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啦!救命啊……”碧老二当即惨叫一声,连忙转头朝着反方向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企图招来四周的路人。
黑衣人见状立马追上,腾身而起不过两三步就拦在了碧老二身前。
“求您放了小人吧,不知道您何方神圣,小人哪里得罪过你……”
碧老二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涕泗横流的说道。
隔着面纱,也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他举起匕首,没有丝毫怜悯,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朝着碧老二的面门砍下来。
眼看着匕首就要靠在自己的鼻尖上,碧老二吓得闭上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一枚石子,极为精准的砸偏了匕首。
黑衣人一惊,退后两步,四周观望想看看是什么人来打扰好事。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眼前忽然掠过一个人影,随后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连同人影带碧老二一起不见了。
黑衣人皱了皱眉,正要追上去,但此时已经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想必是刚刚碧老二的呼叫引过来的人。
来不及多想只好暂时抽身离开,回去再因没有顺利完成任务去找阁主领罚。
到了安全的地方,来人才撒开碧老二的嘴。
“呼。”碧老二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喘气,连连对着那人抱拳道谢:“多谢相助。”
那人一副小厮打扮,神情凝重,没有多说什么就取出一叠纸张交给碧老二:“这是有人要交给你的。”
犹豫的接过来,碧老二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小厮就已经离开了。
信纸静静的打开,里面是碧家前一世家主,也就是碧螺的父亲,碧老二的大哥的亲笔书信。
掠过一眼,碧老二的脸上先是一惊,随即划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人,这才慢慢的揣起信纸,慢慢的踱步回去了。
京城蒋府之内,蒋叶青背着手欣赏墙上的一副画作。
一个小厮上前,压低声音:“主子,东西已经给碧老二了。”
“嗯。”蒋叶青点点头,颇为趣味笑了下,这事情碧老二来做最合适不过了,“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另外,奴才在京郊看见清风了,看来温若眠已经顺利回京了。”
“回京?”蒋叶青皱皱眉,“一群废物,这么三个人都杀不了,还他顺利回京?”
小厮闻言低着头,不敢说话。
“算了。”蒋叶青叹了口气,道:“可有什么温若眠的消息?”
“碧府的消息封的严,什么也打探不出来,不过,并没有看见传召太医……”
“行了行了,下去吧下去吧。”蒋叶青听得心烦,只摆手道。
自己花了高价聘请的杀手竟然都没能杀了他。,还真的命硬。
不过……蒋叶青似乎又想到什么,唇边勾起。
很快,碧螺这个女人就知道厉害了。
温若眠,碧螺,很快就结束了,你们也嚣张不了几时了。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碧螺这边并不知道外面的凶险,她已经三天不眠不休的照顾温若眠。
虽然清风多次提出可以由自己替换碧螺,但是都被碧螺一口回绝。
温若安的慰问也递来几次,不过并不知道温若眠的伤势之重。
毕竟如今的情形,皇帝如此信任蒋叶青,实在是难以分清他的心思,碧螺不能再给温若眠带来一次危险。
百里墨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按理说施针三次就应该醒了,如今已经是第五次,却仍旧不见好转。
百里墨收好东西站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碧螺,只是担忧的看着她,生怕碧螺太受打击加上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会一下禁受不住。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碧螺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你先去休息吧。”
百里墨紧皱了下眉头,只留下了一句“保重”后也出去了。
说自己没事是假的,百里墨一走,她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碧螺轻轻伏在床边,听着温若眠微弱的呼吸声。
这几天里,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温若眠就这样躺一辈子,那她就在这里照顾他一辈子。
正想着,却感觉有什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碧螺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是温若眠的手在动。
“温若眠?”碧螺惊喜的探身去看。
温若眠慢慢的睁开眼,缓缓扯出一抹笑意。
“你醒了!”碧螺握了下温若眠的手,起身就要跑出去,“我去叫百里墨。”
温若眠猛地一把拉住她,谁知却因碧螺力气太大一下子牵扯到伤口,不由得皱眉闷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碧螺生怕他伤口再次裂开,急急忙忙回来查看,“你才刚醒,不要乱动,免得伤口又裂开,若是再添了新伤可怎么好。”
一双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温若眠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娘子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碧螺想起那天晚上的话,心中的羞意难忍,不知道温若眠有没有听见。
“没有。”她脸色绯红,紧张的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只好俯下身来替他掖了掖被角。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温若眠的嘴唇甚至可以触碰到碧螺的耳垂。
“我们成亲吧。”碧螺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一下子顿住。
这句话正儿八经的从温若眠的嘴里念出来,莫名让她觉得有些想哭。
屋子里静了许久,碧螺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过了许久,却突然听见男人补充了一句:“这是娘子那天晚上说的,我只是替娘子重复一遍罢了。”
“娘子话也说过了,衣裳也给我解了,该不会是想抵赖吧?”温若眠的语气带着挑逗。
碧螺一下子站直,“我什么时候解你的……”
突然想起来自己给擦温若眠拭身子的时候确实是解开了他的衣裳,想来语塞,“你那时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说?害我白白担心了这些天,王爷这是存心是耍着我玩呢?”
温若眠赶紧哄她:“哪能呢?娘子也总算是知道担心我了。不过那时候确实是没醒,只是恍惚之中好像看见娘子为我擦拭身上的血迹罢了。”
然后他又十分正经的补了一句:“辛苦娘子了。”
“你……”
话正说着,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王妃,你吃点东西吧,您这都好几天……”