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亓官江裕抬手弹了一下褚曦蓓的额头。
后知后觉额头有点疼后,褚曦蓓捂着额头,满意恶意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亓官江裕把她的手拿下来,把筷子塞到她的手里,她才想起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了?”
褚曦蓓叹了一口气,随即一想,亓官江裕不是大将军吗,那整个军营他就是老大啊,那不就相当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样一想,这样有点心情了,便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亓官江裕有些愣,这些他倒不清楚,对医术方面也没什么研究,不过听这女人说的好像真的很严重。
可是就为了这么点事连饭都不吃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先吃点饭吧。”
“这怎么吃得下啊,被人冤枉倒没什么,可是我一想到还会有那么多人遭罪就没心情。”
她不是圣母,可是看到躺了那么大一片的伤患,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带着口罩的人。
到处都是灰尘,跌宕起伏的咳嗽声和哀嚎,还有些因为感染难受的满身是汗,又有因为感染而病情加重被判定活不了的,抬走不知道去哪儿。
触目惊心的血迹,走来走去的身影,若是不知道这里是病号连,她都以为自己到了难民营。
再等她看到洗纱布的场景,也知道他们对于感染细菌这种事不可能懂,可连多清洗一下都不用甚至还在滴血水就直接晾干用。
真是越想越气。
亓官江裕看着她这样,心里突然有些暖意,又有些心疼。
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时候多个这样的医者是有多幸运。
“好了,先把饭吃了。明天帮你威风点儿怎么样?”
亓官江裕这话说的像极了哄孩子的样子,但褚曦蓓却极受用。
“真的?”
“真的,你再不吃饭我让人撤走了。”
“不可以!”
肯定她终于有了吃饭的心情,亓官江裕撑着脸,有些思绪。
“都说了要罩着你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肯定办的妥妥的。”
嗯,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怎么听着很奇怪。
吃完了她又像昨天一样让他坐到床上,今天明显顺利得多。
不过某人却不乐意了,亓官江裕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死气居然臣服了!
顿时感觉大事不妙,这态度他还怎么实行计划。
于是在某人的暗戳戳的阴谋下,愣是带着她在体内走了许久才走通。
原本想自己卷着死气就跑的,怎奈那死气像受了刺激一样到处乱跑。
褚曦蓓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每次给他渡死气都不一样?难不成这死气还有脾气了。
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依然不停的输入灵力。
“唔。”来了来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装着难受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褚曦蓓有些担心的语气,“亓官江裕,你又怎么了?”
亓官江裕嘴角微微翘起,我特别难受,需要你亲我才能好!
“又难受了?都说你放松点了。”褚曦蓓右手一转,一股浑厚的灵力直击他的体内,一下子冲散了好不容易被亓官江裕聚集的死气。
灵力特别熟练的卷起就跑,在亓官江裕一脸龟裂的样子下,褚曦蓓顺利的收回手。
褚曦蓓吐出一口气,“你。还坐着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亓官江裕终于回过神来,一脸认真的说,“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语气好不认真,像是许久不沾床了一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小两口子闹脾气,老婆不让老公在床上睡一样。
“你开什么玩笑!”心里猛然一惊,褚曦蓓下意识伸出一脚。
亓官江裕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亓官江裕,你给我起开!”这个混蛋又吃她豆腐!太过分了。
亓官江裕一转身,面对面的压着她,“这是我的床,你想霸占我的床多久啊?”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里这样一张床吗?鬼知道昨晚他怎么睡的,还被某人踹了一脚。
“那不是有躺椅?”
亓官江裕一脸黑线,“那东西也就你能睡。”
褚曦蓓脑子一滞,好吧,她才一米六几,而亓官江裕却是个一米八的大汉。
“那,我是女孩子嘛,怜香惜玉懂不懂?”
“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睡床?”
这个道理……
褚曦蓓双手一推,想要推开他,但这人却像黏在床上了一样,推都推不开。
“喂,你起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以后我怎么嫁人啊。”
“现在知道不清不楚了,反正我都是你的,怕什么。”
这男人脸皮未免太厚了点。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把你自己当男人。”
亓官江裕见她又要闹腾,露出一抹邪气的笑,伸出一巴掌摸了摸头,直接抱着她的头就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褚曦蓓被摸的有些愣,这该死的摸头杀……也太舒服了吧。
“什么把我当男人……你。”
本来还想挣扎的,但耳边传来某人的呼吸声,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左右自己也累了,反正他做不了什么,就当是抱了个狗?
这夜,安然无恙。
第二天醒来,已经没有了亓官江裕的身影,不过门外却有点稀稀疏疏的声音。
褚曦蓓简单收拾了一下,掀开帐篷一看,吓!
王大夫,阿奇,还有昨日围了她的人一个不落的杵在门外,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王大夫脸色有点奇怪,但在场的也就数他要有点威严,“姑娘,昨日是老夫狭隘了。”
褚曦蓓有些愣,还没搞明白他们是干嘛来的。
阿奇也有些犹犹豫豫,“姑娘,昨日多有冒犯,还忘不要介怀。”
其他人也跟着道歉了,褚曦蓓这才明白,感情是来道歉的,但这是为什么呢?
一想到昨晚亓官江裕说要罩她的事,难不成他真去了?
“没事,我已经不太在意了。”褚曦蓓说完就要打算走,王大夫几人脸色依旧古怪,却还是没说出口。
等褚曦蓓吃完饭才有人来找她,说了几句话,走时顺便给了个东西。
一边接过东西一边不停的腹排某人,该死的登徒子,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