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道路上依旧拥挤,连接不断的喇叭演奏出噪音,尾气排除,在空中转着圈飘入人们家里,人类也只是自然的过虑道具之一。
走在路上,天佐回味着刚刚的谈话,猜想得到了验证,情形不错但也说不上太好,中土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贸然有动作,不过这对天佐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情况了,现在他必须要在帝国整合力量之前建起防线,中土是志在必得之地,既然中土有意脱离,此行会轻松不少。
回到酒吧,巨门和术师两人在等着天佐。见天佐回来,术师问道:“怎么样了?”
“明天去上班啊,每月一百万,我们四个平分。”
“四个?”
“加上贪狼,你应该不会做账吧?”天佐斜眼看向术师。
“那要我做什么?”术师问到。
“你除了杀人还会干点什么吗?”
“还会杀人渣,特别是随便往人家硬盘里塞文件的那种。”
“那正好,有个人要你去约谈一下,他不会塞东西,只会偷东西。”
“找他干嘛?你应该能直接警告他吧。”
术师自然明白,用别人的东西,就要做好被监视的准备,只是他不太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做的这么麻烦。
“当然是邀功啊,有个麻烦的小屁孩,要陪他演戏自然要做全套的。”
“好吧,给我位置。”
“给你。”
天佐拿出一部手机,扔给术师。
入侵一部外围的电脑自然没什么,但入侵夜歌核心人员的设备自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即使是合作关系,这层底线还是不能忽视。
想好了对策,两拨人开始分头行动,术师去抓那个“聪明”的程序员,天佐和贪狼商量假账的问题。
潜入一个普通人的家,对术师来说比回自己家都容易。
当那个小偷搂着一个女人打开家门的时候,术师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你是谁?”
他慌忙推开怀中的女人,稍稍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想,我们要谈谈,要不,你先解决一下,不过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术师头也没回,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拿在手中摇晃着。
“你先回去吧,钱会打过去。”
女人扭动着腰肢,向老熟客飞吻,打开房门离开了。
“你是什么人?”
“你不想知道的人。”
“你要干什么?”
“伸张正义,你信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怜的男人,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不声不响的倒地,发出一声悦耳的闷声。
术师将酒杯放下,关掉电视机和电灯,扛起男人从窗户跃下。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男人并肩走着,相互沉默不语,走进酒吧,一看就是压抑太久的男人。
“弄回来了。”
术师伸手轻轻一推,男人倒在沙发上。
“挺效率啊。”
天佐揉着脖子,从房间内走出。
“也就是说,你那边不太顺利喽。”
“用不着你在这阴阳怪气,体力活谁不会干。”
“那你怎么不去?”
“不会。”
简洁有力,术师也想不明白,天佐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
“别这样看我,做假账可是一门手艺活,真要论起来,也能称得上是一门艺术了。”
“艺术,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其他的色彩。”
“回去睡觉吧,啥也不懂。”
轰走了术师,天佐再次坐在电脑前,看着贪狼发来的一串数字表格,也是微微头疼。
“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第二天中午,天佐驾着车,带着巨门和又一次被动陷入沉睡的男人驶向昨天的别墅区。
在门卫怪异的目光中,这辆快要报废的停产车驶进了高档的别墅区。
停下车,天佐一巴掌唤醒了装睡的男人,三人走进别墅。
同样的房间,只是这一次多了些配置,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少年,一个老头。
从相貌看得出,两个男人和老头有些相似之处,排除他们其中一人是老头父亲的选项,剩下的就是两人是老人的儿子,女人名叫凯拉,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清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巨门留的纸条,一个能无声无息弄晕自己的人,她可不质疑对方不能在脖子上给她留点礼物,或者说她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试试。
“天佐先生,你迟到了。”老人说到。
“我们没规定我的上班时间,不是吗?”
“这两位是?”
“这位漂亮的小姐是我的助手,这个恶心的男人是你们那套系统的创作者之一,现在的工作就是从你们这搬点数据卖给其他人。”
“什么,你这混蛋。”
一个男人气愤的站起来就要抡拳打人,但被天佐一只手抓住。
“现在,他还是我的客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男人更加恼怒,只是拳头无法再跟进一丝一毫。
“打了他,他出去告你们非法拘禁,故意伤人,我可不负责任。”
天佐松开手,向一旁侧开身子。
“您要怎样才能提供证据呢?”老人问到。
“还是老爷子明见,一口价,一百万。”
“可是,如果你为改进了安全系统,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追究他的责任呢?”男孩说到。
“如果你们能看一个人跑到你们家当着你们的面在客厅拉了一坨屎,事后还光明正大的离开了,那我也没话说。”
“你......”
在场的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们的早餐是不是烧卖。
“好,我们付了。”老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拍了拍手,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送去警局。”
事情告一段落,天佐从包里抽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老人接过来,翻看了起来。
几眼之后,老人合上文件,站起身对天佐说道:“天佐先生,合作愉快。”
“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问题我会直接联系你们的,新的系统过几天会送到各位手上。”
“嗯,您请。”
天佐和巨门离开后,房屋内陷入一片寂静,老人重新拿起文件递给男孩。
“很不错,数据衔接的很完美,基本的信息改动也很少。”
“爸,这个人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他吧。”
“要是你们能把花天酒地的时间用在工作上,我也用不着找一个外人帮忙。”
男人看自己自讨没趣后,也不再纠缠这个事,相互闲聊几句后,三人陆续离开。
“你有现成的安全系统吗?”
路上,巨门对天佐问到。
“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几百万就卖给他们。”
“那你要现做吗?”
“不用,刚好有个朋友,让他加加班,赶一个差不多的半成品就行。”
“你朋友还蛮多的嘛。”
“我没什么想瞒着你的,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随便问我。”
“没兴趣。”
巨门偏过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