,本身混迹江湖之人不会觉得有什么,我也是觉得奇怪······”

“最关键的还是,姑娘从我身边经过时身上的香气暴露的姑娘曾经与明珩接触过。”

“什么香气?”舒珣不解,她虽然不理时季,但耳聪目明更胜常人,却没有闻到一丝半缕的异香。

“嗯……明珩的身体弱,需要用安神香,气味清淡。日积月累,香气渗进了骨子,自然身上也会有这样的气息。”

“陈公子不必瞒我,馥郁之气不入骨皮,再者,我是医者,自然懂这些药理。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药罢了。”

陈修齐看人家姑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掩饰就是矫情了。

“明珩幼年时,找了一位神医调药,名为‘安和’。取三冬暖和三春寒沉在最干净的荷塘下,日过三秋取出。每年惊蛰之日,要佐着虞渊之水饮下。每每饮下都会有清香弥漫,不知姑娘觉得这药方如何?”

“虽极尽刁难,看似不可理喻,却是最合适的药。”

舒珣隐约猜到了陈修齐口中那位“神医”,不禁皱着眉头,怀疑起了明珩的身份。

“虞渊之水最是纯净,入药最好。”

舒珣何尝不知,虞渊之水,冰若寒潭。天雪山处在日落之处,惊蛰之日,回圜的谷水冲击悬崖峭壁,荡起的惊涛骇浪让人望而却步。

她曾去谷中采药,颜昭告诉她,神农百毒生在谷中,却是用最洁净的水滋养的。

那条波澜的河川,谓之,虞渊。

见舒珣久久不言,陈修齐先一步说,“还未曾谢过姑娘救了明珩。”

陈修齐庄重地退了一步深深作了一揖“明珩给您添麻烦了。”舒珣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陈修齐和明珩差不多大,感觉陈修齐就像一个长辈,半点没有方才的青涩。

“救人乃我本分,既然你是来接明珩公子的,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舒姑娘,不知今后你要去哪里?”明珩明亮的眼睛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之意,认真地看向她“不知可有缘再见?”

“四海八荒,神州赤县,但凡情系,必有一缘,再会吧。”

舒珣并不打算告诉他行踪,一来,她行踪不定;二来,她怕明珩挑起她最隐秘的渴求,不得不说,那一番话,区区几句便已经让她动了心。

“姑娘曾救过在下一命,我既已答应以身相许,那不如由在下作陪,可好。”

陈修齐一听这话手里的茶杯一抖就撞上了下牙床,他不动声色地移了两步,抬脚就是一踹。明珩装作没有看见,轻巧一避,躲了过去。

“公子既然知道我是舒家的人,便应知,行医之人不得贪求,不可受禄。公子之话我只当美意,还望公子保重。”舒珣断然拒绝。

“既然姑娘说不入红尘,那也不要让旁人俘了心去,不然······若是失言只怕会失了方寸。”明珩望着她眼里竟然流出些不舍之意,看得舒珣呼吸一滞,僵硬地撇过头。“自然不会。”

“那我就当姑娘允了我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有能有一日想看遍山川河海和雾霭流岚,一定要找我作陪,看遍这世间经纶事染得一身风霜,才不枉这费心之举。”

天亮时,两人便离开了。

舒珣未起身相送,今日的奔波还有接下来的事让她筋疲力竭,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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