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资质,下一个。”
“上等资质,下一个。”
“无,下一个。”
“下等,下一个。”
“无,下一个。”
……
黑袍人的声音冰冷的响起,在每个人的心中回荡,或是毁灭或是新生,心脏的急速跳动带动了空气的节奏,火热感焦灼感灼烧着所有人的内心世界。
但是这里面唯有两人在愣愣的发着呆,不知想些什么。
“下一个!下一个!”黑衣人不耐烦的大声重复但是却没人回应,低头看看名单嫌麻烦的咂咂嘴随后大声的叫道:“夏若虚!夏若虚!”
“哥有人叫你呢!”零扯扯夏若虚的衣角强行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夏若虚者才注意到资质鉴定已经到了自己,便赶忙走上前去。
“你就是那个出生异象的夏若虚?”黑袍人破天荒的说了话。
“是的。”夏若虚盯着他点点头问道:“怎么了嘛?”
“没开始吧。”黑袍人马上露出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用手一划,等待着血滴的掉落。
台下众人却有些人坐不住了纷纷向周围问道:“这夏若虚是谁呀?”
知情人微微一笑,路人便马上递上一颗小灵石,知情人不慌不忙的说:“夏家小姐的孩子,据说他姐是彩云伴生,而他出生则是百兽臣服瑞兽亲临的异象。”
“夏家小姐?是哪个夏家小姐?”路人接着问道。
知情摇摇扇子遮着笑说道“夏老爷最疼爱的那个花瓶小姐呀!”
路人一惊:“是她?!”
众所周知,修仙的资质是有关血脉的,单独的修仙世家有可能生出高资质但是命途多舛的孩子所以很多修仙者都认为这是修仙的诅咒是上天给这些逆天之人的诅咒,所以大多世家都是联姻来避免这种诅咒的,但是夏家小姐传说是家族内生,所以她的诅咒便是在人才辈出的夏家出生却没有修仙才能。
所以世家大都避免与其接触,哪怕是夏家老爷拉下脸来一家家的求亲,最终在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后都只有一个世家答应却没想夏家小姐竟做出那种事情,更没想到一向强势的夏家老爷竟然一忍再忍任凭她在外面生活还让孩子们的姓跟着夏家。
世人更没想到她的孩子们竟然还出生异象,有人甚至夸赞起老爷子的慧眼识珠,未卜先知,但是许多人依旧相信诅咒必将传染给孩子。
之前众人便争论不止,终于答案即将在这一刻知晓,台下众人的表情各种各样,有冷笑的,有漠不关心的,跟有出言嘲讽的。
但是夏若虚的心却极其平静,他很清楚自己的天资有多少,毕竟是在点天赋页时便就会出现的,所以此刻众人的嘲讽也好,期盼也好他毫无感觉,他只是有些有些反应不过来,许多前几年记都没记起来的往事在这一刻冲着眼前,于是他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结果的到来。
但是结果必然只有一个,尽管在那一刻未到来之前一切都是可能,并且人们为可能而生同为可能而死,乐此不疲的猜测着未来的可能。
唯有知晓答案之人,才能跳脱出来,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感受自己的无力与孤独,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消失了一切欲望与动力,在腐朽中发呆。
正因如此夏若虚这才感觉这一刻的漫长,他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血滴的颜色与形状,看着它从皮肤上渗透出来,在慢慢的滴落在灵石之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溅落的水花,看见了灵石对血液的一点一点的吸收,看见它在灵石中极其缓慢的扩散开来。
下一刻黑白的光芒相互缠绕升起,缓慢的纠缠在一起慢慢的旋转着如同热恋中情侣不肯分开,就在这一刻人们并不知道的是星空中无数的游乐场都震动了一下,似在震惊又似在嘲笑。
而在这游乐场上的黑袍人却微微的皱起眉头低声喃喃道:“又是一个黑色,不过为什么只有一色光?”
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不仅是黑袍人一时蒙了,就连天上的夏海涛也一同惊讶住了,就连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突然一只灵鸽破窗而入,化为了一只小巧的纸鹤。
夏海涛见此不由得微微的眯起眼睛,用灵力一勾把纸鹤抓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打开读了起来,可是读完之后,他不由得一捏,把纸鹤捏成朵朵星光,一个法术打了出去,随后一个道风仙骨的老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夏海涛的前面,恭谨的低下身子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踏燕,你去找找,那个孽女又出现了。”夏海涛压着火气说道。
“是。”老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一回身便就消失不见了。
夏海涛有些忧虑的看着镜子中的两个孩子,摇摇头,把镜子一收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一个黑暗的地窖之中,一个个面如枯骨,极其相似的老人却慢慢的恢复着生机,不一会原本满脸的皱纹与老年斑在一瞬间完全都消失,肌肤变为如同婴儿般的水嫩,身体逐渐的缩小,变为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
终于她畏畏缩缩的钻出大的有些不合适的衣服,眼神迷茫但是却似乎想要去寻找什么似的,努力的向前爬去,周围的黑暗迅速而卑微的让出一条道路,原来周围有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们形色各异,有的长得一双奇怪的角,有的长着一只奇奇怪怪的爪子,有的只是一团不明液体。
他们似在歌颂着什么,声音低沉而悠远,他们似在祝福着什么,声音温暖而干净,但是他们又似乎在憎恶着什么,那是声音无法掩盖的愤怒在熊熊燃烧。
在他们无数低语中唯有一词在永久的重复:“英雄重生。”
一遍遍的一遍遍的,似乎永无止境而又似乎即可停止,每一次的低语都像是最后一次,但是每一次之后人们依旧会再次重复。
不肯放弃的希望带来的却是人们永无止境的堕落与绝望。
这些人如同腐朽的寄生虫一般,怀着希望蚕食自己。
而现在,希望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